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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香奈儿的村花 第22节

  她抿了一小口咖啡,瞧见荣善衡少有地戴了银框眼镜,估计是为了遮蔽红肿的眼睛。应该是哭肿的,其中一只都变成单眼皮了。
  杨之玉心生怜悯,本想问他怎么不顺利来着,也罢了。
  “以后你回来提前说一声,让我知道具体时间,我好有准备。”
  “嗯,好。”荣善衡好奇:“你要准备什么?”
  杨之玉终于露出笑脸,朝他弯弯小手:“你来!”
  荣善衡跟随她去了厨房,她给他看窗台花瓶里开得正盛的芍药,客厅书架上的两盆多肉。还有阳台放了造型很好的日本大叶伞,为规矩冷清的室内布置添了份文雅浪漫之气。
  “还有这个。”她指着阳台玄关高几上的水晶柿子树摆件,晶莹剔透,色彩斑斓,柿子红澄澄,叶子绿油油,像真的一样,单是放在那就很高级。
  “这个应该很贵吧,但是放在这里很危险,我好几次差点撞到,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把它放在书架上,你说你要回来,我就又放回去了,但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谢谢你照看,家里更有生气了。”
  他兴致一般,估计是还没有从奶奶去世这件事上缓过来。
  杨之玉小心翼翼问:“你还好吧?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就把花放楼上,我喜欢养花。还有,楼下的卫生我是隔三差五做,书桌啊厨房啊都收拾得很干净,放心用。”
  荣善衡拉了椅子坐下,笑笑:“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你布置挺好,家里所有的东西你都可以用,别有顾虑。”
  “嗯。”杨之玉木在那,他走前也是这么说的。
  荣善衡指了指水晶柿子树:“在那确实挺险的,你帮我找个好地方吧!”
  “哦,好。”
  杨之玉目光搜寻位置:“我看看哈……放这里行不行?”
  她指着厨房与客厅相界的展示架。
  “好啊。”
  她匆匆去拿,小心捧着,扭头朝他笑。展示架空格不大,水晶柿子树勉强塞进去,杨之玉松了一口气。
  可转身间,那东西就哗啦一下掉地上了!好像有人故意推似的,水晶接触大理石地面,碎一地,有两颗完整柿子还滚到她脚下,戏虐瞧她。
  杨之玉傻眼,吓得跳了两下,一只拖鞋被甩出去。
  她目光惊恐:“对不起……”
  “站那别动啊!”荣善衡蹭一下起身:“千万别动,你旁边都是玻璃。”
  “没事没事,我捡一捡……”她欲俯身。
  “之玉!”他叫住她,缓了缓:“没关系的,我来搞定。”
  杨之玉只好动也不能动,退也不能退。
  四周都是碎玻璃碴,她左脚心发痒。
  那棵柿子树已经破破烂烂,不可能复原了。唉,她想,这下赔大发了!
  荣善衡左右看看,怎么着也得先把人弄出来。
  “把手给我,我扶着你。”
  杨之玉吊着一只脚,客气道:“不用,我可以的,能走。”
  她不仅能走,还能跳呢!她示意荣善衡往后退退,屈膝一个跃起,想跳出包围圈。
  结果脚刚落地,左脚心就如针刺一般,疼得她“呀”了声。
  荣善衡不敢往前,急问:“怎么了,扎着了?”
  “应该是。”杨之玉蹦跶着抬起自己被扎的脚,眼见左脚心一坨血红,她“嘶”了声,被扎的脚放不下去,撑地的那只脚来回摇摆,她想起小时候与人单腿斗鸡,自己可是没输过的,但是现在,瞬间功夫——她屁股着地,摔个仰八叉!
  荣善衡“啧”了声,憋笑过来。
  杨之玉挣扎着想自己起来,腰疼。
  “好啦,别任性啦,杨之玉小朋友。”他蹲下来,看着她笑。
  杨之玉瞪他:“不许笑!”
  他手臂弯曲,比了个托举的姿势,问她:“你介意吗?”
  杨之玉明了,两手一摊:“来啊!就怕你这体格抱不动!”
  荣善衡只笑笑,手掌展开,一只胳膊兜在她腰间,小臂发力,另一只胳膊托住两腿,垫着她的棉质睡衣,稍稍用力,就将她横抱起来。
  “失礼了!”荣善衡探身去看:“左脚心扎着一小片玻璃。”
  “扎得深吗?”
  “不深,快掉了。”
  “那我甩出去!”
  杨之玉拼命一甩脚,荣善衡抱得更紧更稳了,提醒她别大动,要上楼梯了。
  她真的甩出去了,滴了两滴血,在地板上。
  荣善衡上楼梯,一步一步,踏实有力,目不斜视。
  松软头发掩盖了他发红发烫的耳根。
  杨之玉感受到那柔软睡衣下宽阔厚实的胸膛,让人萌生倚靠的冲动。他的手臂也有力,总觉得他瘦,其实是因为长得高才显瘦,人家很有力量呢,要是她也长个大高个,还减啥肥?直接被拉长了!
  “我沉吗?”她轻声问。
  “很轻。”他抱着她,眼睛始终不看她,“所以要多吃饭。”
  杨之玉笑:“同志你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哈哈哈!”杨之玉笑得灿烂。
  可又想到水晶柿子树。
  “我会赔你的,对不起。”
  “不用你赔,不值钱,没事。”
  “那怎么行,我得赔你。多少钱呀?”
  荣善衡想了想,已经走到她卧室门口,说:“你要真想赔,就别用钱赔了。”
  杨之玉讷讷盯他,又看看自己的卧室,问:“不用钱,那用啥?用人啊?”
  荣善衡终于憋不住笑了,抱着她笑得直抖:“不至于。”
  杨之玉也笑了,哈哈大笑,身子被他轻放到床上,手拍他肩膀,大言不惭开玩笑道:“也不是不行,主要我不能霍霍好人,抱歉啊同志!”
  几乎同时,荣善衡感觉全身膨胀起来,他在上,她在下,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瞳孔的收缩放大都变得如此清晰。
  他头一偏,目光灼灼问她:“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好人?”
  第22章 女人是软的、甜的、暖的
  杨之玉能感觉到他胸口在起伏,他的眼睛里有种严肃认真的情绪。
  “……单凭你说这句话,就很正经。”一点不轻佻,一点不怠慢,反而蕴着无限温柔,杨之玉有点看不懂了,但又好像看懂了什么。
  好与坏是一根线的两端,而人性徘徊此间。
  荣善衡把身子再放低些,已经越过安全距离。
  也许是觉得人生苦短,该冲一波就得冲一波。
  剑拔弩张。
  杨之玉目不转睛,迎上他视线,目光在厮杀。
  她突然想起我国著名乒乓球运动员张怡宁的话:对手一和我握手,我就知道她输了。
  放在这同样适用。
  果然,荣善衡撑不过五秒就败了阵。
  “我得先处理你的伤口。”他喉结一动,转脸去看她脚上的伤,用微笑掩饰落败情绪。
  杨之玉也不推辞,她也没法动,指了指搁架上的医药箱:“不用,我自己来,多大点事儿。拿两个碘伏棉棒给我就行。”
  荣善衡拿给她四个碘伏棉棒,“真的不用帮忙?”
  “不用,你去吧。”
  他先走一步。
  杨之玉回味他刚才的眼神,说不准那里面是否包含了一种真心,成年人说爱不一定大声喊出来,也不会在某个目标上软磨硬泡,更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工作后她见的最多的,是广撒网而非放长线。
  荣善衡,是个好人。但要谈对象的话,还是有所顾虑,因为杨之玉想找个经济条件好的,可以让自己一下子成为真正中产的,不是那种一场大病或者养个孩子就被打回原形的假中产,何况荣善衡现在负债累累,她没必要趟浑水,没必要。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有那意思,自己用眼神怼回去,他燃起的火苗也灭了。
  那就这么着吧!
  在楼下用吸尘器吸小碎玻璃碴的时候,借着机器噪音,荣善衡又陷入那个发春的漩涡。
  尤其看见楼梯,刚才抱着她上去,就算抱得再稳,可一步一颠,一颠一蹭,隔着轻薄舒适的衣服料子,能清晰感受肉与肉相贴的密实感,他颠她的时候,有一步顶到了她的臀,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
  她的身子好热。他身上仿佛还挂着她的体香。他手最远滑到她乳缘,就连边缘地方都那么有弹性,再往上可得多好。
  他想到那次去她房间送披萨,看到的撩人春色,仅这一次触碰就能感受到柔软臀瓣的好!好到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大胆去抚触去亲吻,或者更野一点,去蹂躏去吸吮,该会有多好……
  女人是软的、甜的、暖的。
  理智把他从失控的思绪里揪回来。
  他告诫自己不能这么邪恶,毕竟刚才对视时,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个贪婪的被掌控者。
  杨之玉脚上的口子不大,也不流血了,现在更多是抹上碘伏后的痛痒。她一会还要去找何诺舟,为了不耽误时间,潦草贴了个创可贴,穿上袜子,准备走人。
  “我走了,荣老师,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你都这样了,还出去呀?”
  “逛街去,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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