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今日同意师姐一起喝酒，也是想和司云琴多接触一二。
但此刻她根本没办法分太多的注意力给司云琴。
第80章
云霄观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有云海有繁星有清风有明月，夜晚在观星台附近一坐，凉风吹来暑热都完全消散了。
除了晏可和宇文洛都过来了, 硬是变成了一大桌子人一起喝酒, 司云琴都害怕周星涟的酒不够喝。
还好周星涟还带了小菜过来，司云琴坐在沈言心旁边, 还挺有心机地让奚风雨坐在了长离旁边的位置, 希望两人多聊点什么。
柯兰月一张嘴和司云琴一样话多, 她倒是和周星涟聊得挺开心的。
周星涟在外游历了许多地方, 也有许多趣事可以说, 柯兰月听得挺认真。
司云琴揭开了酒坛子, 一人倒了一杯酒。
“等论道大会结束了，师姐是不是又要出去了？”长离轻声问道。
“师妹可要随我一同去？老在这云霄观里待着可悟不透道法真谛。”周星涟笑着说道。
长离却是摇了摇头：“师父身体不好了，我还是留在观中陪着她老人家吧。”
“你啊, 牵挂太多。”周星涟轻声道。
司云琴喝了口酒：“不是谁都能像周师姐一样自在洒脱看透生老病死人生无常。”
云浮观的观主曾经夸赞过周星涟，认可她在道法上的悟性，但这样的人即便坐在这里和她喝酒聊天，她也终归是多几分对尘世的淡然。
所以司云琴觉得自己这个俗人终究做不到她的心如止水。
司云琴和柯兰月加上周星涟三人在，这酒桌上倒也并不尴尬, 司云琴有意和长离搭话, 加上酒过三巡也渐渐地都话多了些。
奚风雨也喝多了些, 她撑着下巴看向长离，那张脸都不能说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可她又清醒地知道长离不一定是她心中的人, 收敛了思绪, 想着司云琴下午和她说的那些话，能在这世界再见到这张脸也算是上天垂怜了。
“等哪天长离道长想下山了, 再去见那些风景也不晚，山下有山下的人世百态多姿多彩，山上有山上的悠然自得，各有乐趣。”奚风雨轻声道。
长离握着酒杯和她碰了下杯：“善人所言极是。”
奚风雨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长唤我风雨便是，既是朋友就不必如此生疏了。”
司云琴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微微上扬，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就知道奚风雨不是这样只会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人。
沈言心没有多少话，听着其他人闹腾，她倒是格外的安静。
在场的除了长离所有人都知晓她的身份，周星涟是不想随意和她搭话的，柯兰月本就惧怕她，宇文栖玥本身也是个比较安静的人。
只有司云琴握着酒杯和她碰了下杯：“周师姐的酒不错吧？”
沈言心点了点头，不说别的这酒确实不错。
“你若想学，我那里有一本酒经，明日给你送过去。”周星涟笑着说道。
司云琴想都没想：“行，谢谢师姐。”
“上次一别也过了许久了，不如让师姐看看你的剑术有没有长进。”
司云琴叫周星涟一声师姐也不是瞎叫的，她的剑法是云浮观的观主教的，司岩擅长枪法和骑射，都是战场上最实用的东西。
但司云琴上辈子武侠小说看多了，总是向往那种一人一剑的潇洒，当年在云浮观偶遇观主练剑，死皮赖脸地求着观主教她剑法。
周星涟年长她七岁，后来就成了周星涟教她。
“好！”
司云琴往后一个空翻落在了空地上，周星涟拔剑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了见招拆招的对战，沈言心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剑法虽然相似，但气势却完全不同，周星涟的剑势是逍遥自在的，而司云琴的剑是意气风发的。
柯兰月看着觉得格外的精彩，又随口问了长离一句：“长离道长的剑法是不是也很好。”
长离摇了摇头：“算不得好。”
奚风雨轻笑了声：“道长谦虚了，周道长都夸过道长的剑法。”
“师父确实教过我一些剑法，还有几套强身健体的拳法，不过我最爱的还是医术。”
“医者仁心。”奚风雨轻声道，她垂下眼眸掩饰了心底的情绪，她怕自己的眼神太过炙热。
“那倒也不是，小时候是师父教我便学了，后来是师父身体不好，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弟子，总要关心一些的，而且久病成医。”
司云琴挡住周星涟的一剑，滑到了长离和奚风雨面前不远处：“长离道长可喜欢画画？”
长离被她这么一问，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点头：“闲来无事确实喜欢偶尔自娱自乐画些画。”
宇文栖玥听到这话：“那倒是可以和风雨聊聊，风雨的画很不错的。”
说到这些安静的长离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奚风雨喝多了话也多了，宇文栖玥看了一眼目光大多都在司云琴身上的沈言心，并没有多和她搭话。
主要还是不知道聊什么，只是看着沈言心的目光会为某个人停留，还是挺令人意外的。
左边是聊着琴棋书画的奚风雨和长离，旁边还有一个不断叫好明显喝醉了的柯兰月，面前是在比试的二人。
这个夜晚难得的如此热闹又如此安宁。
“师姐还是师姐。”司云琴到底比不过周星涟，败下阵来也没有气馁。
“有长进。”周星涟夸赞道。
司云琴笑了笑挽了个剑花，随后走到了沈言心面前，一张小脸通红，桃花眼认真地看着沈言心：“沈言心你敢不敢和我比？”
“我没剑。”沈言心轻轻摇头。
司云琴歪头想了下，伸手抓过沈言心的手将自己的剑放在她手里：“你用我的，我用柯柯的。”
沈言心低头看着司云琴抓着她的手，将剑放在她手中，还贴心地替她合上手。
轻笑了声：“那就比比吧。”
柯兰月将剑丢给司云琴，司云琴伸手接住了拔出剑又将剑鞘还给了柯兰月。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奚风雨听到她念诗摇了摇头：“又瞎背诗。”
“好诗。”长离听到之后轻笑了声，她当然知道司云琴是背诗，只是对于奚风雨的反应有些意外。
奚风雨轻轻摇头，但她还没说话，司云琴已经自己开口了：“那可不是诗，是词，还是苏轼的词能不好吗？”
沈言心认真想了想，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可司云琴知道，奚风雨也知道。
心中有些迷雾似乎又散了一层，但司云琴的剑已经过来了，抬手挡住她的剑势，认真地对待了起来。
可司云琴明显没有那么认真，她哼着曲调是从未听过的曲，却也不像是瞎哼。
奚风雨听司云琴哼的分明就是完整的水调歌头的调子，上辈子高中的时候老师放过，她也会。
无端地有些想念一些人一些事。
拿过桌上的笛子，奚风雨应和着司云琴的轻哼吹奏了起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司云琴哼着曲，一剑袭向沈言心，但她又醉了，比不得还挺清醒的沈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