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隋芳菊好整以暇地看着失仪的姜凤皇,眼睛里戏谑更甚,像是用糖果诱骗小孩子的坏蛋,一步一步引导姜凤皇走到了不爱既死的悬崖边上。
万丈深渊,如果她选择这个,他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我死了,你再去找个比我技术好的,比我年轻的……”
隋芳菊的话被他尽数吞下去,因为自己的唇上覆上了世间他最着迷的东西,软的像是天边的云朵,他没出息地再次沉沦。
菊花的香气尽数喷洒在她的睫毛上,根根分明地吸收了清香,却在四目相对的时候,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等不到回应的姜凤皇颤抖着睫毛欲探寻一番,跌进一双含笑的杏眼,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好奇,那双眼睛怎么长得那般清澈的,她一个猛子就不管不顾地跳进去了,不自知。
隋芳菊的嘴巴还能讲话,歪着头道:“陛下,别胡闹,这里是鼎元殿。”
丹凤眼蓦地一瞪,隋芳菊的腹部中了一拳,倒吸一口凉气道:“陛下,臣妾的孩子。”
姜凤皇无语道:“你个大男人生哪门子的孩子。”
隋芳菊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毫无形象道:“我不管,我就是疼,陛下,你谋杀亲妃和亲孩,简直是罪大恶极。”
姜凤皇扶额,随手操起一本奏折就砸在了隋芳菊的身上,两眼一翻,全当做隋芳菊不存在般地埋头看起奏折来。
苦恼了一番后,隋芳菊没有得到意料之外的安慰和哄闹,自己卸力的躺在地上,盯着鼎元殿的殿顶,漫不经心道:“你送我去赫国,就不怕我回不来吗?”
正安心回体面话的姜凤皇的笔尖一顿,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隋芳菊可是边境常胜小将军。区区赫国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隋芳菊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翻了一个身,双目空洞地盯着龙椅的底座,问道:“万一,我说,万一。”
一只素白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姜凤皇伸出手来拉起隋芳菊,一本正经道:“我是囸朝的皇帝,懦弱退缩的男人不配成为朕的男人。”
隋芳菊看到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蓦地想起囸朝的囸字,象征太阳,就应当是姜凤皇这般发光的人。
隋芳菊撇嘴道:“万一,赫国的公主看上我惹怎么办?”
啊?啊!
姜凤皇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你有点娘气,赫国女人喜欢糙汉,你没机会的。”
隋芳菊,卒。
“不过……”姜凤皇道,“算了,明日早朝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还是不忍心,甜了一章。
马上就要虐了,但是我打包票,绝对是he。
第68章 万两黄金
◎耍无赖的她◎
天色微明,晨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巍峨的皇宫之上。金銮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殿中庄严肃穆的景象。
姜凤皇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冕旒,步伐沉稳地走上御座。冕旒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更添几分威严。随着福根那悠长的“上朝——”声落下,大臣们身着朝服,手持笏板,鱼贯而入,整齐地排列在大殿两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气势恢宏。姜凤皇微微抬手,神色威严:“众卿平身。”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姜凤皇环顾一周,看着熟悉的轮椅,手里捏着大拇指的扳指,内心一片紧张。
今日是一场和姜昱无声的战役,她不能输。
孙莫德养好了本来就不存在的伤,捧着笏板出列,恭敬地一拜后道:“陛下,臣有一要事要秉,关乎国之根本。”
姜凤皇的丹凤眼无喜无悲,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唇边带着笑,平淡道:“何事以至于孙爱卿如此紧张?说来听听。”
孙莫德耸眉搭眼地朝着前方端坐的研究瞧了一眼,稳定了一下自己跳得极其厉害的心跳,一字一句道:“前些时日臣不幸落入清风寨余孽的手中,听闻了一件隐秘之事虽说前朝不关后宫之事,但是事关陛下的子嗣问题,兹事体大,臣在家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告知陛下,莫让陛下再受奸人蒙蔽。”
姜凤皇拧起眉头,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打哑谜的孙莫德,和这群臣子讲话就是费脑子,她不悦道:“爱卿只管道来,哪个奸人蒙蔽于朕。”
孙莫德垂首,眼睛盯着手里的笏板,坚定道:“臣要告发贤妃娘娘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啊?
姜凤皇的头微微晃动,眼前的冕旒随着动作晃动,彰显她此时的心情,有点乱。
“孙爱卿,青天白日地空口污蔑朕的爱妃,可是死罪啊。”
姜凤皇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但是在场的诸位大臣见过龙椅上的陛下浑身是血的,带着孙大人,一路从清风寨杀回来的样子。
孙莫德向来胆小,闻言浑身颤抖,身侧的萧水雯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低声道:“孙大人,别紧张,你身后还站着王爷呢。”
稳住心神的孙莫德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打纸张。离得太远,姜凤皇看不清上面的文字,抬手让福根递了上来。
有点熟悉的字迹,底下的孙莫德道:“陛下,此乃韩太医死前的行医记录,上面记录着贤妃娘娘进宫第三日时根本就没有怀孕。”
姜凤皇诧异地挑眉,怪不得自己这么熟悉,她随意地将纸张递给福根,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道:“韩太医早就身死,孙大人随便找人伪造一份,就说是韩太医的记录。朕倒是心疼九泉之下韩太医的尸骨了。”
整个大殿雅雀无声,臣子们早就忘记了,眼前的君王不再伪装,将自己的谋算和抱负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早就不甘心居于人下,或者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屈居人下。
萧水雯漂亮的眉眼细细打量着上位的帝王,离开了她,帝王成长地似乎更快了。
“陛下,臣作证,韩太医的行医记录就是假的。”萧水雯出列,站在孙莫德身侧,势均力敌地站在姜凤皇的对立面,“因为,贤妃娘娘本人就是一个男的,根本怀不了孕。”
话音落下,大殿一片哗然。
“贤妃娘娘是男的?隋家有男子在京城?”
“隋家在边境倒是有一个小将军,什么时候回京了?”
“还以为陛下转性了,原来还是断袖。陛下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的。”
“让妃子假孕,咱们陛下……”
姜凤皇长舒一口气,正襟危坐地打量着底下吵成一片的大臣们,好整以暇地支起胳膊枕在下巴处,漫不经心道:“诸位爱卿当鼎元殿是菜市场吗?如此喧哗?!”
福根甩了一下拂尘,尖着嗓子道:“肃静——”
安静下来的朝堂,姜凤皇的头疼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扶额,朱唇微启,不打不小的一声,让整个大殿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君王的偏心。
“纵使他腹中怀有其他人的孩儿,朕甘愿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
掷地有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大臣们的神色各异,都不好看,但是都不再喧哗,大眼瞪小眼地用眼神传递自己的诧异。
占尽上风的萧水雯抬着骄傲的头颅,轻笑道:“陛下当真是油盐不进,臣口口声声的话是一句都不听啊。臣说的是贤妃娘娘腹中没有孩儿,他是男的。”
“男的”两个字被着重地读出来,萧水雯观察着姜凤皇的神色,打趣道:“陛下,好男风并不丢人的。臣也好男风。”
有种自荐枕席的意味,姜凤皇如魅的丹凤眼微微下移,盯住同样和自己是假的的喉结处,疑惑道:“萧大人大师豁达,只是有些人不是作何感想。”
姜凤皇将视线从假喉结处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孟寸,话语带着调笑道:“孟大人,朕的贤妃要没有了,你入宫做朕的新贤妃,如何?”
说罢,带着坏笑带着小骄傲的姜凤皇挑衅地看向萧水雯,似乎在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萧水雯不上当,冷哼一声道:“孟大人,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
姜凤皇“啊”一声,故作诧异道:“孟大人还没开口,萧大人能做得了孟大人的主?”
一言不发的孟寸闻言猛地抬眸,看到坏笑的陛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支吾道:“陛下,臣……难消此夫福。”
这句话愉悦到了萧水雯,昂着头的更加高昂,得意道:“陛下,似乎也做不得孟大人的主哦。”
姜凤皇身体前倾,勾引道:“不然,萧大人进宫顶替了贤妃娘娘吧。”
萧水雯微微张大嘴巴,没好气道:“我也没福消受。”
大臣们默不作声,看着一场对于贤妃娘娘假孕的讨伐变成了,好男风的断袖皇帝,追着满朝文武找新的贤妃娘娘,惨遭拒绝后寻找下一个目标,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姜凤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清清嗓子道:“朕实在是欢喜贤妃娘娘,你们又不肯入宫当新的贤妃,你们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