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但是橙毛小不点他不听！
  “不论是第一轮比赛、第二轮比赛、决赛还是全国大赛，争得胜利、屹立在球场上的都将是我！”
  黑毛不高兴立马驳回！
  哇哦，这种jump漫画一样的经典对白是怎么肥事？在厕所门口说这种话真的不会羞耻吗？站在旁边贩卖机的人都竖起耳朵不愿意走了喂！
  在少年漫里，像小飞雄这种实力强但个性冷酷的角色妥妥就是男二标配啊，而对面这个橙毛小不点看着很有主角的潜质。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遇到这个小不点后影山飞雄可能会暴露笨蛋的本质。
  那种事情不要啊！做个高冷池面不好吗？
  “明明雲子自己才是小不点……”
  “靠，影山飞鱼大笨蛋！你说话注意点！（中文）”
  “神界的语言？”
  “笨蛋是听不懂神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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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山飞雄15岁的那年，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愿回想。
  县预选赛决赛的失利，托球的地方再也没有队友的身影，还有一与爷爷的离世……
  同时，没有保送名额的他还要准备白鸟泽的考试。但他从来没有和我抱怨过什么，我不知道他身上承载着多少无形的压力。
  我坐在飞雄的头上，扒拉着他的头发问道：“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不用。”
  然后就被他抓下来放在课桌上坐好。
  “我自己考。”
  其实我早知道了，从他拒绝我的「魔法」起我就知道了，影山飞雄是个很认真的孩子。
  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成绩出来的那天，他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排球缩在墙角的阴影里。
  就好像，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这个时候我该做些什么？
  我又该说些什么？
  身为排球精灵的我总该偶尔要发挥一些作用吧。
  “飞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想，这应该是我这辈子该做的事情吧。
  听到我这句话后，他的眼眶突然充盈着眼泪。
  我从来没有见过飞雄哭。
  小的时候别的小孩子摔倒了就哇哇大哭，而飞雄就算被排球砸出鼻血都能自己爬起来，拍拍裤子继续追排球了。
  一与爷爷的葬礼上他也没有哭。我当时在想，飞雄他真的明白死亡是怎样的事情吗？他会不会只是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最后一面了……
  “把球托向的地方谁都不在这种事，我打心底里感到恐惧……”
  “白鸟泽也没有考上，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去医院的路上突然意识到爷爷走了，再也没有人听我讲排球了……”
  他一字一句凌乱地说着，想要忍住眼泪的表情却让我溃不成军。每听到一句话，我的眼泪愈发汹涌，明明我也不爱哭。
  模糊的世界里，我只能凭本能伸手抹掉他滚烫的眼泪。
  “飞雄，你还记得吗？”
  “一与爷爷说，只要变强就可以继续比赛，就可以继续打排球。因为只要变强，在你面前一定会有更强的人。”
  “现在的你只是还没有遇上和你目标一致的伙伴。”
  “只要不断地往前走，你总会遇到的。不仅是更强的人，还有和你更相似的人。步调一致的人是不会走散的。”
  “到时候，你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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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直相信这句话的，人与人的相遇是会引发奇妙的化学发应的。
  就在此时此刻，就在我的眼前，乌野高中的排球馆里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化学反应。
  3v3的比赛里，加入了名为影山飞雄的黑色试剂，试管里浑浊一片。
  “托个球过去，连人影都没有，真的让人害怕！”
  此时，只需要往试管里加入一点日向翔阳。
  “可是，那是初中的事情了吧。”
  “我会好好接住你托的球，所以无所谓。”
  混浊的试管再度清澈了。
  啊啊啊，hi——na——ta！
  你是我的超人！
  我做不到的事情，日向翔阳他做到了！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会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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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野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比赛，我一场没有落下。
  因而我愈发觉得在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之间如果缺少了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无法成为如今更好的自己。
  所以我是真的很喜欢日向翔阳，不仅是他从不放弃、从不认输的个性，更是他把那个被困在「皇冠的囚牢」里无法走出来的小飞雄解救了出来。
  “我好像成日向的粉丝了。”
  “哈？”
  “日向boke！”
  “我什么事都没做啊！？”
  而且日向翔阳是乌野里唯一注意到我的存在的人。
  “喂影山，你能看到那个吗？”
  “啊？什么东西讲清楚点！”
  “就就就是……阿阿阿飘？”
  “你有时候会看着莫名其妙的地方笑诶。”
  当时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我以为我藏得很好。
  为了不给本就没什么好名声的小飞雄添上怪人的名声，我在有人的情况下几乎从来不和飞雄说话。有时候飞雄都会忘记我的存在，没想到这样日向却发现了。
  于是我飞到飞雄的脑瓜上，拍了拍他说：“可以哦，你说吧。”
  因为我相信日向翔阳是不会背叛影山飞雄的？
  “哈哈哈，没想到影山你这么大了还相信排球精灵的存在哈哈哈。”
  “hi——na——ta——boke！”
  然后整个乌野排球部都知道了16岁的影山飞雄还相信有排球精灵这种东西，一时间沦为那个月的笑柄。
  嗯，小飞雄，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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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什么都磕只会害了我。
  飞雄和翔阳打架的时候，我心如刀割！be了怎么可以！
  不过小飞雄，怎么掉进坑里了呢？
  现有的武器被验证无法应对所有的情况时。如果不去突破的话，下一场比赛必然会输。
  日向翔阳他啊，已经走在小飞雄的前面了。
  我扑闪着翅膀帮飞雄贴好创口贴，坐在他的肩头悠悠地说道。
  “小飞雄，你还记得当初你怎么和日向说为什么想做二传吗？”
  “骗过对方一次拦网，帮主攻打开一个漏洞，又难又帅又有趣，这就是二传……”
  “所以，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二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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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扇南、角川、条善寺、和久谷南、青叶城西到现在的白鸟泽。
  杂食的乌鸦一步步，迭代无用的武器，寻找再度飞翔的翅膀。
  所以，我从来不觉得这场比赛会输。
  “不要低下头——”
  “排球永远是积极向上的运动！”
  乌养教练这句话，不仅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排球，原来真的很有趣呢。
  嗯？
  身上突然亮起的光芒是什么情况？
  和渐渐透明的身体……
  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