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现在坐在她身边的是他。
  她选择向前看，而他选择与她一起向前，过去就应该偶尔拿出来随便回忆下再藏到角落里。
  【……
  “好了，遗言讲完了。”
  黑岛奈：“那就做个简单的术式公开吧，祓除在我领域里面的诅咒可以为我所用——”
  她身边浮现出两面宿傩。
  “重新打个招呼吧，手下败将。”
  十分钟后。
  黑岛奈握拳：“优势在我！”
  骤然之间，时空扭曲。
  时间倒退到决战开始之前。
  黑岛奈站在大概某个商场的洗手间。水龙头起初费力地吐着水，慢慢顺畅起来。
  她伸手拧紧水龙头，吃惊道，“这里，居然，还通水。”
  小玛丽站在她身边，“玛丽前辈给我设置了关于您的警戒线。”
  “检测到您的灵魂已远远超过警戒值，心跳与体温过高，建议您不要再使用任何咒力，并坐下休息。”
  黑岛奈乖乖坐下，她靠在椅背看小玛丽。
  小玛丽从盔甲里拿出冰袋递给她：“您目前的情绪波动过大，需要按摩与舒缓的音乐吗？”
  “你有看过那种剧吗？”
  黑岛奈把冰袋按在额头。
  “就是那种，主角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漫画里面的炮灰，会被强制按照剧情行动，为了反抗命运想了很多方法脱离束缚，结果发现只有杀死漫画里面的主角才能真正自由，但主角已经和漫画里的主角成为朋友……你如果是编剧，你要怎么办？”
  小玛丽用程序推算了一遍，“这要看主角的人设。”
  “像我这种人设。”
  “那主角会自杀吧。”
  “我死亡，就会回到剧情开始之前。”
  小玛丽眼睛闪烁。
  “您想杀掉高专的同学们吗？”
  黑岛奈夸它：“智能化越来越高了呢，小玛丽。”
  小玛丽诚实：“因为您一直在教我各种事。”
  黑岛奈：“我倒是不排斥预知以后的剧情束缚，没有意义的死亡也无所谓，但因为世界本身时空不稳定而不断进行没有意义的战斗，困在循环里……说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还在新宿吗？”
  小玛丽看着她。
  “玛丽前辈曾经讲过，既然已经模糊了生死的意义，去放纵堕落甚至毁灭世界都无所谓，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陪伴你。”
  “谢了。”黑岛奈抬手拍拍它，“不过还是算了，毕竟人生本来就是由一切无意义的废料堆积起来的抽象东西。”
  盔甲顺势收到她掌心，作为纽扣贴附到校服。
  突地，又瞬间展开盔甲。
  碎屑从天花板掉落，眨眼间整栋商场就崩塌了。
  ……
  商场废墟旁边。
  两面宿傩看向废墟。
  ……碎石被挪开，里面钻出了个粉毛脑袋，她很努力地才钻出上半身，见到两面宿傩，表情都有点扭曲。
  “你果然没骗我啊惠。”她发出感叹，“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变成你爸爸那样的大胸派！”
  （伏黑惠：“……”）
  两面宿傩：“是你啊。”
  黑岛奈大吃一惊，“真的假的，居然又是你记得我。”
  两面宿傩腔调懒散：“准确来讲，是这个身体的小鬼记得你。”
  黑岛奈：“不重要。”
  她从废物里面爬出来。
  五条悟从空中落了下来，“哦？还留个帮手吗？”
  黑岛奈回头看他。
  又回头和两面宿傩讲，“你的五条来了。”
  两面宿傩：“……”
  斩击落下的那一刻，黑岛奈瞬间闪身撤退，“可恶，我可是刚说服自己要追随你。”
  “既然你这样……”
  她眼神骤然凌厉，掌心凝结出咒力，微微一握，那把诡谲的黑刀的刀柄便浮现出来。
  两面宿傩戒备。
  黑岛奈猛地拔出刀……刀柄，她沉默两秒，朝两面宿傩用力一掷。
  刀柄飞了一段路，颤颤巍巍地落在距离两面宿傩一米左右的地方。
  黑岛奈：“……”
  两面宿傩：“……”
  五条悟：“……？”
  比起两面宿傩的纯无语，五条悟还有点疑惑，没等他把疑惑问出口，黑岛奈转身就跑了，“拜拜~”
  五条悟：“要去追吗？”
  两面宿傩看向五条悟：“你不记得啊，有意思。”
  五条悟：“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不过看样子是不会去追了。”
  他语气欠欠的讲。
  “我刚刚还在担心你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演一场在决战前逃跑的喜剧呢。”
  两面宿傩呵笑。
  狠话还没放出口，就见黑岛奈又跑了回来，“……”
  黑岛奈喘气，“那边，有，里梅。”
  两面宿傩嗤笑：“已经脆弱到连武器都没法用咒力凝结出来居然还敢回来送死啊，小鬼。”
  他作出手影。
  “脱兔。”
  黑岛奈瞥到进化版的兔子，“！”
  她闪身躲开。
  与此同时。
  五条悟和两面宿傩正式开战。
  黑岛奈握着刀柄戳死兔子，转身就迎接了两面宿傩的领域。
  “……”
  她说，“别担心五条先生，我来帮你。”
  五条悟：“？”
  五条悟：“我刚刚就想问了，你是谁？”
  黑岛奈双手合十，面带微笑，满面佛光：“请叫我father。”
  五条悟：“……”
  两面宿傩甚至又戒备了一次，久等不到动静，看她一直被斩击击中但她仍然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忍无可忍，“你在做什么？”
  黑岛奈睁开眼，鄙视道：“我是神父啊，这是在祈祷，就说让你好好学英语吧，你这样子就算赢了也跟不上国际化，迟早会被时代淘汰掉。”
  时机虽然不对，但五条悟有点被逗笑。
  两面宿傩：“……”
  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在战斗，黑岛奈在祈祷。
  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在战斗，黑岛奈在祈祷。
  五条悟和两面宿傩在战斗，黑岛奈在祈祷。
  这家伙虽然一直祈祷，但居然在混战之中躲开了所有攻击。
  五条悟最开始分心关注了她一会儿，发现这点之后，再加上意识到这家伙不是敌人，就收回了注意力。
  然后继续投入战斗。
  黑岛奈继续祈祷。
  夏油杰骤然出现。
  黑岛奈激动，“教主！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羁绊还在！”
  “纯爱，我们才是纯爱啊！”
  (*≧v≦*)
  抬头就见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夏油杰即便没有意识，也冲他微笑了一下。
  完全没有给她任何眼神。
  黑岛奈：⊙□⊙！！！
  五条悟上过一次当，戒备居多，只不过这次夏油杰是真的来帮他的。
  就在这时。
  突然传来一阵歌声。
  “诅咒你的话语一直哽于喉间，我们还能相见吧」此声终未能传达出口……”（注）
  “……”
  因为从伏黑惠记忆里了解到祓除在她领域里面诅咒可以为她所用，以为歌声是某种术式，再次戒备的两面宿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