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啊。
  “很好的院子呢。丹恒。不要在意太多,也许我们还会再见。但是我可不太希望这个时候在仙舟上遇见你。”
  渊月发着信息道。
  “希望你过得愉快。”
  他如此祝福道。
  丹恒清楚原因。渊月对于仙舟发布的命令,一般都会随手而为。这也意味着,只要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渊月会对自己踏上仙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不太行。
  丹恒擦了擦头发,沉沉睡去。
  再怎么样,仙舟星穹列车也不会刚好撞上吧。
  次日一早,丹恒就清楚知道联盟的一句老话是很有道理的,怕什么来什么。
  “星穹列车上的诸位。我是卡芙卡。”不速之客的通讯传影自我介绍道。优雅知性,墨镜被她推上刘海,妆容精致,黑色的风衣披在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多了不少的怡然自得。
  单独从外表看上去,她就是一位普通都市丽人。
  但普通的都市丽人无法轻易的入侵星穹列车的通讯,也不会像她一般在陌生的地方慢庭行步。
  她手持一雨伞缓缓出现在星穹列车的车厢之中。
  她从众人之间行走而过。
  优雅之下的危险如同一只藏而不露的蜘蛛,谁也不清楚她何时回露出獠牙,也不知何时她会谈笑之间将你的身躯操控。
  姬子瞥了一眼不在状态的星,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带着些许的不在意,“自我介绍就不必了,星核猎手。”
  在未曾知晓对方来意的时候,等待来者主动透露自己的牌,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走法。
  卡芙卡无所谓的笑了笑,她自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也不介意透露自己想要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想要聊天,星核猎手可没有那么闲的心情。
  “我要求你们,变更目的地。”
  一瞬间,众人的脸色各有各的精彩。
  都市丽人的通讯让整个星穹列车如临大敌,她的身姿悠闲,在星穹列车如同在自己家一般的悠闲。
  姬子的面容仪态依然优雅,“星核猎手,我在公司是悬赏令上见过你。你知道你的悬赏金额是多少吗,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不关心。”卡芙卡弯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一个礼节性很重的笑容,至少星没有从卡芙卡严重看出半分的笑意。
  一阵同姬子的言语交锋,卡芙卡终于还是道出了她的目的。
  “诸位听说过罗浮吗?”
  姬子和瓦.尔.特对视了一眼,瓦.尔.特回答道:“…仙舟联盟的六艘仙舟之一。仙舟罗浮,联盟的主舰。”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现在这艘仙舟距离你们很近,是通过两次跃迁就能到达的距离。而且在四十五个系统时之前,一颗星核,在仙舟罗浮上爆发了。”卡芙卡笑着描述道。
  渊月知晓星核彻底爆发,也不过那么一些时候。
  前面些时候星核还是安安静静的,太卜司好些时候就占卜到了它的出现,但却没有更加具体的地方。
  何况在流云渡那么严苛的巡查之下,居然还出现了乱子。
  一时间,罗浮上下所有云骑军全部出动,疏散群众,将反物质军团阻挡在普通民众生活之外,封锁渡口,严守建木。
  再加上前些时候不请自来的星核猎手,简直让渊月麻烦死。
  渊月如非特别严重的事情不会窥探他人的命运,但他几乎被仙舟上的黑气给吓到。
  他也在得知爆发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景元自己所见到的。
  “整个仙舟大部分人都是死气。”渊月严肃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罗浮大部分人回出事!景元!你自己脸上都有死气!”
  “建木!建木!建木!”渊月直接告诉景元,“现在,我自己,亲自去镇守建木!”
  “你会出事吗?”景元问道。
  “不会出事。”渊月有些烦躁,“大不了我飞升以后直接去找「毁灭」打上一架。”
  “……”景元无语,“你飞升的命途是什么?”
  “「命运」。”渊月直接告诉道,“顺从的人不会踏上这一条命途。这条道路永远适合叛逆者。”
  “但我还没有飞升的想法。”渊月摆手道,“那是最坏的打算啦,所以我会使用傀儡,万一打嗨了直接飞升我就哭都没有办法找人哭去。”
  “阿哈会哈哈大笑表示嘲笑的。”渊月和景元道。
  景元不打算询问渊月的一些事迹,反而问:“傀儡?”
  “以前练手的时候做的。”渊月拿出一些残肢,身躯和头,“组装一下就好了。”
  景元强行制止了自己想要将渊月就地正法的想法。
  元帅,你知道我们仙舟要出的第二个星神那么不着调吗?
  他去当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啊!
  景元几乎觉得安上天君这种名头都不太好压的住了!
  这位感觉有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祸祖的苗头啊!
  第17章仙舟罗浮
  星穹列车众人还是决定去仙舟罗浮。丹恒不好去,便没有前去。
  而且,他给渊月发的消息,一直显示发送失败。很明显,渊月现在所处的地方没有信号。
  渊月没有告诉白露自己去干什么。
  他一个人,守在鳞渊境,所有的采珠人都被他派遣了出去,他凭空端坐鳞渊境的入口。
  他……会承担白露的职责。
  镇守建木是历代饮月君的职责,现在的饮月君过于年幼,渊月无法,只得暂担饮月之责。
  但,「渊月」自己,无法牵扯到命运之中。
  脱离命途之外,是生机一线,是不屈服的反抗,是对世界的一种叛逆。
  因此,他的身躯,无法触碰。
  他明明就在那里,你的手穿过去,他也触碰不到你。
  他的神情无悲也无喜。
  他身上缠绕着命运的红线,他行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拉扯着命运。
  他属于「渊月」。
  渊月清楚,他是「渊月」,但「渊月」不想飞升。当他成为星神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原来的人。
  故此,便诞生了渊月。
  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是因为它的多变。顺从的人不会见,反抗的人总是不屈。
  但渊月觉得,比起自己,「渊月」更适合渊月二字。
  恐怖和可望不可及。
  一种诡异的漂亮。
  君如凌渊之上,恶鬼见月。
  渊月不知道,那么沉重的职责,是怎么压在每一位龙尊上面的。
  他开始跳舞。
  渊月第一次在祭台上跳起属于龙尊的舞蹈,一边跳舞,一边吟诵。
  他穿了一身白色衣服,周身的力量和狂风在拉扯,血脉的狂风卷起,如烟的水雾在他的周边汇聚。
  渊月的歌声渐渐飘远,龙师们听见了。他们走了出来,听着许久不闻的龙尊歌声。“他去镇守建木了?”
  一个苍老的龙师问道。
  没有人回答。
  各位龙尊的心理状态一直是个迷。
  外表什么都看不出。
  会疯的。所有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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