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还记得我们的婚前约定吗?
陈桉站在她跟前,可能是个子高离得近的缘故,投下来的阴影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应倪下意识后仰,本想拉开距离,却因为这个动作膝盖贴上了他的大腿,态度比较端正地回答他问题:哪一条。
家暴。陈桉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臀两侧,这样的姿势从后面看去,像是把她完全圈在了身下。
他一本正经地控诉:你家暴我。
应倪反驳:我又没打你。
陈桉:语言攻击也是家暴的一种。
应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扣了一顶巨大的帽子。
哦。她昂着脖颈,不甘示弱,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陈桉问。
应倪啊一声,觉得大不了骂回来,反正无所谓,她早就在他们第一吃饭,陈桉问她会不会爽约时,咒过自己出车祸了。
确定?他又问了一遍,像是觉得接下来的行为她承受不了,要得到肯定回答才行。
话都摞下了,应倪大方点头。
陈桉倒是没着急骂她,就盯着她看,视线清清淡淡的,但又带着点莫名的说不出的意味。很难形容,不过应倪清楚件事,那就是贴着他的小腿越来越烫了,周围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粘稠。
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也果真应验。
陈桉亲了上来。
和上次一样,先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嘬,脸颊、鼻尖,跟雨露均沾似地都不放过,等到应倪呼吸不畅,才撬开牙关正式掠夺。
不过也有很大的差别,陈桉没有过于眷恋她的唇瓣,含了会儿后就慢慢转移阵地,沿着耳垂不疾不徐往下,脖颈线像滴了熔岩般一路滚烫。
应倪开始还能忍受,直到扑来的呼吸钻进衣领口时,四肢百骸为之一颤。
陈桉同样感受到了她被刺激到的神经,笑起来的喉结微微震动起周围的空气,语调有点懒懒带着哑,和平日的正经大相径庭。
你的法式热吻没学到这儿吧。他问。
他说话时唇瓣轻轻擦过锁骨窝下沿的地方,酥麻感直击头皮,应倪肩头狠狠颤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咬住这个词汇不放,斤斤计较,绷紧神经梗着脖子:法式热吻是这里吗?!
陈桉淡哦一声,一副毫不在意,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的专制态度。
然后重咬一口。
痞坏的样子,像是露出了人前看不见的另外一面。
应倪忽然觉得她错了,不是没那么熟悉陈桉,而是根本不了解。就如同他坐在车里,她站在街边,隔着遥遥夜色,他对她说的那句
应倪,你对我一无所知。
就好像被他徐徐善诱,走进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遇到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朵花、每一条河流都截然不同。
但它们都归属于其中,是森林的有机组成。
静谧而安详,富饶又神秘。
飘在空中的思绪被卷起衣摆瞬间扯回,陈桉膝盖抵着她大腿半抱,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裸露在外的腰侧,问她可以吗。
应倪说不可以,陈桉淡嗯了声,行动和回答南辕北辙。将她的衣摆一气呵成卷至尽头不够,还霸道地让她叼着。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炽灯亮得晃眼。
棉质布料堆叠在脖颈,应倪什么也看不见,却又好像看地一清二楚,羞愤地去抓扯他头发,却被他单手攥住两只手腕扣在腰后。
好喜欢你穿睡衣。他抽空抬头。
应倪神志不清地:嗯?
陈桉愉悦地道:方便。
应倪: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方便?
应倪恼怒地想, 她再也不会在家里穿睡衣,就算穿也要把内衣穿上,再将衣摆扎进裤子里。
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应倪忽然想起件事。
介于现下的情况, 陈桉知道她在问什么。
从京京口中得知她和陌生男人见面,赶去病房空无一人, 害怕她和别人走了, 恐慌到横冲直撞储物间。
压根没想过她在里面换衣服。
看什么?陈桉故意反问。
应倪沉默了一瞬, 看向他亲的地方:你说呢。
语气不善,陈桉也不装傻逗她了:没现在看得清。
应倪:
她能不知道吗?衣襟都散开了, 从肩头滑落挂在肘弯上,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没看见。应倪抓住不放。
陈桉不回答。
应倪拍了他下脑袋,像审讯罪犯:说!为什么?
陈桉动作一顿, 稍微站直了点, 语气无辜:我说了吗?
应倪一字一顿帮他回忆:你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
划重点。
什么!
哦。陈桉低头继续,那就是说了吧。
应倪:
她越想越气,揪了把扎得她肌肤发麻又黑又硬的头发, 骗我?
陈桉吃痛嘶了声, 抓住她手反剪在臀后,对上她亮晶晶溢了点水光的瞳仁。
那我能说什么?说看见了?左边和右边一个不漏, 看得一清二楚, 还有颗痣?
说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颗痣的位置长得特别凑巧, 不偏不倚缀在山峰最高处晕染一圈和白皙肌肤的交界处,小小的一点, 像落在山顶的星星。
黑得深邃, 妖娆性感。
被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量,结合之前他的鬼话, 应倪越想越气,挣扎着夹紧胳膊肘不给他吃。
不要脸!
毫无征兆地,他抬手刮了一下。
比起之前像被温热果冻一样包裹的舌忝舌氏口允吸,神经末梢传来的感受。
就好像,被猫长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尖。
应倪不受控地闷哼了声。
像是被她从未发出过的声音刺激到,陈桉越发过分起来,指甲盖和指腹换着来,还若有所思地道:原来你喜欢这样。
不喜欢。应倪哼哼唧唧。
陈桉速度加快了些:不喜欢你叫什么?
应倪闪电捂嘴。
从岛台上下来,已经快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