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知道你自己在讲什么吗?渊月。”丹恒冷静问。
渊月点头,丹恒感受到自己的心也随着渊月的点头飞扬起来。
结果渊月一点一点的,是醉了的困倦。
丹恒几乎觉得自己一路心程都喂了狗,几乎忍不住想要问清楚渊月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又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鬼讲道理。
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
没有表白的意思不要讲那么惹人误会的话啊!
渊月!你这个混蛋!
感情白痴!情感黑洞!
丹恒耳朵上面的红还没有褪去,三月七严肃和姬子发短信。
“丹恒要被罗浮的美人拐走了。”
“谁?”姬子疑惑回复。
是我想的那个丹恒吗?
“丹恒要被渊月拐走了。刚刚他们讲了些什么,然后丹恒耳朵红了。”
三月七告诉姬子自己的发现。
“没事,相信丹恒,他可以拐走渊月。”姬子丝毫不慌。
三月七也突然兴奋。
渊月醉酒的时候,神志不能讲是没有,只能讲不多。
所以即使带着子慕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渊月也下意识将子慕丢到了一间客房。
而不是丹枫的房间。
“那我走了。好好休息。”丹恒转身想要走。
三月七已经先行一步,带着星先回列车上面了。
“等会。”渊月转身抱住了丹恒,他轻轻道,“丹恒,一路顺风,顺颂时祺。”
顺颂时祺本是书面用语。
一般只有仙舟很古老的时候才会来用。
渊月也是从一封信里面看见的。
那是空晏给丹枫的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
事实上,他给丹枫的回答是答应。
只不过,丹枫活的太短了些,渊月蜕生的太晚了些。
丹恒心道,我一定是疯了。
他转过身,过去的模糊记忆疯狂叫嚣着喜欢,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不可以。
“渊月。你会被自己的记忆影响吗?”丹恒问道。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渊月的尾巴缠住了丹恒的腰,丹恒看向缠的自己很紧的尾巴,和渊月的龙角一个色。
丹恒伸出手,摸了摸……渊月的龙角。
渊月一下子睁圆了眼睛。
开始……往后退。
“你是不小心的吧,丹恒?”渊月尾巴都僵直了,也下意识放开了丹恒,“我对你的喜欢只有朋友的喜欢啊!”
丹恒忍着笑:“不。”
“那就好。”渊月的耳朵是尖耳,丹恒眼力很好的看见上面染上了一层绯色。
“我是有意的。”丹恒平静道。
渊月……渊月开始喊子慕:“子慕!子慕!子慕!丹恒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啊!”
子慕没有回答。
他,还是醉着。
渊月吓得酒醒了一半。
“你清楚持明族龙角的含义吧?”渊月离丹恒更远了些。
丹恒点头:“清楚。”
渊月看着丹恒,像头次认识他一般,然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绝对被你过往的记忆影响了。”
然后,他在丹恒的面前,翻墙逃了。
很好,现在丹恒可以确定,渊月并没有想要调戏自己的意思。
也就是讲,渊月还没有开窍。
他的喜欢,相当于喜欢一件美好的物品。
只是喜欢而已。
丹恒忍不住笑了出来。
渊月翻的时候脚步还被墙头绊了一下。明显吓得不轻。
渊月无法理解。
所以他来骚扰景元。
“景元。”渊月敲了敲景元房间的窗户。
景元打开窗户,看见渊月,“你最好有要事。”
“丹恒脑子出问题了。”渊月严肃,“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两者有什么关联?”景元困惑。
“有。我家丹恒堵在那里。”渊月凝重,“他,对我心怀不轨啊!”
“哦。”景元平静,“我祝福你们千年好合。”
说着,就要关上窗。
渊月赶紧拦住,跳了进来。
于是,还没有睡觉的彦卿就从将军房间里面看见了渊月和将军,将军在自己房间没有任何不妥,但是,渊月先生是怎么出现的啊!
明明府上关门的时候,渊月先生还没有出现啊!
“我只是在神策府借住一段时日。”渊月笑着对彦卿道,“我和将军并无任何关系。”
“好了。”
景元披散着头发,“答应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很可惜,我不知道他本身的想法。而且我和他注定没有未来。”渊月和景元道,“我规划的未来,没有丹恒。”
“我们都不在你规划的未来吧。”景元实话讲到。
“是的。”渊月点头,“但是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变化无常,我对此无感。”
“所以你的答案?”
“没有答案。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渊月摊手道,“故此,随便。”
“所以你到底讲了什么啊?”景元好奇,“丹恒怎么对你了?”
“他摸了我龙角。而且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那个是时候喝醉了,讲的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渊月无奈。
“来一点?”景元摸出了一点好酒。
渊月看了看,点头,“来一点。”
反正情况这么糟糕了,也不能再糟糕了。
第24章镜流
渊月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不见踪影,直到景元将他拉出来,要他看着点自己的徒弟。渊月这才离开了神策府。
“唤我一声先生就足够了。”渊月同彦卿道,“我于剑术上不甚精通,剑术相较于你,也就多痴长了些年岁。”
“景元让你来追捕星核猎手,那么晚可以做到的,大概是让你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你一命。”
“所以你的任务,我不会插手。”
彦卿意气风发,“是不是等我追捕到星核猎手刃,我就可以成为罗浮的剑首了啊?”
“你嘛……”渊月抽出长剑,挽来一朵剑花,“还差些时候。”
彦卿的眼睛都快要贴上渊月抽出来的长剑了,“好剑!它的名字是什么?”
“我朱明的朋友给我打造的剑。她称呼这把剑为,惜时折花。理由却是,风雅的名字,自然适合风雅的剑。”
渊月爱惜的在剑身上一叩,剑身发出清越的剑鸣。
“好好听啊!”彦卿惊叹道。
“实际上我很少用剑。”渊月笑着道,“用的最多的还是琴。”
“那先生你们曜青的剑首是什么样子的啊?”彦卿好奇问。
“不好说。”渊月摇头,“但是罗浮的前任剑首,一剑可以斩断时间。”
一剑断流……
彦卿的眼中闪过向往的光,还有一定会超越的信心。
“不必心急。你比我等年幼许多,我们和你相比,也不过是活的时间更长一些罢了。”
渊月赞叹道,“至少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不敢讲罗浮上以无我的对手。”
两人一路谈话,也在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