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看向沈冀秋,问道:“我一个人住么?”
  季软想问的是不是想把他一个人关在这儿。
  沈冀秋顿了顿,说:“我就在楼下,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叫我。”
  “……不必了,不敢麻烦沈少爷。”
  沈冀秋知道他在生气,却又没什么办法。他不是夏厉景,不会那些哄人的手段。
  沈冀秋眉头紧锁,轻轻喊了他一声,季软抬了头,沈冀秋鼓足勇气,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啊?”
  “我说我会好好对你,夏厉景能给你的我一样会给你,所以你不用不开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能好好的。”
  季软怀疑眼前的沈冀秋是人假扮的。
  “你在说什么啊?”季软又琢磨了一遍他这话的意思,很是不解地问:“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沈冀秋也应该对这桩婚事很厌恶才是,他不也是被父亲逼迫的吗?
  沈冀秋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可以勉强称为羞涩的表情。他的肢体动作变得有些不自然,对上季软的眼睛,慢慢开口道:“一开始讨厌过,我那个时候觉得你没有实力,也不上进……但是后来,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你,想要和你说话,想要你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是激怒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订婚对象,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和一个陌生的omega结婚、生子然后过一辈子,按照我父亲希望的那样。听起来很糟糕是不是?”
  季软说不出话了,沈冀秋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但是我知道你个人是你的时候,突然感觉……没那么糟糕了,我想我有那么一点喜欢你。”
  “你……你在乱说什么啊。”
  季软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沈冀秋却慢慢逼近。
  “我没有胡说。”
  alpha健壮的身躯很有威慑力,他站在那儿,平日里带着攻击性的信息素变得柔和起来,却叫季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过来。”
  沈冀秋抓住了他的手,“你和夏厉景已经不可能了,要和你结婚的alpha是我,标记你的也会是我。”
  不等季软挣扎,他扣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低下头吻住了他绵软的嘴唇。
  这种滋味是沈冀秋从来没有尝过的,那么甜,那么软,他的神经异常兴奋,没有什么技巧十分粗鲁地想季软讨要。
  他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原来接吻是那么愉悦的一件事情。
  季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懵了,紧接着剧烈反抗起来,他踹在狠狠沈冀秋腿上,沈冀秋却像是没有感觉,换了个姿势继续啃他。
  疯了疯了,沈冀秋肯定是发疯了!
  第54章 放开他
  季软拼命推搡,沈冀秋纹丝不动反而攥住了他的后颈,十分投入的样子。
  小仓鼠生气了,狠狠咬了一口。
  血的铁腥味弥漫开来,沈冀秋这才松了嘴。季软趁机将人推开,铆足了劲儿上去就是一拳。
  “你有病是不是!”
  小仓鼠擦着嘴巴,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副要是他再敢上来就和他拼命的架势。
  沈冀秋的嘴角破了,不知道是被咬的还是被打的,冒着血,看上去有点严重。
  他拿手指蹭了下,又伸舌头舔了舔,呼吸间还戴着未尽的潮热。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象季软和夏厉景接吻的样子,是不是不会那么抗拒?是不是会主动交缠?是不是会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夏厉景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往前迈一步,季软就退到了墙角,顺手抓住了台上的装饰雕塑,凶狠道:“你别过来,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你要是再发疯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沈冀秋顶着红肿起来的脸,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季软感受到了alpha克制的信息素,其实沈冀秋要是真的和他动手,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沈冀秋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俯下身抽走了他手中的雕塑,放回了桌上。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都会结婚,所以你最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你现在还在想着夏厉景来找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不会来。”
  季软心里一惊,“你……你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在去往前线的路上。如果他回来找你,按照联邦规定,按照逃兵处理,连军事法庭都不用上。”
  沈冀秋陈述着事实,心里有种变态扭曲的快感。他不耻这种做法,却又尝到了报复的快感。
  沈冀秋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房,又锁上了门,把钥匙交给管家,嘱咐道:“别让他乱跑。”
  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也别让他饿着冻着,想要什么就给他。”
  管家点头说是。
  季软在里面敲打了半天,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向窗外望去,房间在三楼,远处道山峦河流尽收眼里,山林隔断了通往主城区的公路,唯一的出口由警卫看守。他两人一组,轮班在别墅外围巡视。从脚步声判断,守在他门外的至少有两个人。
  看来他们是做好了长期囚禁的准备。
  不知道夏厉景现在在做什么,还安全么?
  季软有些丧气地蹲坐在地上,戳了戳笼子里正在睡觉小奶油。布丁仓鼠正仰面躺在浴沙里打盹儿呢,被摸了也不醒,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季软从鼠粮里挑了两颗奶豆.腐冻干放进它的小瓷碗里,小声地自言自语:“这包冻干还是夏厉景给你买的呢。”
  “都说猫有九条命,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晚上季软把笼子放在床头,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
  “季少爷,少爷请您下去吃早餐。”
  季软从船上爬起,脸都没洗直接下了楼。
  沈冀秋早就坐在了餐桌前,他穿了一身便装,换下军装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有了这个年起该有的少年气。
  他的左脸还有些肿胀,嘴角伤口已经凝固,略略显得有些狼狈。
  沈冀秋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季软站在那儿神色紧张地审视着他。
  “坐下,吃早餐。”
  季软拉开凳子坐下,却没有动面前的食物,开门见山地道:“我要见沈上将。”
  沈冀秋不疾不徐,往嘴里送了口粥。
  “父亲很忙,他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
  “所以,你们是想一直把囚禁在这儿是吗?”
  沈冀秋放下勺子,他不喜欢这个说法,“不是囚禁,等我们结婚之后……”
  “那你父亲人在哪儿呢?”季软气势汹汹,“你说我们要结婚,家长却不肯现身,你觉得这合理吗?”
  沈冀秋皱眉,“你不要胡闹。”
  “是你们在欺负人。”
  沈冀秋拿他没办法,只好生硬地说:“先吃饭。”
  季软把碗往前一推,“见不到沈上将我不会吃任何东西,你们有本事就把我饿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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