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聊完了?”
“嗯。”白时楷本想亲呢地抱住她,但看到她正牵着孟复欢的手,不太方便。
“呦呦呦,我成电灯泡了。”孟复欢在旁边说道,松开郁凉竹的手,将她推给白时楷,白时楷顺势抱住她,“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先走吧,我吃不惯狗粮。”
“这怎么行?”郁凉竹说,“我不能把你和我的侄子或侄女留在这儿。再说,这里这么冷。”
“这有啥?我等会儿打个的就成。你们就放心走吧。”孟复欢朝两人摆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阿度很快就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吴闲度明显是疾跑来的,气喘吁吁的,“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点。”
孟复欢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吴闲度要帮她拎包,孟复欢不让,他就将人直接拽进了怀里。
孟复欢要推开他,却被他率先一步预判到握住,“别逞强,今天你肯定累了。我开车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孟复欢嗤笑,“怎的,你今晚不住是吧?”
“当然不是。”吴闲度也意识到了自己表达不准确,“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回家。”
孟复欢切了一声,一把推开他,傲娇地抬起脚步就走。
吴闲度赶忙追上,“媳妇儿啊,你慢点,别摔着了。”
孟复欢听完,就差跑起来。
吴闲度说不得,只能伸手虚圈住她。
郁凉竹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融入人群,不由得笑出声。
“笑什么?”白时楷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她的体温比去看中医前高了不少。
“没什么。”郁凉竹将刚才孟复欢和她说的话,告诉白时楷。
白时楷听完也笑了,“他们两个就是相爱而不敢说,都是胆小鬼。”
“嗯?相爱?吴闲度也爱欢欢?”
“当然。”白时楷将郁凉竹拥进怀里,避免路人撞到她,“别看阿度像个不正经的,但其实他心里边蛮敏感脆弱。”
“这话怎么说?”
白时楷带着郁凉竹走进商场,里面比外面温度高些,郁凉竹想离开他的怀抱,他不让,郁凉竹就随他去了。
“阿度的家庭有些复杂。宁馨你还记得吗?”
郁凉竹点点头,她之前还误会了那么一下下宁馨和白时楷的关系。这件事可不能说,不然白时楷又要“惩罚”她了。
“宁馨是他妈妈再嫁后的妹妹。”
“再嫁?他父母离婚了?”
“不是。阿度的爸爸也是警察,和我爸是同事。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郁凉竹看见白时楷眼底浮现复杂的情绪,听见他说,“这次任务中,牺牲的还有一名警察。”他看向郁凉竹,“是我姐夫的爸爸和妈妈。”
第35章 郁郁,我们的这一切,都不会是梦。
契机和奇迹都会发生于下一个瞬间。——《治郁小语》
两个人吃完饭出来, 郁凉竹心里有点堵。
原来外表看着幸福的人,其实内心或许存在无数的伤疤。
从一个人的样貌去评判一个人,真的很无脑。
“我之前还以为你家庭很圆满, 因为我觉得你的童心保留得很好。”郁凉竹握紧几分白时楷的手。
白时楷淡笑,“我的童心确实保留不错,有家里的功劳,”扭头对上她的眼睛,“但我自己也把自己养得很好,不是?”
郁凉竹笑了。
她的男朋友从来不会说什么命运不公。
他只会将命运带来的缺失, 亲手填补上。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拿我们做的项链?”
郁凉竹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贴着他走,“行啊, 我可期待了呢。”
店员将白时楷之前做的项链拿出来, 郁凉竹打开盒子,眼里涌上惊艳,“哇,好漂亮。”
吊坠是一节竹子,是青葱色, 看上去充满生机。链条由一朵朵小花组成, 是银色的。
“这些都是什么花?”郁凉竹抬头问白时楷。
“很多。”白时楷一朵一朵地说出, “这是桃花, 这是栀子花, 这是玫瑰花, 这是向日葵, 这是雏菊,这是……”
郁凉竹想起来, 这些花的名字就是家里她用相框裱起来的干花,“你是用这种方式,来回应我将你的干花裱起来吗?”
“算是吧。”白时楷邀功,“怎么样?喜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她简直要喜欢得不得了。
“给我带上。”郁凉竹将盒子递给他。
“好。”白时楷拿出项链,放在掌心捂热几分钟。
郁凉竹微微偏头,通过镜子看着他。
等他再次说声好后,郁凉竹撩起头发,项链碰到脖子的那一刻,她心一颤,脑海里想起今天孟复欢说的一句话。
什么时候结婚?
之前刷到过一句话,说谈恋爱和结婚都是需要冲动的。
太过于冷静的人,做不出这样热烈的事。
所以她现在是冲动了吗?
不,她的心跳频率很正常。
她抬手绕到脑后,握住他的手,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眼睛。
她什么都不用说,白时楷已经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她的心思。
回到家,两人进入一番深入了解后,相拥着躺在床上。
白时楷拨开郁凉竹脸上的碎发,吻吻她,“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郁凉竹摇头,她缩在白时楷的怀里,抬头时嘴角蹭过他的胸口,白时楷“嘶”了一声,难耐地贴紧她,“不要乱动,除非你想明天起不了床。”
郁凉竹老实了,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白时楷察觉到这一点,却起了坏心思。
手悄摸地向下,郁凉竹想制止他,反被他抓住双手举过头顶压住,“不要动,我就在外边,一下下就好。”
说好的一下下,结果时间一晃就过了两个小时。
郁凉竹这会儿真动弹不了一点了,被白时楷从洗手间抱出来穿了件睡衣后,她觉得自己立马沾床,就能秒睡过去。
但她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强迫自己撑住最后一丝意识。
白时楷穿好衣服,关灯上床从背后抱她,“怎么还没睡?”
郁凉竹用尽力气翻过身,手环上他的腰,“我想给你唱首歌。”
“嗯?唱歌?”白时楷摸摸她的脸,“还有力气啊?”
没有力气,但她就是想唱。
从看到孟复欢为新生命跳动而哭的那一刻,她就想要唱这首歌给白时楷听。
白时楷听着怀里的小人,用沙哑的嗓音努力唱出每一个音符,每一个音符最后都落在他的心尖上。
“虫儿飞?为什么唱这首歌?”
郁凉竹往白时楷的怀里钻了钻,歌唱完,她任由意识开始涣散。
“就是想唱给你听嘛。”
白时楷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埋在她的颈窝里笑了笑,“我想起来我小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用这首歌参加过比赛。”
“男的女的?”
“女生。”
“哼。”郁凉竹娇嗔,轻轻用力拧了把他的腰,“男人。”
“吃醋了?”郁凉竹的力气就跟小猫挠似的,不痛反倒很舒服,感觉可以再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