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由于在海上漂泊太久,沈清辞显得十分疲惫,她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
张寰看出了她的疲惫,于是说道:“刚刚落地,先休息几天吧。”
“好。”沈清辞睁开眼回道,侧头时,看见张寰倚在窗口向外张望,似乎对于西方,以及这个国家充满了好奇。
注视了片刻后,沈清辞从床上爬起,走到张寰的身后,轻轻将她搂住,“在看什么?”
“看这个世界。”张寰回道,随后她转过身,“看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对视片刻后,二人在窗前自然的拥吻了起来,片刻后,沈清辞靠在张寰身上坐了下来。
桌子上那份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张寰将之拿到她的跟前,“刚刚在大厅里看到的,这是不是西方的话剧?”
沈清辞接过,看了一眼封面,“对。”
“《奥赛罗》”沈清辞又道,“是戏剧,也是一场悲剧。”
她看着演出的时间与地点,就在今天的傍晚,刚好离这家酒馆不远。
“我们去看吧。”沈清辞没有询问张寰,而是直接说道,“我只是听说过这个戏剧,还没有真正去看过。”
“好呀。”张寰开心的应道,但同时她又怕沈清辞过于劳累,“不累吗?”
沈清辞摇了摇头,“这个宣传是放在旅馆的大厅中,应该还有售票。”
“不过天气太热了,刚刚出了很多汗,我先去洗个澡。”说罢,她吻上了张寰的额头,便从椅子上坐起。
“好。”
傍晚时分,沈清辞带着张寰来到了海港附近的剧院。
尽管并不是新剧,但剧院门口还是围着不少观众。
沈清辞拉着张寰进入了剧院,坐下后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刚好,快要开演了。”
就在沈清辞的话音刚刚落下时,剧院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所有的灯光都聚拢在了舞台上。
原本嘈杂的剧院,也在瞬间安静下来,灯光再次熄灭,在一段旁白的介绍中,序幕就此拉开。
“我可能会听不懂。”张寰说道。
“戏剧的表现,并不只有台词,”沈清辞回道,并握紧了张寰的手,“我想,你可以看懂,我也会翻译给你听。”
张寰点点头,“好。”
舞台的序幕被缓缓拉开,灯光聚拢,两个男人站在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船上。
伊阿古:“凭良心说,我知道我自己的价值,难道我就做不得一个副将?”
“上天是我的公正人,我这样对他陪着小心,既不是为了感情,又不是为了义务,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戴上这一副假脸。”
“要是我的表面的行动,果然出于内心的自然流露,那么不久我就要掬出我的心来,让乌鸦们乱啄了,世人所知道的我,并不是实在的我。”
奥瑟罗:“告诉你吧,伊阿古,倘若不是我真心恋爱温柔的苔丝狄蒙娜,即使给我大海中所有的珍宝,我也不愿意放弃我的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来俯就家室的羁缚的。”
“不,我要让他们看见我,我的地位和我的清白的人格可以替我表明一切。”
张寰坐在舞台下,聚精会神的观看着,因为语言的不通,并没有完全听懂台词,但是场景的表现与人物的肢体语言,都在传达着信息。
沈清辞也俯身在她的耳侧,将一些重要的台词逐一翻译。
第119章 《奥赛罗》
伊阿古:“夫人,这是谁的手帕。”
艾米莉娅:“是我拾到的,苔丝狄蒙娜夫人的手帕。”
伊阿古:“请把手帕给我吧。”
爱米利娅:“亲爱的伊阿古,我的丈夫,为什么?”
伊阿古:“我必须要得到这一切,请把它给我。”
转场——
主人公奥赛罗受到旗官伊阿古的挑唆,对即将成婚的妻子起了不忠贞的疑心,怀疑妻子与副将凯西奥有染,于是将其解职。
苔丝狄蒙娜:“我究竟在什么地方掉了那方手帕呢,爱米利娅?”
爱米利娅强装镇定的回道:“我不知道,夫人。”
苔丝狄蒙娜:“相信我,我宁愿失去我的一满袋金币,也不愿意丢掉那方手帕,倘若我的摩尔人不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倘若他也像那些多疑善妒的卑鄙男人一样,这是很可以引起他的疑心的。”
爱米利娅:“他不会嫉妒吗?”
苔丝狄蒙娜:“谁,他?”满脸的信任与幸福,“我想在他生长的地方,那约热的阳光已经把这种气质完全从他身上吸去了。”
爱米利娅回过头,“瞧!他来了。”
苔丝狄蒙娜满心欢喜的迎上前:“您好吗,我的主?”
已经对妻子起了疑心的奥赛罗假装笑脸:“好,我的好夫人。”
“请把手给我。”奥赛罗握住妻子的手,“这手很潮润呢,我的夫人。”
苔丝狄蒙娜幸福的说道:“它还没有感到老年的侵袭,也没有受过忧伤的损害。”
奥赛罗:“这一只手表明它的主人是胸襟宽大而心肠慷慨的,这么热,这么潮,奉劝夫人努力克制邪心,常常斋戒祷告,反躬自责,礼拜神明,因为这儿有一个年少风流的魔鬼,惯会在人们的血液里捣乱,这是一只好手,一只很慷慨的手。”
苔丝狄蒙娜:“您真的可以这样说,因为就是这一只手把我的心献给您的。”
听到妻子的话,奥赛罗的心底越来越憎恶:“一只慷慨的手,从前的姑娘把手给人,同时把心也一起给了他,可现在时世变了,能得到一位姑娘的手,不一定能够得到她的心。”
苔丝狄蒙娜有些疑惑丈夫的话,“这种话我不会说,您答应我的事怎么样啦?”
奥赛罗:“我答应你什么?乖乖。”
苔丝狄蒙娜:“我已经叫人去请凯西奥来跟您谈谈了。”
听到妻子提起凯西奥,奥赛罗开始疑心,“我的眼睛有些胀痛,老是淌着眼泪,把你的手帕借给我一用。”
苔丝狄蒙娜拿出一方新的手帕,“这儿,我的主。”
奥赛罗的疑心加重:“我给你的那块呢?”
苔丝狄蒙娜:“我没有带在身边。”
奥赛罗:“真没有带?”
苔丝狄蒙娜:“真的没有带,我的主。”
奥赛罗忍耐的说道:“那你可错了,那块手帕是一个埃及女人送给我的母亲的,她是一个能够洞人心的女巫,她对我的母亲说,当她保存着这块手帕的时候,它可以使她得到我的父亲的欢心,享受爱宠,可是她要是失去了它,或是把它送给旁人,我的父亲就要对她发生厌恶,他的心就要另觅新欢了,她在临死的时候把它传给我,叫我有了妻子以后,就把它交给新妇,我遵照她的吩咐给了你,所以你必须要格外小心,珍惜它像珍惜你自己宝贵的眼睛一样,万一失去了,或是送给别人,那就难免遭到一场无比的灾祸。”
苔丝狄蒙娜惊讶且有些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事吗?”
奥赛罗:“真的,这一块小小的手帕,却有神奇的魔力织在里面,它是一个二百岁的神巫在一阵心血来潮的时候缝的,它那的丝线,也不是世间的凡蚕。”
苔丝狄蒙娜再三确认,充满惊恐,“当真!这是真的吗?”
奥赛罗看着妻子的神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绝对的真实,所以留心藏好它吧。”
苔丝狄蒙娜:“上帝啊,但愿我从来没有见过它!”
奥赛罗的语气冷漠,甚至厌烦:“为什么?”
感受到丈夫语气的变化,苔丝狄蒙娜有些不满与不悦:“您为什么说的这样暴躁?”
奥赛罗越发的暴躁:“它已经失去了吗?不见了吗?说,它是不是已经失去了?”
苔丝狄蒙娜:“上天祝福我们!”
见妻子不愿意正面回答,奥赛罗逐渐失去耐心:“你说!”
苔丝狄蒙娜:“它没有失去,可是要是失去了,那可怎么办呢?”
奥赛罗:“什么?”
苔丝狄蒙娜:“我说它没有失去。”
奥赛罗:“去把它来给我看。”
苔丝狄蒙娜:“我可以去把它拿来,可是现在我不高兴,这是您的一个诡计,想要把我的要求赖了过去,请您把凯西奥重新录用了吧。”
奥赛罗愤怒道:“给我把那手帕拿来,我在起疑心了。”
苔丝狄蒙娜:“得啦,得啦,您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能干的人。”
奥赛罗:“手帕!”
苔丝狄蒙娜:“您还是跟我谈谈凯西奥的事吧。”
奥赛罗:“给我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