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我要走了,你快点松……啊!”季软用手抵着夏厉景的胸口,试图把他推远一点,可这坏猫突然就叼住了他颈上的皮,白牙细细磨着皮肉,像对待辛苦捕食的猎物那样。
季软开始害怕了,再往后挪两公分就是他腺体的位置,要是被alpha这么咬一口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已经休眠的腺体。
omega对被标记占有的原始恐惧让他浑身发颤。
夏厉景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安抚似的舔了舔他的颈侧的伤口。
季软剧烈挣扎起来:“夏厉景,你搞错了,我不是omega你放开!”
大猫不为所动,依旧牢牢禁锢着他的身体,轻吻他的脸颊:“没有搞错……你好香啊,真的,很好闻……”
就在季软打算喊救命的时候,夏厉景先下手为强,他扣着季软的下巴,让小家伙合不上嘴,然后又狠又准地亲了上去。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被一块威士忌味道的果冻咬住了嘴。
alpha先是狡猾地用唇碰他,发现小仓鼠根本无力反抗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而夏厉景则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点心。
季软长那么大,连alpha的手都没牵过,今天却被乱发情的夏厉景给啃了。
他没接过吻,也不会喘气,脸憋得通红。夏厉景很凶,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季软的声音被吞没,所有的反抗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音节。
季软被浓烈的信息素熏得失去思考能力,恍惚间分不清那到底是酒精还是alpha的信息素。已经休眠的腺体被刺激得很不舒服。
夏厉景却还嫌不够,故意使坏。季软想挣却挣不开,一个成年alpha的力量大得可怕。
易感期的大猫放任自己的狂妄,alpha都是天生的领袖,要在自己的领地内享有绝对的主权。
滚烫的手掌触到绵软细腻的小腹,夏厉景觉得自己在摸一团又软又甜的云,怎么会有人的皮肤摸起来那么光滑,比丝缎还舒服。
季软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而后惊恐地意识到那手有往下探的趋势,于是拼命挣扎着要躲,夏厉景这才不得已松了口。然后很是不满地皱皱眉,抓着他的脚踝往下一拉——季软卡在了他的禁锢之中。
小仓鼠急得面红耳赤,狼狈地喘着粗气,抖得更厉害了,隔着两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夏厉景的热度。易感期的大猫难耐地蹭着他,带着求欢的意味。
“季软……我挺喜欢你的,我们试试吧,嗯?”
这还得了?
季软听着他的胡话吓也被吓死了,慌乱之下鼓足劲儿照着夏厉景的手咬了一口,试图让他清醒一些。夏厉景本能地松了手,季软翻身想逃,还没够到床沿,就被拽了回来。
他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夏厉景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像被猎物激怒的大型猫科动物, 瞅准了季软的后颈一口咬了上去。
“啊——”
大概是季软叫得太惨,夏厉景有些迷惘地松了口,再看看小家伙颈侧还留着他新鲜的牙印。
只要再深一点,就咬到腺体了。
大猫发现身下的人不挣扎了,只是肩膀抖得越来越厉害,翻过来一看,小家伙哭了。
他脸上沁着不自然的绯红,嘴角蹭破了,又红又肿任谁看都瞧得出刚刚被蹂躏过,鼻子也红红的,圆杏眼耷拉着,委屈又害怕地瞪着夏厉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枕头上,很是可怜。
夏厉景喘着气,理智被拉回了一些,但身体的欲望却被眼前的画面激得更盛。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耍无赖,把这小家伙欺负了一顿,这会儿估计是吓坏了。
他伸手想帮季软擦眼泪,被后者躲开了。
“操。”
夏厉景骂了一声,然后狠狠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那响亮的声音叫季软都惊着了。
他坐起身,帮季软把裤子提好,想了想又帮他把衣服捋平。
他仍在低低地喘着气,但眼神明显清醒了很多。
“对不起,”夏厉景对上季软的眼神,心就化了一半,还有一半也叫人拿捏在了手里。
“我在易感期,刚打完抑制剂,还没起效,你就进来了……”
季软抹了把眼泪,这会儿也不怕夏厉景了,便开始算账:“那是我的错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仓鼠咄咄逼人:“你发情期就可以随便对别人……这样嘛?”
“不是的,我没有对别人这样。”
“那你就是挑着我欺负呗。”
小仓鼠现在又委屈又难堪,恨不得就地刨个洞钻进去,他忿忿地推了罪魁祸首一把:“你走开,我不和你住了,你这个变态!”
说着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这么晚了,已经宵禁了。”
“不用你管。”
夏厉景怎么可能让他大半夜这个样子出去,情急之下拽了他的衣角,结果从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滚到了地板中间。
“……”
看到馒头的两人都懵了,季软忘了还有馒头这茬,想到自己这行为有多蠢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而夏厉景反应过来后,眼里竟然多了几分欣喜,问季软:“这是……”
“不是给你带的!”
“……”
夏厉景没忍住笑出了声,“哦,谢谢。”
“都,都说了不是,我留着自己吃的。”
季软把馒头捡起来,心说丢掉也不会再给这只坏猫。
第14章 特殊癖好
夏厉景想下床,只是他刚有动作季软就连连后退。
“你,不要过来。”
小仓鼠捂着自己后颈的伤口,红着眼凶道:“不许靠近我,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虚张声势的季软抱着馒头,浑身紧绷,警惕地注视着夏厉景的一举一动。
应激的小仓鼠炸了毛。
夏厉景身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他刚刚就像是着了魔,完全凭着本能行事,一不留神就把人欺负哭了。
“好,我不过去。”
夏厉景捡起自己皱巴巴的外套抖了抖,“现在很晚了,而且最近宵禁很严,要是被抓到得关禁闭。”
季软以为他是想找借口,但夏厉景深呼吸了几下继续道:“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等我出去了记得上双重锁,普通抑制剂对我来说作用不大,万一我再犯浑一道锁可能拦不住。”
他很认真地嘱咐季软,季软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没在开玩笑。
夏厉景真的走了,小仓鼠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把门保险锁上了。
他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半天,颈侧的牙印上凝结了细小的血珠。季软原本被吓得没空注意,这会儿看到伤口了就觉得浑身都疼。
脖子上多了个大牙印,嘴唇破了,手腕脚腕也被捏红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就疼。
过分,太过分了!
那只乱发情的坏猫,活该睡外面。
小仓鼠气呼呼地回到床上,打算不管夏厉景。可等他躺下却发现,枕头上被子上都是夏厉景的味道。威士忌信息素无处不在,就连他身上也沾染了许多。
想到夏厉景可能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季软猛地睁开眼,跳下了床,果断选择了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