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言从假面愚者口中知道这个的时候,还真就一句话,唯有沉默。
  “我就不应该和你们介意,好的,我现在已经被你们搞成了一个乐子。”言抽出剑来,
  “好了,交出你的面具,不然我就去打劫酒馆——缘由挂一个横幅在飞船上面。”
  言,巡海游侠,善于打劫欢愉乐子人,作死记忆记录者。
  “啊呀,你选择好舞伴了吗?”黑天鹅朝星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她吗?”
  “不是。”言摇头道,“应该说是没有舞伴。”
  “他可是来了哦。”黑天鹅朝言透露一个消息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为了你而来。”
  “那我选择假面愚者。”言决定道,“丰饶太疯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这次来的假面愚者也很疯。”黑天鹅用罗塔牌抵住唇,优雅的笑道。
  言难以理解,“不是,令使都这么闲了吗?我们仙舟的将军也没有怎么疯啊,我们龙尊持续稳定的发疯也是对着龙师啊——”
  “那可不一定。”黑天鹅看着言笑眯眯,“在我看来,你们联盟的人也挺疯的。”
  “我不上台了。”言无奈,“真是的,同盟这种东西可不是好选择的。”
  “好了,闲聊就先到这儿,你看,我们的主角要过来了。我先告别了,要是跳完这一场舞,我可以和你预定下一次的舞伴吗?”
  黑天鹅笑着问。
  “不行。”言拒绝,“你是忆者,不是舞者,清醒一点,小姐。”
  “在喊我一声嘛,言小姐。”黑天鹅依然笑着道。
  言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天鹅小姐,希望你这场舞,跳的尽兴。”
  第122章溯
  “刚才的是?”星拿着零食走过来,她看向离去之人的背影,“是言认识的人吗?”
  “是的。”言点头,她已经和星一起逛了不少时间,“是流光忆庭的忆者,她们没有形体,善于寻找她们所感兴趣的记忆,我师父他们头一次遇见忆者的时候,差点他们的黑历史就流露出去了——好在他们都感觉到了不对,把那位忆者送去见帝弓司命才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就是我以前看的那个吗?”星想起那段。
  “是的,那个时候师父他们都还很年轻。”言点头。
  “也就是说,忆者可以让一个人的记忆消失?”星很快从回忆里面扒拉出一点信息,“这样会不会——”
  “即使她们想要获取记忆,也有着一定的危险性。”言安抚道,“谁知晓每个人的记忆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过去呢?别忘了啊,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所以那位取走我师父记忆的忆者也付出了代价。”
  “可是这种手段也太不不可思议了吧?”星抱着苏乐达喝了一口,“你的记忆任人翻阅,而你并不知晓。”
  “星神就是如此的存在啊。”言轻声道,“即使是星神隔着寰宇而望过来的一眼,都有让人获得命途的力量,你也见过毁灭大君和我们仙舟罗浮的将军了吧——他们是令使,但即使是令使,也不及星神力量的几分。”
  “接下来,我要离开了。一位丰饶的令使降临在匹诺康尼,我必须得注意他的行踪。”言放下零食,她已经吃完了,“小心你不认识的任何人,也小心你认识的人。请注意,在这个美梦中,谁也不可相信。”
  “你也不可以吗?”星看向言,“那我应不应该相信你说的话?”
  “是的。我离开之后,即使是我,也不可相信。”言点头,“注意和姬子他们的联系,一旦没有信号之后,一切小心。”
  “匹诺康尼的盛会居然会邀请丰饶的令使,这还真是不可思议。”星看着远去的言,心中默默的道,“不过正是如此,这场盛会,才会如此的鱼龙杂混吧。”
  言的寻找技术很好。
  而她要找的人,也没有隐藏自己气息的意思。
  高台之上,男子一身白袍,风吹起他绿色的长发,他背对着她——毫无防备。
  在他身边,即使是梦,也散发着一种充沛的生命力。
  距离上次的见面还是在雅利洛六号,时间并不是很长。
  但言已经认识了他一百多年。
  是朋友吗?
  以前是。
  是敌人吗?
  现在是。
  “你来了。”他转过头来,“我等着你找我。”
  他有着一张温和如女子的脸——不,或者说,他的脸,比大多的女子还温和。
  当他留着长发的时候,不少人会将他认为女子。
  但,即使言留着长发,也会有不少人将她认为是男子。
  两人的朋友打趣,“要是你们两个换一下外貌就好了,至少和性别配了不是?”
  百年时光匆匆而过啊。
  从好友到死敌,从心意相通到不死不休。
  “你来为何?溯。”言踏出一步,周身风起,点点晶石随着她的步伐生长,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而上。
  “我是来见你的。”溯轻飘飘的道。
  “见过了?”
  “见过了。”
  “那就走吧。”
  “我不愿。我是拿着邀请函来着的,言。”
  “那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溯。”她转身,并没有回头道。
  “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不。”言转身走下高楼,“这些都过去了,现在只是阵营的不同。我现在代表的是联盟,你代表的是丰饶。”
  “那你在透过我看谁?”这位丰饶令使用柔和的语气问。
  言的脚步顿了顿。
  “我在透过你看故人。”言如此回答,“但你不是他,我也不会是她。”
  溯没有开口在说些什么。
  言也没有回头。
  就像溯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来。
  何其可笑啊,短短的百年。
  所有眼中迟早会在一起的人就如此分道扬镳,他们共同认识的人也完全死去。
  后悔吗?
  溯不后悔。
  有些人啊,随意闯入别人的世界,带着风和记忆。
  明明我还是那个人,只是践行的命途更上一个层次。明明——明明,你也还记我,却,固执的同我决裂。
  他从高楼上自由的落下。
  如同飞鸟。
  她自楼梯步步而下。
  如同走下高台。
  这是一段过去的故事,那是一段平静的故事。
  和言所有的经历比起来,那些都不过寻常,但还是难以忘怀。
  长生的代价,溯,你还支付的起吗?
  言很想问他这个问题,但最终她还是没有问。
  “怎么样?花火大人没有骗你吧?她果然来了这。接下来,就需要你来支付报酬了——闻名寰宇的仅仅只是治病便获得了丰饶令使之位的溯?”
  “接下来的事情的确好办。”溯扎起他的长发,看向来人,“你的消息我也很满意,所以——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带着红色狐狸面具的假面愚者笑着道,“只需要,帮我拦住她就好。”
  “我可不擅长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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