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卡卡西是个相当成熟的忍者了，调整好心理情绪用不了一分钟，但已经成为心理阴影的手，他没办法再用这只带血的手去触碰她。
“抱歉。”
少年微微驼着背，缩着肩膀，有意的躲避视线，有栖跟在他身后。
卡卡西没有回家，抬脚选择去火影楼提交复工申请。
水门看着保持着微妙气氛的两人，还是选择先安慰女儿，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被染的通红。
“有栖，不是说今天还有去看他们两人的吗？真对不起，卡卡西接下来还有任务，只能让你一个人去了，要不要我找止水君来？那孩子一定……”
有栖摇了摇脑袋，一只手搁在自己的小包上，那上面插着一束小雏菊。
“有栖想要一个人去。”
“嗯，那当然也好，记得要让冬陪在你身边哦。”
有栖蔫蔫的点头，窗外的金鸟站起来抖了抖翅膀，而她也不死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发少年，冷不丁对上的视线似乎是有些烫到他，卡卡西飞快的移开。
有栖一个飞雷神就移到了金鸟的背上，金鸟带着她往村子那头飞。
水门看着弟子自然是知晓两人现在的情况，他们俩都是相当不会吵架的人，有栖那孩子难受了连拳头都不带捏的，半点玖辛奈的影子没学习到。
问题多半出现在卡卡西身上。
不过现在确实是相当敏感的阶段……
“没关系吧？卡卡西？”
“是，没关系。”
琳死在卡卡西手上原本是有一整套审讯流程需要走的，结果只是被问及了缘由就结束了。作为尾兽炸弹的琳自己冲向了附着了雷遁利刃的手，卡卡西的心理没崩溃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那个战场除了旗木卡卡西无一生还，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有栖那里，她知道吗？”
卡卡西记得，好友选择去死的决绝，以及最后的话语，混乱仓促的废墟，最后好像能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那个发光的孩子在朝他们跑来。
真不甘心啊，那天果然还得再抱抱她的……
卡卡西，你要，守着她，只有你……
两人的剪影重合，卡卡西只觉得眼前又是一片血渍，压抑到了极点。
“如果你是指细节的话，我不会告诉那孩子的。”
那玻璃心知道肯定又得哭大半天，话归正题，水门和他说起未来的规划，邀请他加入火影直属的暗部，他当然没有异议，当天就去暗部报了道。
“四代。”
“继续叫我老师吧，卡卡西。”
第19章 咸？
有栖一个人去墓园扫墓，新鲜的小雏菊放在竹筒中，她垂着脑袋在心里说着没办法说出口的话。
“小有栖。”是琳的声音。
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她敏感的往后望去。
冬也望着同一处，有栖站起来，头像被重击了一样疼，眼前虚晃，身体不受控的往下坠，好奇怪……
「有栖！」
有栖回神的时候已经跌坐在碑前，失神的望向冬。
她这是怎么了？
身体的异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全然忘了刚刚的自己想要做什么。
什么情况？
她把手按在胸口，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
咚，咚，咚……她还活着。
“有栖，还好吗？”止水冷不丁的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少跳了一下。
还好……？不太好，有栖摇头，随后她身子一转就抱住止水，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有些吓到了，但是，知道是止水之后好像又没有那么可怕。”
止水听她小声的在怀里说，忽视自己脸颊上的发烫，伸手拥住毫无安全感的小姑娘。
“对不起，下次一定好好出现在有栖面前。”
冬飞走了，有栖缩在少年怀里时看到的，她们今天只能走回家吃晚饭了。
“四代让我任务结束来这里看看，我就猜到有栖会在这里了。”止水牵着她走在热闹了几十倍的街道上，战争结束后就是这样的风景了。
有栖一开始还不习惯，不过她上街的时间本就不多，慢慢也就熟悉了。
止水去甘栗甘买慰问品，有栖就看火影楼的忍者们开始交替换班。
说起来，真的挺辛苦。
水门朝九晚五全年无休，玖辛奈不出村子但也是村子里的上忍有自己的值班时间。
有栖坐在甘栗甘外的长凳上，晃着腿看黄昏，想着那几本厚书里的内容做复习。
“回家吧，有栖。”
听到这句话，
有栖的眼睛这才恢复亮晶晶，她的手被主动握住，她跟着止水的动作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是呀，就是，回家吧。
她喜欢这句话。
小少女开开心心的和喜欢的人手拉着手回那个三层小楼。
金鸟坐在屋顶，那金瞳扫在两人身上，像是远远的检查。
“我回来啦。”有栖打开家门，一回家就看水门在厨房做晚饭。
“欢迎回来，有栖，家里有客人哦。”不是指止水，有栖扒拉着门框，扭头看见白发叔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写什么。
“好～”
那天见得太仓促，自来也几乎是敷衍三代老师，没扯几句就溜之大吉了。
来这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止水也只是按特征分辨出来的。
自来也抬头，看并肩而立的两个小孩一脸的坏笑，开口就是不正经。
“噢～是小有栖啊，小男朋友？”
“不要说奇怪的话！自来也！大！人！”玖辛奈砰的一声把托盘砸到自来也面前的茶几上。
张扬的红头发飘在空中，老实说，止水第一次见这大场面。传说中的血红辣椒一拳一个小朋友。
自来也战术性后退。
“是止水了啦。”有栖借用玖辛奈的口癖，向他介绍道。她走上前，拉了拉妈妈的裙子。
“玖辛奈，止水买了羊羹。”
灼热的火气消散在空气里，灰色的眼睛盯过来，止水汗毛立了一身，以为自己被献祭了。
“饭前吃这个会吃不下饭耶，饭后吃吧，止水也是，每次来都买这些，有栖越来越爱吃甜食了！”
玖辛奈拉来儿童椅，蹲下检查她的牙齿。
止水坐到另一个椅子上，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栖每天都有好好刷牙。”一口白牙连个黄点点都没有。这才安安全全过关。
“止水，你该不会也是个甜控吧！”
“哪里哪里！夫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咸党哦！”
玖辛奈觉得他在骗自己，这个小卷毛一点都不像女儿那么乖巧可爱。
“是吗？老娘前两天还看到你去买团子！”
“诶诶诶！那是给朋友买的！”
有栖疑惑的望过去，呜哇，止水的朋友耶？
止水解释的匆忙，以为是造成了什么误会，连忙说：“改天带小有栖去认识那孩子啦，那孩子虽然才五岁但我觉得和有栖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自来也满脸好笑的看混乱恶俗的「三角关系」，水门拿切好的水果过来，和老师一起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