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只能将她和陈桉之间的事暂时存档,抛在脑后。
  开业时间定在四月十二号,是应倪花了188占塔罗牌选出的日子。由于第一批货选得太少不够陈列。这天晚上,她在家紧急恶补布料知识,为第二天下午飞去南水市线下组货做准备。
  陈桉一回家,就看见穿着睡裙扎着丸子头的女人盘腿坐在饭厅的椅子上,一手拿平板,一手转着电容笔。
  眼皮耷拉,眉心紧蹙,一副如临大敌、困难重重的模样。
  吃饭没?陈桉问。
  应倪点点头。
  陈桉走到厨房眺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又环顾茶几和饭桌,没有任何外卖遗留下来的袋子,吃的什么。
  应倪没有回答,抬头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陈桉走到她跟前,应倪扔了笔,抓上他的衣摆,拇指和食指揉搓细捻。陈桉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很快听见她喃喃:纯羊毛精纺,支数不少于两百,所以版型才会这么挺括,呢面光滑不失柔软。
  陈桉呵笑一声,这是学魔怔了,曲指节敲了下她脑袋,到底吃饭没?
  应倪没搭理,手往里伸,摸上紧贴肌肤染上温度的衬衫,长绒棉?不对,海岛棉?她将抄进西裤腰下的衣摆扯出来,解开两颗扣子对着光线看。
  还是分辨不出,抠了抠脑袋,又站起来去扯领带。
  陈桉一把握住她手,干什么。
  应倪急不可耐,看看标签。
  陈桉沉默了一瞬,要不我全部脱下来给你看?
  语气透着淡淡的揶揄。
  这才让应倪反应过来已经把他扒得衣衫不整、袒胸敞怀了。
  应倪说:在搞实践,支持一下工作。
  陈桉点点下巴,从善如流地问:还需要怎么支持?
  视线里,小山包似的腹肌在光线的照射下股股分明,应倪耳根顿时有点烧,捞起平板往外走,不需要了。
  陈桉右腿往前一插,挡住去路,嗓音清清沉沉的:是不是应该给点报酬?
  空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升温了,或许是解扣子的时候,也可能是更早。暧昧充当粘稠剂,将气氛搅成了一汪春水。
  应倪的视线里,白色衬衣最上端被她扯开了两颗,下摆同样凌乱地敞着,锁骨凹下去的颜色和肌肉间的沟壑一样深,将男人的好身材暴露得一览无遗。
  只是领带挡住了大半春光,在视线里晃啊晃的,莫名有些烦人。
  她一把抓住,手指勾了两圈往自己身前扯,慢速掀起眼皮后,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很是单纯:你想要什么报酬?
  陈桉被扯得俯下身,同时喉咙束缚得一紧,呼吸喘了下。
  应倪非常满意,毕竟屈指可数的几次都是他占上风。迎着光线,她仰头咬上他的喉结,含在嘴里极其铯情地舔咬刮舐,同时松开领带,白净纤细的两条胳膊从后面绕过去,一手抚摸紧实的背肌,一手吊住他脖子。
  陈桉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察觉到他的变化后,应倪垫起脚贴了上去,位置精准,严丝合缝。在他幽黑瞳仁的注视下,不甘示弱地回视,并搂住腰缓慢而用力地往回摁。
  够吗?她问。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陈桉用行动代替回答, 托起她浑圆饱满的臀部往上。裙摆洒在小臂上,触感亲肤柔软,带着来自身体的温度和香气, 催促血液不顾一切地往下涌去。
  他定了定狰狞的神经,垂眸看去一眼, 问话的语气稀疏平常, 冷冷淡淡的, 什么材质?
  应倪勾住他脖子,仰着下巴凑上来, 含耳垂的动作像渴望棒棒糖的小孩,一边咬一边吮吸,忙得不亦乐乎。
  着急将人点燃, 根本没空回答。
  陈桉的难受程度不亚于遭受世界上最狠毒的酷刑。
  因为醒过来的猛兽就已不满足于匍匐, 试图挣脱束缚站立起来,去侵占属于它的领地。
  想要侵入的劲儿大得吓了应倪一跳,不过更多的, 是鼓舞了她的士气。
  应倪得意地松开唇瓣, 用舌尖去勾勒陈桉耳郭的形状,一笔一画极为细致, 描摹透彻后, 又轻轻地朝耳朵里呼出口气作为点睛之笔。
  不知是不是故意,她还像延时镜头一样, 缓慢、黏糊地吞咽。
  湿哒哒的水啧声裹着热气一起钻进耳道冲击鼓膜,刺激人的神经。
  陈桉瞳仁骤然一沉, 牙齿都咬紧了。
  应倪见状勾起唇角笑, 捏捏他的后脖肉,跟才想起似的, 懒恹恹地回答:纯棉的。
  她像一只妖精,陈桉压根不敢在这会儿偏头去看,保不齐下一秒就在饭厅茶几,或是冰冷的地板上将人就地正法。
  穿着舒服吗?他大步往前,说话的同时,利落干脆地踢上卧室的门。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
  将空间密闭,隔开,驱逐一切,让世界里只剩下最后的两个人,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地作乐。
  卧室没有开灯,应倪被放到了床上,说是放,用扔更恰当。她陷进柔软蓬松的羽绒被里,反手撑在腰后扬起脖颈,线条和天鹅一样高傲优美。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皮带落地的声音,像毫无征兆用拨片重刮了一下琴弦,头皮被震得发麻。
  她大致知道陈桉在哪个位置,穿过黑暗对上他的眼睛,嗓音依旧和白玉兰一样清冷,不穿更舒服。
  陈桉很低地笑了声。
  看似一板一眼的问和答,实则一点也不正经。
  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高大挺拔的男人朝她走来。睡裙很快揉成一团踢到脚边,在门缝透出的一丝光中,应倪终于看清了他的眉眼。
  模糊的,深邃的。沾染上欲望的。
  让人无法抗拒。
  这也是棉的?陈桉来回抚摸辨认,认真程度远超于她。
  应倪:丝绸。
  很滑。陈桉说。
  应倪捧着他脸,亲了亲眼尾:嗯,因为打湿了。
  由于音色很低很黏,那声嗯不太能分清是回答还是其他溢出的情绪。
  陈桉又问:什么时候打湿的?
  应倪望进他压住火气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瞳仁里,慢慢地道:鼎你又刻意顿了一下,等手捉到猛兽后才接着吐字:之前。
  这话像加了一车干得不能再干的上等木柴,将房间的火烧得烈焰焚天,空间扭曲。应倪被人为翻了个身,双手反剪在腰后,陈桉跪上来,探了一把后很是意外地问:今天怎么回事,铺垫都不用了。
  应倪扭过头来,似被他的话冒犯到了,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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