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森胡桃当然不愿意,她大吵了一架,当森胡桃跑出办公室之后,蓝波走了进去,看到他眼底的不舍。
蓝波问:“这样折磨她又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良久,沢田纲吉回答:“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
现在是他第三次见到森胡桃。
森胡桃吉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她长大了一些。
165左右,个子在日本女生里算高挑,但站在沢田纲吉旁边就还是矮上半个头。
她竟然失忆了。完全不记得彭格列的所有人,被港口黑手党藏起来了半年之久。
他们为了找森胡桃几乎把整个欧洲都翻遍了,就算是只误入的野猫都被登记了起来。森胡桃却一个人在横滨好好地待着。
无情的家伙。
这一次和前两次都不一样。因为森胡桃对泽田纲吉很礼貌,礼貌的都有些陌生了。
明明之前的时候动不动就生气。会耍赖会撒娇。现在就像普通同事一样,相敬如宾。
礼貌地说着“你好”,情绪一直都很平淡,不像以前一样大起大伏。
这真的是森胡桃吗?
他印象里面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是更心直口快,活泼到令人头疼的家伙。
是永远看着沢田纲吉、眼里只有他一个的家伙。
*
在逛完伊藤洋华堂商店回去的路上。蓝波跟在狱寺后面,盯着深胡桃的背影。
会不会是日本传说中的二重身,还是宝可梦里的变形怪?
她真的是森胡桃吗?
不是其他家族为了拿捏沢田纲吉制造出来的仿制品?
就算真有的话,阿纲真的能分辨出来吗?毕竟他这么想她,一定很容易被骗。
就在他走神地思考的时候,突然,一群人围住了他们。
穿着黑色西装、拿着步枪的黑手党包围住中间的几人。
“彭格列!你们为什么要来横滨?劝你们坦白,束手就擒!”
看来是港口黑手党的手下。
应该是他们在伊藤洋华堂闹出的动静惹来的,他们一开始就没想遮掩,肯定会招来当地的势力畏惧。
来得比他预想得快,但也不算意外。
三个守护者空降横滨,港口黑手党的耳目只要有常识,就不会放任不管。
被机关枪的红外线瞄准,蓝波倒没有觉得紧张,这群人应该是黑蜥蜴,港口mafia的武装干部。
对付普通人还能起到威胁,对他们来讲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可人数之多还是令人震惊,好少见这么密密麻麻的人群。
不愧是当地的地头蛇,在横滨占据了优势。
蓝波闭着一只眼摸着自己的电击角,这些年在彭格列的训练中,他已经克服了攻击范围小的局限,就算是眼前所有人都能一起电击。
黑蜥蜴们更多是瞄准了首领沢田纲吉,沢田插兜站在他们中间,从平静的脸色上看不出是要开打还是谈判。
就在蓝波跟在哥哥们后面,等着他们做判断时。
“住手!”
在他意料之外,一个女生张开双臂站在他们面前。
“给我放下武器!不许开枪!!”
现任港口黑手党干部森胡桃的威严确实镇住了包围他们的黑蜥蜴。
港口mafia的干部在看清来人后面面相觑,犹豫着要听从哪边。
森胡桃凛然护着彭格列十代目,质问:
“你们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吗?”
黑蜥蜴们犹犹豫豫:“可是……”
她直接上前,靠近,让部下原本指着沢田纲吉的枪口顶上自己的额头。
她凌然无畏地把自己架在危险上,在下属的吸气声中,面无表情的森胡桃对着手下说:“开枪?”
她在做什么?!
在思考之前,沢田就先动了手:“胡桃!”
他想要森胡桃拉开,但胡桃伸手拒绝。
她顺着枪管,紧盯着抽搐着脸颊肌肉、满脸汗水的干部说:“你如果要对他们下手,那就必须先攻击我。”
为难的黑蜥蜴的表情崩裂了,控制不住表情,不舍也不敢地对她摇头。
森胡桃淡淡地说:“做不到吗?”
她站直了身子,挥手,气宇轩昂地对面前的干部下令。
“那就撤退!”
“我会负责和首领解释,一切责任在我!”
其他人只能收起武器撤离。
蓝波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这幅保护同伴奋不顾身的样子;
这幅全心全意挡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样子。
直到这一刻,蓝波彻底确信了:
她就是森胡桃,没有错。
第67章
*
冲突后。
横滨, 沢田购置的房产中。
“你这个老是让人操心的笨蛋。”狱寺揪住我的耳朵,拉到他身边对我训斥,“为什么总是做危险的事情?!”
我想要挣脱开他, 却发现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你干嘛?你少管我。”
“你是隶属彭格列的一员!我有资格管教你。”他怒气冲冲地说。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话?我什么时候属于彭格列了!”
这家伙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狱寺隼人严肃地奉劝我:“你最好少说这句话,等你恢复记忆一定会后悔!”
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家族的概念第一次闯入我的大脑。
我摸着自己的耳朵, 嘴硬地顽强抵抗:
“……干嘛这么凶, 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吧。”
听到这话,狱寺隼人愤怒地讲起意大利语:“怎么可能没关系!”
他拽着我的衣领,那双美丽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绝:
“你生为科萨·诺斯特拉的勇士,死为科萨·诺斯特拉的英灵!!!”
“彭格列会永远对你负责!”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的耳朵里回荡着他的怒吼,如同暴风般震撼着我的心灵。
“——cosa nostra。”
即意大利语钟中“我们的事业”,黑手党的自称。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 我大脑中残余的记忆自动将他的话语翻译。
同时, 在我的思维跟上之前, 我的身体先一步被他刀刃般锋利的的话语割开,变得颤动。
自然而然听懂的异国语言暗示着我们之间的羁绊,就算不戴上和他们一样的指环, 我也是他们的同伴。
我竟然不自觉地开始屏气。
“你为什么不能够重视一点自己的安全呢?你难道还想再消失一次吗?!”
我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这才理解狱寺的怒火, 不可置信地问狱寺隼人:“你……你是在担心我吗?”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 连我自己都感到几分诧异。
——为什么, 我和你也算不上认识吧?
虽然我想这样说,但当我看到他真切担忧的表情却没有说出口。
他的眼神中闪烁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与关切交织的光芒。
我的目光转向表情复杂的沢田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