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古装迷情] 《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作者:谢归舟【完结+番外】
  简介:
  他不过是皇位之上那九五之尊挚爱之人的替身。
  向晚心知肚明。
  他也从未痴心妄想,胆敢从那位皎皎若明月的郎君身上分得帝王的半分眷恋,他恪尽职守,做一个早已失踪的人的替身。
  他的嬉笑怒骂,爱恨痴嗔,具是那个人的影子。
  就连入宫前的时日,他都是向家养来代替那位白月光的假少爷。
  直到那位明月一般的真少爷被寻回府中,他也因为谋害嫡子被赶出府去,没入教坊。
  那天明黄的御辇停在蓄芳阁下,谢瑶卿掐着他的下巴,像打量件不可多得的稀奇瓷器一样,挑剔的看他。
  她说:能有几分像他,是你最大的福分。
  向晚看着她俊美英气的脸,觉得她说的对。
  向晚本以为这辈子,自己就要被囿在深宫之中,影子一样追随在她的身后,将她对另一个人的爱恋视若珍宝。
  直到谢瑶卿倾尽天下之力,寻回了那抹月光,向晚才明白,在谢瑶卿眼中,向曦是她人生至暗时的一抹光,是她枕边一抹似水温柔的月光。而他向晚,不过是那光下的一抹影子,是她脚下的尘埃与污泥。
  向晚心想,没关系,自己所求,本也不多,只要她愿多看自己一眼,那他也算是得偿所愿。
  直到他在彻骨的痛里,从那位白月光身上学会了心狠。
  向晚看着谢瑶卿眼中的漠然,心如死灰。
  他逃出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狱,打算在江南水乡了此余生。
  却被那位九五之尊拦在小巷中,她掐着他的腰,抚着他逐渐隆起的小腹,眼神阴鸷。
  向晚在恐惧中,看见她腰袢滴血的佩剑。
  那上面,勾着一片凌乱血污的衣衫。
  是凤君的礼服,偌大一个周朝,只有那皎皎的白月光能穿。
  他才知道,谢瑶卿追寻一生的那抹月光,原来竟是自己。
  向晚升明月,清辉独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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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疯了,谢瑶卿一清二楚。
  曾经她以为唯有向曦能带给片刻安宁,后来她才发现,并非如此。
  原来那个人,才是自己究其一生,苦苦追寻的解药。
  可是,为时已晚。
  疯批阴鸷皇帝x招招手就摇尾巴的修狗勾
  食用指南:
  1.女非男处,女主是疯批工作狂魔
  2.女主眼神不好,认错白月光了,男主假少爷,真白月光,我替身我自己
  3.男主是一只修狗勾,不管女主干啥都只会摇尾巴求摸摸,有追夫火葬场,但不多,毕竟修狗勾是不会记仇哒~
  4.女主精神状态十分美丽,可开精神鉴定证明,不要对她有太高要求orz
  5.女尊男卑男生子,生子有私设
  内容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替身 女尊
  主角视角:谢瑶卿向晚配角:向曦
  一句话简介:疯批帝王在线黑化
  立意:好好生活
  第1章
  “陛下又杀人了。”
  在乾清宫外当值的仪鸾司指挥使宋寒衣闻言,负刀而立的挺拔身姿轻轻一顿,凝眸看向前来小声通传的内侍。
  她蹑手蹑脚的蹭到宋寒衣跟前来,用旁人听不到的气声好心的提醒宋寒衣:“宋大人,我看您还是过会再去的好。”
  这话她虽是跟宋寒衣说的,她却并不敢与宋寒衣对视。
  宋寒衣闻言只是一笑,于丹墀之下抬眸望向不远处恢弘肃穆的殿宇,也露出那张小内侍不敢细瞧的可怖面容。
  她原本应当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双十年纪,身量颀长挺拔,一双含情的眼睛像是桃花湖水一般,只是一道丑陋可怖的伤疤将自眉角贯穿至下颚,像一只血红蜈蚣一样盘踞在她的脸上。
  这一道疤,是这位年轻的指挥使飞黄腾达的代价。
  三年前,宋寒衣不过是仪鸾司中一位最不起眼的校尉,却冲进火场救出了陛下,虽留下了这道吓人的伤疤,却得到了君王最珍贵的信任。
  每每陛下要举剑杀人,唯有这位宋指挥使能劝上一劝。
  宋寒衣看见无边无际的黑云滚滚涌来,汇聚在乾清宫的碧瓦飞甍之上。
  黑云压城,宋寒衣只觉得那高耸威严的乾清宫都被这沉重的云层压得矮了几分。
  山雨欲来。
  有凛冽的寒风自远方出来,裹挟着湿冷的水汽。
  宋寒衣撩起绯红飞鱼服的下摆,几步跨过汉白玉台阶。几道血痕斑斓的毒蛇一样顺着洁白无暇的台阶蜿蜒着漫了下来,宋寒衣嗅见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她压下心底的几分惊悸,小声问身边的内侍:“这是这月的第几个了?”
  离乾清宫越近,内侍的声音便越小:“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了。”
  宋寒衣抬起的脚一顿,毫不犹豫的推开朱红门扉,羊羔皮底的武靴踩在满地的血污上,发出沉闷而粘腻的声响,宋寒衣回身将门扉紧锁,方才仔细的打量起谢瑶卿的面色来。
  这是谢瑶卿登基的第三个月,地上那个身中一剑生死未卜的男子是谢瑶卿“杀死”的第九个美人。
  三个月前,被谢瑶卿珍藏在府中的那位向公子不知所踪,谢瑶卿由此发了疯,弑母杀姐,满手鲜血的登上了王座。
  当然,这些话都是些荒谬可笑的市井谣言,作为谢瑶卿心腹臂膀的宋寒衣一清二楚,那不过是阴魂不散的三皇女编造的悖逆之言。
  宋寒衣有些不安的抬眸。
  一柄沾血的长剑横放在谢瑶卿的膝上,汩汩的血珠顺着宝剑的血槽滑落,滴在她明黄的龙袍上,仿佛是尊贵的金龙被人啃噬去了骨血,只留下一个可怖的血窟窿。在她的脚下,是一只倾倒的金樽,香醇的葡萄酒缓缓蔓延在洁白的地面上,一汪血一样。
  宋寒衣轻车熟路的取出银针在酒液中一探,不消片刻,银针变得漆黑如墨,她抬头看向谢瑶卿。
  谢瑶卿以惨白修长的手掌覆着嘴,长发自松散的发冠中垂落,凌乱的挂在她的耳侧,她正一动不动,眼神阴骘的盯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东西,她听见宋寒衣的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谢瑶卿生的实在过于风流了些。
  一双眼尾微微挑起的桃花眼,纵然在盛怒之下也无端生出三分风情,她瞳仁的颜色清浅诱人,像是蜜色的琥珀。高挺的鼻梁总能让人想起她那个传闻中出身西域,美艳妖异却身份卑贱的父君。
  谢瑶卿眯着眼睛,看向忽然闯进殿内的不速之客。
  她放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眸中精光转瞬即逝。
  宋寒衣敏锐的察觉到她心底的半分不虞,她虽然并不害怕,但还是迅速的躬身伏在谢瑶卿的身前,拱手行礼,垂下双眸静静的看着谢瑶卿被殷红鲜血浸透了的明黄裙裾,她恭敬道:“陛下。”
  谢瑶卿并不言语,轻垂眉眼,用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宋寒衣会意,上前半蹲在地上的血泊中,伸手捏着那半死不活的美人的下巴,粗暴的将他的脸扭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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