穿香奈儿的村花 第15节
可能 size 小或臀瓣饱满紧实的缘故,黑色布料隐匿进私密处,如“一线天”。
漆黑夜色将白昼分割两半。
只是一刹那而已,荣善衡全身收缩了下,立即转身走人,不忘把披萨放在客厅堆满杂物的桌上。
他下楼有点艰难,那胯间一度岁月静好、偏安一隅的东西突然支棱起来,像是找孔洞要钻钻,也像是要牵引着他、指挥着他赶紧找地方泄出来。
这种感觉太烈,直抵大脑中枢,让他耳边不可自控得响起刚才醒来时杨之玉的声音:“不要啊……”
上厕所的时候,他忍不住低头去看,下意识拿手指丈量,骇人。
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看的什么八卦,说没有女人喜欢 10 厘米以下的。
心里升腾起莫名的自信、兴奋和紧张,红晕臊到了耳朵根。
上完厕所好点了,荣善衡嘘了口气,磨了杯咖啡,坐到长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下午一般以工作为主,虽然现在是“长假”时间,但并不妨碍他搞理论研究。
刚进入状态,楼上就响起吸尘器呜呜吸地的声音,音量很大,估计开到了最大档位。
荣善衡不是个容易被外界影响的人,他完全可以把其当作背景音。可不知怎的,他就是静不下来,他会想,她没看见披萨吗,她不饿吗,要不要再上去提醒一下她。
好在杨之玉打断了他思绪,在楼梯口停了吸尘器,笑眯眯喊:“谢了啊,荣老师,我带耳机没听见外卖敲门,你要上来吃披萨吗?”
“不要。”
两人同时一怔,荣善衡本想说“不用”,可一紧张发音成“不要”,类似撒娇又好像对她有意见似的。
“我的意思是,你吃吧,我吃午饭了,先工作了。”他确实很饱,到现在还没消化。
杨之玉想了想说:“哦,那我先不吸了,省得打扰您!”
“你吸吧,不打扰。”
“不吸了,先吃再说!”
荣善衡本来还想说你楼层地址写错了,但话到嘴边,突然止住。
写错了怎么了,写错了就写错了吧,又不影响什么。
对吧?
第16章 交换
晚上睡觉的时候,荣善衡老觉得哪里不舒服,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想抓握软的东西。
因为他身上没有一处不僵硬,像被禁锢住了,想挣脱又找不到路径。
不仅身体僵硬,周围一切都是硬的。
枕头硬,床硬,四周摆设井然有序,造成视觉上僵硬的工业风。
闭上眼就想到实验室里冷冰冰的器材,同样僵硬。
可这种感觉又很新奇,明明是一个成年人,也不是没见过香艳的画面,就算没尝过,也不应该这样,可现在他却有种既羞耻又兴奋的年少悸动。
本来,他提供住所只是一种善举,他确实也没想太多,再多想一点,可能就是在合适的时候提供一些情绪价值,比如某个适宜的时机可以和她长时间聊天说话。
但现在,他不自觉地想了太多。
原始欲望一旦发动,便如洪水猛兽席卷大脑。这是理性制服不了的,最多只能将其圈禁在夜晚的发疯思绪里,强烈但必须克制。
他从沙发上拿了一个柔软羽绒抱枕,夹在两腿间揉搓,好巧不巧,有根羽毛透过麻布外罩刺出来,扎得他一惊,这才稍稍把这股劲缓下去。
可当头脑里又浮现那“一线天”的景象时,他又来劲了,暗骂自己没出息,用抱枕狠狠压住脸,窒息吧,太特么难捱了!
索性坐起来,手肘支在膝盖,胡乱揉着头发,打开手机,点开很久前买过的情趣用品店,下了单。
第二天也就是周日的早上,荣善衡照例起床做早餐,吃完饭工作一会,10 点开始做卫生。
吸尘器是德国福维克的手持,噪音不大,吸完地又换了吸头,改成拖地模式。
吸地、拖地是日常惯例。
但今天周日,他每周日上午要系统地搞卫生,除了吸地、拖地,还包括洗衣服、换床单被罩等。
拖地的声音还是蛮大的,刚进行两分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按了暂停,但为时已晚。
杨之玉正穿着宽大睡裙,站在楼上楼梯口,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看着他。
她语气也客气,带着几分哀求:“荣老师,不好意思打断你,但是我昨天搬家很累,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是这周最后一次睡懒觉,所以咱这卫生可否等会做呀?”
荣善衡依旧手持着吸尘器,回:“再给我三分钟就好。”
杨之玉盯着他没说话。
他又说:“你上面用拖不?我帮你一起做了?那可能需要十分钟。”
他这话真没别的意思,确实想帮她做。
“您非得现在做呀?”
“我天天这个点做。”
“那咱改下午好吗,我想睡觉,荣老师。”
“好。”荣善衡垂眸,“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
这人有强迫症。杨之玉转身回了卧室,可这一折腾,她睡意全无,已经十点半,这个点,再睡睡不饱,醒了又太早,真尴尬。
算了,还是起床吧,毕竟昨天还剩些东西没收拾好,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她洗漱完,烧了壶开水泡了碗粉面菜蛋,酸酸辣辣很好吃,她几下吸溜完。
吃完又抱起脏衣篮,去楼下阳台的洗衣机那里洗衣服。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荣善衡跪在地上,手拿着纯白湿毛巾擦地板,擦完又用干毛巾擦一遍。
她一级一级下台阶,拖鞋与木质台阶的接触面有种干净的湿涩,看来是从楼梯这里开始擦的。
“荣老师。”
她走到他旁边,荣善衡抬头看她。
见她表情略惊讶,他遂起身,高挺的身材将她罩住,说:“洗衣服呀,阳台有烘干机,洗完不用晾晒,我带你去。”
杨之玉点头,视线停留在他手里的毛巾上。
荣善衡笑:“让你见笑了,我强迫症,干活就想一次弄完。”
“您继续拖地吧,没关系的,我不睡了。”
荣善衡摊开手:“我已经做完了。”
杨之玉跟着他去阳台,顺便也看了看楼下的具体布置。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干净整齐,规规矩矩,是那种时下流行的侘寂风,其实是好看的、高级的,但不知道哪的问题,她总觉得有点闷,仿佛屋子的主人将一肚子心事锁在这里,让她好奇,想问很多问题,可又觉得那些问题无关紧要。
她又想到发生在荣善衡身上的那件事,不管结果如何,事实上都让当事者饱受诟病。世人总喜欢看热闹,谁会真的在乎真相呢?而且,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吧,知道原因却又无能为力,被压制得无法反抗,他一定难受极了。
也许,他的强迫症只是一种发泄方式。
当时杨环环将真相告于她时,她震惊之余是想让杨环环赶紧向学校调查组提供线索,杨环环不依,毕业在即,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做什么英雄,而且荣善衡得罪的是“资方”,谁知道“资方”是谁,有多大实力,这种事水太深,千万不要去趟,一点好处没有。
杨之玉当然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事已至此,最好不要与荣善衡有联系。
但她还是联系了,不仅联系了,还和他住一起了。
杨之玉把脏衣服放进滚筒,丢进去两个洗衣液小球,她最近喜欢清淡的茉莉香,洗完的衣服也是这个味道,很适合夏天,茶里茶气的。
荣善衡已经擦完地板洗完手了,站在倒台一侧喝咖啡。
阳光从落地窗打进来,照到了他大半个身子。
他身上穿着浅卡其棉质短袖 t 恤,下身是淡灰色的麻布居家裤,裤腰间的两条米色系带自然垂下来,长长的,荡在大腿根。可能是故意没系,也可能是干活碰到松落了。
他的衣服都是素净的颜色,可是并不单调,浅淡的灰、米、蓝,总是给人柔和的感觉,款式也都是休闲居家的,宽大,柔软,包容性很强,却总能将几个关键部位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出来。这人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他的怀抱应该也是暖和的。
那他的人呢,他的人是怎样的呢?
杨之玉还想起杨环环和她说过荣善衡的性格人品,说荣老师是个好老师,皮相好,教课好,对学生好,这在院里是公认的。他经常自掏腰包给一起做实验的学生点外卖,带他们下馆子,过节的时候还会把留校的学生们带回家,亲自煮饭给他们吃,甚至寒暑假一起去游学,带学生到国外参会见世面。
当然,更重要的是,荣善衡在项目资金上非常大方,他带的那几个硕士博士分红很多,工资很高。不像有的老师,拿了大头,小头又分配不均。
杨环环还说,荣善衡风评好到院里的女老师们竟然达成一致,形成默契,就是把他当吉祥物供着,抵制任何外院女老师来求爱,荣善衡也是配合,这么多年一直单身,除了事业,无欲无求,而且貌似很习惯也很喜欢一个人的状态。
“那他是男同吗?”杨之玉问杨环环。
杨环环确信说不是,杨之玉问为什么,杨环环欲言又止,说反正肯定不是,说多了又涉及一桩院里丑事。
“真乱。”杨之玉听着心累,任她怎么问,杨环环也不说了,不过经过俩人这么一聊,杨环环焦虑的情绪缓和很多,对她说:“谢谢啊姑姑,我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有人和我分享秘密,我终于不再亚历山大了!”
于是,压力给到了杨之玉。
杨之玉本想通过租房的事侧面提供微弱帮助,可她一见到荣善衡,那种酸不溜的情绪就往上翻,想关心又不想被牵扯,好奇又害怕。然后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暗示自己说别管闲事,你没那个能耐。要冷下心来,要理智一点,躲开他的友善,不要有过多接触,对他冷淡点!
“杨编辑,中午一起吃饭吧?我炒几个菜。”荣善衡放下马克杯,手插进裤兜里。
杨之玉回神,忙说:“不用麻烦了,我要出去吃。”
“约人了?”
“没,就是想试试周围的馆子。”
荣善衡点头,想说要不我陪你一起,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回:“好,南门对面有个 fat burger 挺好吃,尤其是洋葱圈。”
杨之玉回首一笑,她已经在上楼梯了:“是吗,不过我今天想吃牛肉拉面,西门附近的。”
荣善衡闪了下眼睛,没说话。
杨之玉又说:“荣老师,我还是希望您周末的时候,别再上午做卫生,因为我真的很需要睡懒觉。”
“好。”
“谢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