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两人也是才知道,原来自家小儿子瞧上了季元帅家的小omega,两人偷偷摸摸在军校谈了恋爱,他们儿子还趁着发病把人家白菜给拱了,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喜。
母上发话夏厉景只能乖乖听训,被好生数落了一番。
“今天小季在我给你留点面子,等回了家该收拾收拾。”
夏厉景撇撇嘴,“这不都训完了嘛。”
夏夫人摇摇头,“你们俩兄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夏厉景这才想起来问:“我二哥呢?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们兄弟俩合伙瞒着我们,他为了你的事情前后奔走,要不是他压把事压着,你早就被抓回去了。”
季软在旁边插不上话,只能任由夏夫人拉着他的手。 “那现在呢?”夏厉景紧张起来,“他因为我被停职了吗?”
“那倒没有,”夏夫人说道:“沈家的事一出,季元帅就同军部打了招呼,申请对你的控诉无效。”
“你二哥他没受到太大的影响,只是前些天去探查物资空运路线,遭遇了小范围的伏击,迫降后磕到了脑袋。轻微脑震荡,在医院待着呢。”
夏夫人轻描淡写的语气以及容光焕发的样子让季软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夏厉景问出了他的疑惑:“妈,我二哥撞了脑袋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欣慰呢?”
“有吗?”夏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啊呀你不知道,你二哥这一撞撞得可巧了,你知道是谁发现的他吗?”
“妈,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吗?”
“啧,你这孩子一点都不会聊天儿。是年年啊!你不知道我看到他站在病床旁边的时候有多高兴。喻年是个好孩子,可惜你二哥是个没有良心的,喻年走的时候我们在外头连面都没见着,回来人就没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二哥这时候犯了浑,把离婚协议一撕,气得我和你爸把他赶出去住了。”
“这回真是老天开了眼,他昏迷在那儿正巧给喻年碰上了。年年把他送去了医院,现在还一直照顾他呢。”
季软听到喻年的名字,心中牵挂,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对夏承言的情感。
“小季呀。”
“啊?阿姨。”
夏夫人眉眼带笑,转过头问他:“阿姨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只听说你叫季软是哪个软啊?”
“阿姨是柔软的软,您叫我软软就好。”
“好啊,软软,阿姨一直想有你这么个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小omega呢。”
季软腼腆地笑笑,看到夏厉景无奈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忍不住替他解释:“阿姨,其实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他不是故意要去冒险的,而且,而且这次也是因为发病……不能怪他的。”
小仓鼠话没说几句,脸先憋红了,跟长辈解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尴尬了。
夏夫人听了更是心疼,攥着他的手说:“好孩子你受苦了,阿姨知道你懂事,你放心,以后夏厉景要是敢欺负你阿姨替你教训他。”
“他,他没有欺负我的……”
夏夫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好我不怪他了。软软啊,阿姨是觉得啊你们俩感情那么好,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也该到结婚的时候了。当然你们都还年轻,还有选择的时间,阿姨和叔叔尊重你们的意见,你觉得呢?”
“我……这个得先和爸爸商量一下。”
季软其实很想说他愿意和夏厉景结婚,等战争结束了就可以办婚礼,但是omega总得矜持一些,而且爸爸那儿也不知道季明简说了多少。
“这个当然,等战争结束咱们两家得好好聚一聚,谈一谈。”
“好了爸妈,你们这么远赶过来也辛苦了,快去休息休息吧。软软也好几天没休息好,我得带他去补个觉,咱们晚上再聊。”
夏厉景不留痕迹地从夏夫人手里抢过了小仓鼠。
“也好,你的帐我以后再算,先带软软去休息。”
“那……叔叔阿姨再见。”
夏夫人笑着说再见,回头又忍不住和丈夫唠叨,显然对这个未来儿媳很满意。
夏厉景还在观察期不能出院,医院给他们安排了家属病房。
大猫给小仓揉完腰,两人一起窝在床上,相拥而眠。
睡意朦胧时,季软慢吞吞地同他讲话。
“夏厉景……”
回应他的是大猫温柔的鼻音。
“你刚刚怎么不再和叔叔阿姨说会儿话呢……他们很担心你的。”
夏厉景轻抚他的脸,“我知道,只是我怕我妈太喜欢你,再这么说下去就该直接把你领回家了,可我想单独和你相处一会儿。”
季软浅笑,把脸埋进他怀里,“那,那你觉得叔叔阿姨喜欢我吗?”
“你看我妈那样子,就差让你改口喊他她妈妈了。至于我爸,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总是端着,但他来这里就说明他已经认可了你。之前他们一直觉得我这个样子没有哪家omega愿意嫁给我,现在生怕把你给放走了。”
“我也很喜欢阿姨。”
他没有母亲,成长过程中少了母性角色的参与,却少女性长辈的关怀,今天看见夏夫人便格外亲切。
季软又问夏厉景:“刚刚阿姨说喻年回来了,你说……他和你二哥会和好吗?”
夏厉景想了想,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我二哥从前太骄傲、太自我,以至于忽视了自己的真心,现在他反应过来,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估计他这会儿就是看准了喻年心软,故意赖在医院装病号呢。”
第70章 失忆
医院病房内。
夏承言紧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报前线的最新战况。
“啊呀,你又来送饭啦,他刚刚挂完点滴,正在休息呢。”
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夏承言迅速地关掉电视,躺下闭上眼睛。
门被轻轻推开,来人见他在睡觉,轻手轻脚地放下了饭盒,刚要走,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像是刚刚被吵醒。
“你来了啊。”
夏承言露出和煦的微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嗯,我来给你送汤,你上次说想喝的。”
喻年不太习惯这样的笑容,依旧觉得有些陌生。想到夏承言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造成短时间的失忆,他又有些庆幸,要是他还记得的话,见面一定会很尴尬吧。
他们俩这辈子大概真是有恶缘,剪不断,避不开。送出离婚协议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找了个消费不高的小地方拿仅有的存款租了个小房子,在甜品店打工赚钱生活。他知道如果回家父亲一定不会同意他离婚,说不定还会去夏家闹。他不想叔叔阿姨难堪,也不想夏承言难堪,更不想丢掉仅存的那么一点尊严。
他和夏承言一开始就是错的,三年强求来的生活并不幸福,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放手,还给夏承言自由和幸福的权力,如果他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至少夏承言可以。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但老天就是爱作弄人。店里团建,老板出血租了个郊区的小别墅,他也被拉去了,结果在林子里捡到了迫降昏迷的夏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