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角牛兽人呆了一下,看直眼睛,黝黑的脸升起两抹红云,因为晒得太黑,倒看不出脸红。
  余白天蒙蒙亮就去山上采集朝露和药草,将近正午才回来补了个回笼觉。
  他回应跑来的角牛兽人:“什么事那么急?”
  话是这样说,人却熟练地进屋背上麻布袋子,叫上小狼一起出门。
  来找他的兽人大多是请他帮忙诊治的,余白并不推拒,能治就治,这三个月靠着出诊换到了不少东西。
  角牛兽人边走边苦着脸解释:“白,我阿姆和弟妹都病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拉肚子,吃什么就吐什么,今天阿姆没力气,只能躺着,完全起不了身。”
  角牛兽人一家住在部落边缘,这几个月来找余白医治的病患,无论住在城内城外,对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小狼穿过部落路道,昂起脑袋嗷呜嚎叫,抖了抖蓬松厚实的毛,引来兽人注视。
  看到小狼出现,就知道余白肯定出现在周围不远的地方。
  他们心想:这个亚雌兽真特别啊,居然敢养狼,而且还能训得那么听话,那头牦狼非常护着余白呐!
  见此情形,部落里有些兽人萌生出驯养野兽的心思,不过目前别说养,就是捕获一头凶猛的野兽都很难。
  *
  另一边,踩着阳光晒烫的泥路,余白随角牛兽人赶到居住的木棚,还没靠近,空气里顿时飘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皱起眉头,吩咐角牛兽人把他阿姆和弟妹搬到屋外。
  得知角牛一家是忽然腹泻的,他进行询问,获知腹泻次数、有无脱水症状后,先后观察患病兽人的皮肤,眼窝,往他们的左右腹按压,接着检查粪便。
  角牛兽人紧张地搓搓牛角:“怎么样?”
  余白应道:“急性感染,症状像感染了细菌性痢疾。”
  角牛兽人一家都没听明白,正因为听不懂,才觉得余白很厉害,比大祭司还有本事。
  余白带的药草不够,计划带着小狼就近采集。
  角牛雄兽想跟着,余白摇摇头:“你把木棚里面和周围打扫干净,你阿姆他们的粪便也不要乱拉,避开水源,找个地方集中清理,环境太脏很容易滋生细菌。”
  交代完,余白便招呼上小狼去采药。
  角牛雄兽愣愣的,但他很快照着吩咐去做。
  *
  时过傍晚,霞光漫天。
  回到小院,余白打了水洗手,小狼肚子饿了,外出觅食。
  他从菜地里摘了一捆青菜出来,坐着小椅子清理,不能吃的就丢给鸡鸭吃,剩下的拿来小炒。
  热油下锅,灶台冒出香味。
  夜色弥漫,晚上的风带来几分清爽。
  余白把晚上的食物备好,找了套麻布短裤短袖走进澡房。
  他打算洗干净身上的汗再吃东西。
  水声哗哗,院子的门打开,月色下投入一道颀长健硕的身影。
  已经觅食回来的小狼懒洋洋趴在地上舔毛,瞥见回来的大两脚兽,也没吭声,还摇了摇大尾巴当做招呼。
  霍铎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听着水声走进灶屋。
  透过麻布帘子窥见那抹白皙的身子,霍铎尔鼻息热得厉害。
  也不管胸膛后背都是汗,矮着身钻进去,一把抱住兽侣,掌心张开一裹。
  细腻、柔软、溢满手心,止不住揉搓。
  余白吓了一跳,尖叫声咽在嘴边。
  霍铎尔躬下腰,嘴边喷着气。
  “白,好想你。”
  外出狩猎,分开了整整六天。
  霍铎尔想着他的兽侣想得受不了。
  第51章
  温水打湿了两个人,余白身后贴来的胸膛更加热了,还挂了些汗,沾着他的后背,但很快被霍铎尔用舌苔扫干净。
  他仰长颈子,腿哆嗦了一下,膝盖弯一紧,却是贴在背后的兽人更进一步。
  就着躬身的姿势,双手从后头穿过他的膝盖弯。
  余白“唔”一声,颤着唇忍声,整个人背对着火热的胸膛。
  脚尖离地,完全被抱了起来。
  看着姿势,好像抱小孩把尿似的。
  他一直抖,脸红透了,尤其是腿。
  挂在肌肉偾张的臂上,脚指甲透出绯红湿润的色泽。
  霍铎尔喷在他颈边的气越来越粗,澡房空间有限施展不开。
  余白眸子缩了缩,像只羔羊,抬头望见了闪烁的星幕,视野一转,后背碰到了铺着一层薄薄兽褥的麻布床垫。
  霍铎尔欺上身躯。
  就着满手溢出的细腻柔软,用力推进。
  余白半坐起上身,感受着强烈的血脉偾张。
  他心里惧怕,想起来,腰肢一紧,又被掐了回去。
  “白,白……”
  霍铎尔叫着他的名字,抓住他的手用力包裹,摩擦,揉搓。
  余白手心鼓起,温度很热,他想撒手。
  可他没有后退的空间,只能坐着,并起了腿。
  腿疼了也不能动,换到手心。
  余白吐着唇边的气息,嘴唇也被霍铎尔舔上。
  时间过去很久,余白唇都疼了。
  哑声道:“好……好了……”
  霍铎尔松手,余白瞬间倒在兽褥里。
  他微微合上颤抖的膝盖,瞥见皮肤都伤了。
  手胡乱擦了擦,没擦干净,反而越来越脏。
  还有一些跑到唇边。
  余白顾不上,浑身都是味儿的时候,往哪里擦拭都是一样的。
  最后,他重新洗了一次澡,霍铎尔只匆匆洗了洗,抱他回屋。
  余白炒的菜全部凉透,精神有些疲倦。
  他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了固定习惯,意识到霍铎尔抱着他居然在房里过了大半夜,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随口吃了点热过的食物,脑袋一歪,微微张着唇呼吸,陷入沉睡。
  霍铎尔盯着余白的唇,目光不定。
  他的眼神攫向兽侣的臀,手,腿……
  这些都试过,刚才白的唇不小心脏了一点,他……
  霍铎尔粗糙的指腹摸了摸兽侣的唇,心里似乎隐隐约约的开启一些朦胧的念想。
  翌日,山里迎来了一场暴雨。
  遥远的天幕响起闷雷,几道电光划过,劈开灰暗的云层。
  余白睡到临近正午才懵懵睁眼。
  雨水不绝,木屋没什么隔音效果,水声混合树叶晃动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膜上冲着。
  水势太大,小狼没去山里猎食,此刻趴在床尾无聊的扫着大尾巴。
  瞥见小两脚兽醒了,小狼“嗷”一声,大脑袋凑到手心里,想让对方摸摸它。
  很快,小两脚兽如了小狼的心愿,贴着它毛绒绒的脑袋顺毛。
  牦狼发出舒服的呼呼声,瞥见小两脚兽嘴唇红肿,露出的腿似乎也擦破了皮,手心仍泛着红。
  它嗷嗷怒嚎:大两脚兽怎么越来越粗鲁了,居然把小两脚兽弄成这样?
  它吐出舌头想舔舔小两脚兽,它们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都这样,舔一舔就治好了,这会儿牦狼想给小两脚兽治伤。
  可它舌头刚吐得长长的,努力和昨晚大两脚兽对小两脚兽伸出的舌头那样长,还没下嘴呢,嗅到门外飘进来的气味,嗷一声,夹起尾巴窜到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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