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忍不住的想。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握刀痕迹醒目，磨损结茧好几茬，一时半会估计消不下去。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头发带着温泉的硫磺味，轻巧的落到她爬满枝藤的阳台，位于房顶的金鸟懒懒抬眼又闭上把脑袋缩进羽间，不再看他。
桌上那本厚厚的百科全书两个月前就还给木叶医院，换了本看起来有点年头的小册子。
她不在卧室里，大概是因为四代回家了，没等一会儿，小姑娘就被玖辛奈夫人牵回卧室，推开门的一瞬有栖就看见单膝蹲在她花间扶手的黑发少年。
“止水。”
玻璃门隔着，听不真切，只见她在笑，樱唇翕动，一张一合在念他的名，腿一迈就往他身边跑，满身都是快乐。
推开门就迎他。
“欢迎回来！”
止水将扑到怀里的小姑娘抱紧，鼻尖盈满她的香气。
就是这样，他所思念的声音，味道，感情，所有的一切。
这能算是战士凯旋的奖赏吗？
他不知道，不想放开，又娇又软的小姑娘从怀里探出脑袋，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他松开了些。
见两只温温软软的小手贴到脸颊上，温热却引得他发烫，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止水！要休息！”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脸色有多差，一阵白一阵红的脸，拉住小手，她就把他往自己房间里拉。
止水不在她闺房里留宿，吻了吻她的手背，垂眼向她保证他立刻回鸦舍睡。
大小姐雅兴，一个飞雷神就带着他直接定位落在鸦舍的榻上。
“晚安，有栖。”
有栖笑着低头轻轻在少年的脸颊是啵了一口。
“晚安吻，玖辛奈说这样就会做美梦啦。”
……
产期将至，水门放了卡卡西假，自己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两个小孩身份一个比一个特殊，为了不起疑一个整天任务压身，一个整天作业压身。
根本没有多余玩闹的时间。
一听玖辛奈生弟弟要去村外也不能带她一起去，无人照顾。
小作精主动举手说想去忍者统一分配的公寓住几天和哥哥姐姐玩，傻爹分身乏术，叫来正在休假的卡卡西直接打包带走，引得玖辛奈烦他好几天。
“等鸣人出生就会回来了，玖辛奈，别生气嘛，也不知道会有多久，卡卡西也很让人放心。”
放个球的心！那沉默寡言的小鬼自己都是个未成年！懂事可爱的女儿带在身边有什么关系！
越说越烦，玖辛奈满脑子都是自己生个孩子丈夫把唯一的宝贝闺女送走自己落了个家门不幸的悲惨剧情，一脚就踢开老公自己生闷气。
老师和师母也没空管她，这几天的忍者公寓生活可谓是新奇又轻松。
卡卡西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在书房打地铺，公寓不大，两室一厅，住一个人宽敞，多一个就觉得有点窄，她每天一大早就会过来把他摇醒喊饿，饭后要出去散步，放学被接回来，朋友们天天造访，一起玩到要睡觉，睡的还不老实。
小作精一点没叫差。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把熬不住夜写作业写到睡着的小姑娘抱回房间。
玩的忘了做作业，真是小鬼一个，想着要不要帮她搞定好交差，侧头一看，哦，是三代留的，关于五类基础属性性质转换的查克拉需求……
搞什么，九岁小孩写这种研究报告？
她的报告成片晦涩难懂的数据，卡卡西眼睛一闭认命的坐在桌前给她写思路。
十月初，玖辛奈要在暗部的叔叔阿姨护送下出村，想来有几天没见到女儿，甚是想念。
她给有栖带来一件刚做好的外套，橙红艳丽的凌霄花散在领缘，正好穿在那件白色羽织下贴身。
玖辛奈揉了揉她的脸蛋，给她系好绳子，温柔问她：“有栖，这几天开心吗？”
“嗯！特别开心，卡卡西，止水，凯哥哥，阿斯玛和红姐姐常常来和我一起玩～而且已经和卡卡西商量啦，我可以把羊羊送给鸣人。”
她坐在玖辛奈身边，怀里抱着黑色的小羊，眼里全是开心喜悦，她有好多好多事想和弟弟想和家人一起做。
“鸣人会不会开心呢。”
“会的，鸣人肯定高兴姐姐送她的礼物，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任性一点没关系的啦。”
“有栖，等弟弟出生，妈妈就来接你回家。”
“还有爸爸和鸣人～”
“嗯，一起来接你回家。”
……
入了夜，凯那家伙又自说自话跑来，另一个黑发卷毛在警务部队加班，入了夜，也看不见放松。
玖辛奈夫人生产几乎就是严防配置，三代的暗部现在也都还在岗，村子现在最闲不过普通忍者和被差遣来带小孩的旗木卡卡西了。
吃了一路她肚子吃的圆鼓鼓的，手上还有一袋子零食，她已经不想吃丸子了。
她把丸子塞进卡卡西手里，直截了当的问凯。
“哥哥，你和卡卡西比过吃丸子吗？”
……
“我不要比那个。”
卡卡西嫌弃的直截了当。
有栖努努嘴，可是她已经吃不下了，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卡卡西只好吃了。
比她那些需要配合胰岛素吃的料理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栖突然脚一软，整个人往前踉跄，卡卡西拉住她，看她差点摔跤还在发呆，不禁上火，语气都有些凶。
“看脚下。”
她愣了下，像是懵了，疑惑的歪歪脑袋，手心被握得出汗，奇怪的感觉从心底传上来。
“我想去村口等玖辛奈回来。”
卡卡西看她想一出是一出，把火气咽回肚子里，松开眉头，最后一天作就作了，都惯那么久了也不缺这一下。
“去吧，我去拿衣服，也不知道会等多久，天凉。”
有栖点点头，转头就往村口跑。
“跑慢点啊……”卡卡西无奈，也是感觉到冷意，风的味道吹过来时感觉变了。
“凯，你有没有感觉空气变冷了？”
“变冷的是你的态度啊！青春稍纵即逝！”凯控诉他变脸快的离谱，卡卡西沉默的看她跑走的方向，转弯准备回公寓。
冬划过天空，有栖跳上屋顶跑的飞快，夜晚似乎都没有这么静谧了，不安的感觉在心口扩散。
“有栖？你怎么来门口了？”止水正在和同伴交换登记日志，有栖就地落在少年旁边，左右张望。
“玖辛奈，说这两天会来接我的。”
她看起来不安极了，止水上前刚想安慰她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气息，心头一惊。
感觉到了，有什么很像的东西。
有栖看向村子中心，她的心脏，刺刺麻麻。
与此同时，也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如同巨大的岩石击锤地面一般，九根尾巴张扬绽放，野兽嘶吼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朵里。
地面震起来，止水先一步将她护住。
“有栖！”
强烈的风暴将在场所有人都掀翻了。
少年抱着她往安全的地方跳，她看着那妖狐，心跳快的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