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毕竟,师父很好。”
游晴的面目温和,笑容温婉,满身的书卷气,就像古仙舟时期的书家门第出身的大小姐。
“漂亮的师父,漂亮的小师姐,对,还有帅气的大师姐!整个曜青你们都找不出比我们这边颜值最高的了!”
有学子翻上墙头叫嚣。
“下去哦,师父师姐在睡觉。”游晴挥手,那名学子就被一些学子拉了下来。
“师父师姐醉了。不要命了啊!”
学子吵吵闹闹。
这件静雅的院子也多了些人气。
渊月的龙尾巴被白露下意识的抱在怀里,白露很开心。
丹恒却不是。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龙龙了。
不可以和小孩子比。
“白露很喜欢渊月的。渊月宠白露未尝不是他自小就是怎么被天风君养大。”
“天风君很宠小辈。”游晴也随之附和。
景元看了丹恒一眼,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今夜月色尚好,醉酒眠睡花树。
游晴安排好其他人,并没有多管自己的师父师姐
她已经习惯了。
自己师父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睡,要是有人动一下,下一秒长剑就会架在那人脖子上。
师姐也是。
没有什么比喝醉的时候他们更加危险。
构不成危险,危险的是他们本人。
渊月又回到那个时候。
祂在一个人面前唱歌。
「渊月」一身红衣,祂在幽囚域的最深处,自由的歌唱。
祂的观众却只有那一个人。
他们没有对话,除了那人也没有人可以看见祂。星神想要屏蔽凡人的视线,可是很简单的 。
「命运」命途的终点,只要「渊月」需要,祂可以从开头抹去一个人的存在,只不过「命运」从来不认为这样值得。
歌声悠悠的唱,在无光的幽囚域显得及其诡异。
“我特意为你作的曲。”祂缓缓道,“但是你不是曲中的饮月。”
“丹枫。你的命运,要走到尽头了。”祂轻而易举的下了判定。
“但是,饮月的命运不是。你为他重新开辟了一条路。”
“丹枫。后悔吗?”
那人还是不回答。
「渊月」也不需要回答。
祂已经看清这一切。
故此世间对祂几乎毫无意义。
“我觉得我后悔的事情只有一件。”丹枫的声音很轻,“要是能够早点见到你就好了。”
“还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吗?”「渊月」困惑问。
“有。下一世,你是我的。”
「渊月」不理解。
但是祂大为震撼。
「渊月」道:“我给予你这个机会,但是,只是机会。”
“允。”
一字落下,「渊月」从不在意祂自己。
命运总是奇妙。
从遇见的时候开始。
丹恒可以走,渊月不可以。
「渊月」知晓。
命运早在一切标好了价格。
丹枫也好,丹巯也罢,丹恒是从新的开始。
渊月是过去的终结。
丹枫也是。
「开拓」阿基维利。
你的确是我们中最自由的一个。
但是,「命运」之下,皆为棋子。
我们已经等的太久,太久,太久了。
「渊月」不再歌唱,祂可以跨越很多东西。
死亡,过去,时间,未来。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祂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既存在于过去,也存在于未来。
「渊月」等待渊月的死亡。
渊月知晓。
却也自然的接受,和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结局。
他和祂是同样的人,只不过情感多少的问题。
渊月需要背负责任。
建木生发,本来就是龙尊职责。
拥有完整的龙尊传承的自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不是白露,也不能是丹恒。
无论怎么逃避,渊月也很清楚结果。
没有出事还好,一旦出事,自己这身份简直板上钉钉。
有什么持明,比渊月更加合适?
完整的龙尊传承,最初的大祭司,血脉和龙尊相差无几,现在讲不准完全差不多,纯正的持明一族。
无数次轮回,六艘仙舟都打过工,每次都干到了高层。
没有更加合适的了。
不趁着这个建木生发的机会把渊月推上饮月君的位子,就没有比这更加合适的机会了。
但只会有渊月不开心——之前谈好的计划全部破碎。
渣渣都不剩。
旅游……
只有自己的大弟子帮自己看着了。
不想离开大人。
龙龙委屈.jpd。
要是成为饮月君就不能为天风君分忧了,也不知大人能不能在龙师那群老古董下活的滋润一点。
渊月真的很担忧。
第37章朋友
虽然醉了一晚,渊月的脑子却没有多少昏沉,将尾巴从白露手中抽出来,现在时日还早,她还需再睡些时候。
将白露安置在一间小房子里,却见书房亮了灯光。
天色朦朦胧胧,灯光温柔。
景元起的早,渊月可以理解,但是丹恒……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进来的是这一间书房啊。”渊月进入书房,有些恍然,“这里是丹枫的书房。我一直留着。”
丹恒有些愣神,“我们是否打乱了此处布局?”
“没有。”渊月摇头,“丹枫不常住于此,他自有龙尊的住处。”
“而且,故去之人,不应困住现在之人。只不过,我得了空晏记忆,总是,对于那人平白无故生出一些心思。”
“不必担忧,我得到记忆的时候,并不年幼。”渊月看着两人不同的神情,安慰道,“我清楚,我还是我。”
“你的龙尊传承更加完整了。”景元皱眉,“天风君知晓吗?”
“大人知晓。”渊月回答道,“而且我也没有想着瞒着。我又不怕什么。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愿不愿意。”
“你真豁达。”景元只得感叹。
“我仙舟上朋友多,曜青子慕,朱明延霞,玉阙风时,方壶昭白,我们年少相识,只不过现在各自背负自己的职责罢了。”
渊月并不悲观。
“我已经很少上战场了,”渊月看着景元,“但是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景元挑眉。
“白露独当一面的时候。”渊月的笑容意味不明,“很快的。”
“……”景元闭目。
丹恒没有听懂两人云里雾里的谈话。
“好了。丹恒。”渊月的注意力转向了丹恒,“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讲吗?”
丹恒的眼睛扫了一圈,现在书房就他们两个人,景元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你有心慕的人吗?”
丹恒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道出。
渊月眼中惊讶和复杂,“并无。”
“我如何?”话不经头脑的道出,丹恒自己也懊悔为何讲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