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要是我们搬过去的话,一周可以回去吃好几次饭,周末也可以回家住。应倪说:看我妈也方便。
陈桉几乎多没思考,点点下巴:那边没什么新楼盘,明天我让助理看看,你是想住平层还是独栋?
都行。应倪说:最好挨近点,在六号公馆再买一套住我都没问题。
陈桉走到流理台前,用干毛巾揉着头发。
应倪站在旁边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突发奇想:再给你妈养条狗好了。
陈桉扫眼过来,伤到我妈心了想补偿个狗孙子?
应倪捶他一拳。
陈桉忍痛闷哼了声:你这随便动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肘击在格斗比赛里都是禁止的。
见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应倪吐吐舌头:抱歉嘛,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陈桉说:我不接受道歉。
应倪:
她看他几秒,男人神色寡淡,一点也不带笑的。她蓦地垂下眼皮,转身往卧室走,语气有几分低落:不接受就不接受呗,我又不是故意的,多大点事,一点也不禁揍,还是不是男人。
右脚刚迈出浴室时,腰间的睡裙系带被人勾住,陈桉将她扯了回来。
我都还没说你呢,你就先开始说我了。他终于笑了:要搁古代,你这么霸道专制,高低得是个皇帝才行。
应倪哼了声,不看他。
真把我打疼了。陈桉说,很疼。
应倪闻言回过头来,目光直直落在他的侧腰。自己的手有多重她清楚,陈桉吃痛的表情也不是装的。
打到哪儿了?她不好意思又担忧地问。
这儿。陈桉指了指右边脸颊。
应倪比陈桉矮一个头,跳起来肘击也杵不到他脸上去,脑门顿时弹出一个问号。
陈桉继续戳着他的脸:亲一下就不疼了。
应倪有一瞬的愣怔:你还是陈桉吗?
我不是,我是你老公。
应倪:
结婚后的陈桉变得愈发幼稚,扭扭捏捏间,她还是垫脚亲了上去,陈桉从胸腔闷出滚滚的笑音,将她抱起来,边含着柔软的唇瓣边往床上走。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床垫回震,连带着应倪的声音也一颤一颤的。
在干正事前,她还想着另外一正事:那我们就说定了,年底前搬家怎么样?
陈桉单手撑起脑袋,不摇头也不说好。就看着她,静静地看着。
从只为自己考虑,到把他放在心上,再到敏锐察觉他家人的情绪。
她真的在践行那句诺言,努力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第八十一章 其实早就回来了
搬家的事一定, 应倪跟着秘书四处看房。浣花区属于旧城,能开发的地皮早就鳞次栉比,何况六号公馆紧邻地铁站, 旁边又是月亮湖公园, 清水房寥寥, 基本都是二手出售。
应倪和陈桉都没意见, 但吴庆梅不同意,说新人怎么能住旧房。
最后在七公里外一个21年的改善型楼盘定下一套别墅。
六月下旬的某天傍晚, 应倪驱车来到创源。
办公室宽敞明亮,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印出远处电视塔的熠熠灯光, 楼下车流不息, 橙红色的车灯齐刷刷亮起,宛若一条巨龙盘旋在建筑之下。
即使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应倪每回走进创源,都会它的宏伟磅礴震撼到, 但当看到公司的年度财报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此时此刻,坐拥整个公司的男人正端正地坐在真皮椅里, 垂着眸认真浏览什么。从她刷脸进门到走到办公桌前的十几秒里,仿佛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中, 察觉不到丝毫动静。
应倪又往前走了两步,将车钥匙往桌面上一扔。
金属挂件碰撞桌面发出一声脆响,在安静无比的办公室显得格外刺耳。然而男人依旧没有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也没有吭声,抱起手臂一言不发地睥睨。
想看看他能稳然不动到什么时候。
过了两秒,男人才跟反应慢半拍似地掀眼, 一边抬还一边恋恋不舍地留了些许余光在文件上。
虽然这回的反应比之前快很多,但还是没有达到应倪的要求,她不悦地凑过去,什么东西这么勾人。
陈桉默不作声地挪开文件,并拿起另外一个信封袋压在上面,藏着掖着像是什么重大商业机密唯恐被人发现。应倪不乐意地挺直身体,没兴趣去深究。
不是说八点到吗?陈桉看了眼腕表。
应倪坐上桌子,随口道:今天不堵车。
陈桉默了一秒:你又开到多少码?
不是询问,是质问的语气。应倪指尖勾着车钥匙扣的铁环,在桌面上打转,有点呛声地回:市区限速六十,你说我能开到多少。
陈桉站起来,椅子往后一推,应倪的视线由下变为了往上。他每次这样沉默看人的时候应倪头皮都不自觉发麻,加之阴影往下一盖,冷凶的压迫感就更强了。
炸起的毛挺不过两秒,啪嗒一声软了下去。
应倪软声软气道:哎呀,我没有开很快,也没有不停超车蹿来蹿去。
她跳下来,陈桉没有后退让开,反而俯身,双手撑在她先前撑的位置。这么一个小动作,应倪就被禁锢在男人的肘弯之间了。
无论是从背后看,还是侧面看,两人的姿势都十分暧昧,但陈桉的语气一点也不旖旎,又冷又硬的,像山坳里砸向冷泉里的石头。
你最好是。
应倪有点烦他地啧了声。
两人对峙了很久,谁也不让着谁。
应倪往后仰腰不够好,往前撞呢陈桉的胸膛又太硬,她被拘得双手双脚都直直地垂着,紧贴裤缝,可眉眼又飞起,活像个被老师训斥后想造反但力量轻微的小学生。
陈桉太能忍了了,最终应倪先出声,当然是以吐槽的形式。
凶什么凶,上次不就追了个尾吗,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
陈桉凉飕飕地笑了下,咬牙压下去:就、追了个尾?
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眼神凶巴巴的,气囊都弹出来了。
应倪也不退让,迎上去,睫毛快要戳到睫毛了,无所谓地道:随便一撞都会弹的。
陈桉面无表情地看她半晌,似拿她的狡言善辩没辙,生气她只会更嘚瑟,蓦地松开手,直起身问:就说晚上喊胳膊疼的是不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