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但没有人会忘记这位龙尊登上尊位的代价。
“现在的你，可是有了几分故人的影子。”景元喝着茶，“罗浮龙尊空置了几百年，但是，渊月，你是否，有点，像那个人了？”
“你讲的是谁？”渊月淡淡的问，他自从成为饮月君之后，就很少再笑。
“硬是我讲出来吗？饮月君？”景元探究的看着渊月，“你越来越像，所有典籍中，记载的饮月君罢了。”
“龙心之故。”渊月回答道，他的眼神看向院中的梅花，“但，我还是我。”
“你说是就是吧。”景元也无意继续探究渊月的事情，“此次要去多久？”
他问的是去方壶。
“随时皆可。”渊月抬手接住落下的一瓣梅，“但是，还需要等到我们都有空闲的时候。”
他变得越来越冷漠。
这不是一件好事。
「渊月」不想失去的便是人类的感情，其他的龙尊渊月不清楚，但是饮月，没有人比渊月更加了解了。
罗浮龙尊，掌苍龙之传，行云布雨，守望不死建木，尊号饮月君。
饮月君……
雨别，你自己，是否都曾想到，你现在的如今呢？
眸子无声的低下，对面明明没有人，却好像可以见到那个苍青色的身影。
“我看得出你很是不愿意承担饮月之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的行动，从你开始跳祈祷舞的那时起，我就看不懂你了。”景元询问道。
面前的青年沉默不言。
“我期待结局。”祂只是道，“而我会自动站在最适合观看的位置之上。”
“命运是在不断变化的。”
景元没有发觉渊月有什么不对，但不对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对。
“你现在是？”景元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祂用着渊月的脸笑了一下，“为了区别我和渊月，你可以称呼我命运。当然，我还是渊月，毋容置疑。”
“你的确很敏锐，但是，把你要发给那位粉发小姑娘的信息了吧，我不会，也不必对仙舟联盟做些什么。”
祂笑了笑。
“渊月虽然没有见过丹枫，但是我可是见过。看来你大概知道了什么吧？需要我替你讲出来吗？”
祂的神情带着不在意。
“你是，从空晏死亡之后，就存在了。”景元顶着祂戏谑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
“是的。”祂鼓掌，“丹恒知道，我才没有欺骗他人感情的爱好。”看着景元忍不住又想发消息的样子，他忍不住道。
“您的话可是有趣。”
“安啦安啦，只要这具身体还没有崩溃，你认识的渊月就还存在。我现在可不是他，但是也是他。”
祂宽慰景元。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复杂程度不亚于我为什么会和丹恒在一起。但是喜欢是真真切切的哦，当然，我所说的是渊月。”
“但是，原谅我吧，这个想法是无法改变的。这条命运也不是我自己定下的。”祂摆手，“这条命运的诞生之初，只是为了制衡。”
“……”
现在轮到景元不想讲话了。
他讨厌谜语人。
“我想去见他。”渊月道，“我想见丹恒，只是丹恒。”但是也不只是丹恒。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面，祭拜亡故之人，大概需要祭祀。
“你现在到底是谁？”
景元忍不住问。
“我是持明一族的祭司长，负责祭祀死去之人和新生之魂。”渊月停顿了一下，“但是现在持明已经没有这一职务了。”
“你，想要去见一下丹枫吗？”他问。
“……”景元这个夜晚受到了太多惊吓，“你这是脚踏两条船！”
“我等会还要夜闯丹恒闺房呢！”渊月不满，“而且，丹枫等会会去见丹恒的，至少持明一族法术里面有记载见前世的术法。”
“走啊！”景元提起渊月。
同时给丹恒发消息：渊月要来了哈。
丹恒：怎么来，星穹列车开了啊！
景元：我不知道，你别问，他今天带死鬼来。
丹恒：……哪只鬼？
景元：你的前世。
丹恒：！
大半夜，整个列车被丹恒喊醒。
“你师父还兼职十王司的事情吗？”丹恒问言。
言奇怪的看了丹恒一眼。
“你不知道吗，师父他是持明一族的祭司长，负责祭祀死亡和新生，负责龙尊的教导，负责整个持明一族命运的占卜。”
“从责任来讲，他和诸位龙尊相同，地位来讲，仅次于龙尊一线。”言道，“自然，现在的持明一族并无祭司。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的确很少。”
“那他承担饮月之责？”丹恒有些皱眉。
“……持明一族大多数人的意见。”言道，“现在的问题是师父怎么来。”
“还有，他会带谁来。”星举手发问，“星穹列车速度很快的。”
“丹枫。”丹恒回答道，“渊月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车厢的灯光暗了下来，“呼～要定位星穹列车还真的不太容易呢，毕竟是星神的造物。”
一个声音带着微光凝聚，“列车长，还请停一下手，我身边还带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魂魄呢。”
渊月的身形浮现出来，他身边的人也显现了出来。
衣服上沾染血污，尾巴上血肉模糊，锁骨上依稀看的出有好几条锁链穿透过的痕迹，长发也不免的有些凌乱。
但是那一双眼睛，清冷依旧。
很狼狈的样子。
即使如此，他的神情，依然如天上之月，倨傲而冷然。
他先看向的是渊月。
第64章亡魂
“我果然很讨厌把死人拉出来的祭司。”丹枫道，“但是却不可否认，可以将死人强行拉起的，的确只有我们据说死的不能再死的祭司长。”
他自在的盘膝坐下，完全不顾自己魂体上撕裂的伤口，“讲些什么吧，和我的转世。”
“的确。毕竟我很快就要看着你消散了。”渊月认真点头，“丹枫，你要为因为你而死的持明付出代价。”
“当然，应星也是。”他语义一转，“自然，辛苦了啊，丹枫。”
“呵。”丹枫垂眸，“滚。”
“脾气好像不太好。”星和三月七咬耳朵，“但是感觉比丹恒帅气。”
“讨论我去一边，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倒是我的转世……”丹枫看向丹恒，“很不错。”
丹恒诡异的明白了丹枫的言语。
厉害啊，居然将那位祭司长拿下来了啊。
“闲聊到此为止。”丹枫站起身，“你应该离去的毫不怀念，你是我们所希望的样子，但是我们都不是你。”
“我的一生已经结束了。还需要什么要问的就快点吧，讲不准我还可以追上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吐槽一下什么。”
“至于其他的……”
丹枫看向渊月身边的一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轻笑。
“饮月君，这可是，我所见，最狼狈的饮月君了。”那人白绸蒙眼，勾起的嘴角，还有和渊月相同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