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你都是非人类意识存在了，你了解这东西做什么？”乔清疏依旧觉得对方不安好心。
【虽然我感受不到爱，但我只是好奇，好奇这种奇怪的情绪为什么能改变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意识】
比如不可能有心脏的神明生出心脏。
对人类从不会怜悯的奈亚斯竟然变得心慈手软。
按照人类的惯性分明是会以小换大，可是却没有直接囚禁乔清疏，竟然会在他们无法把控一个人的情况下选择让乔清疏成神，再比如它无法理解的友情，亲情……
从远古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
那些写的诗歌里被歌颂成史诗级别篇章的故事落在他的眼前也不过是一行行文字。
乔清疏抿了抿唇。
难道，她之前想的那些都想错了吗？
小厄运并不是裴周妄的记忆，那屠神的厄运也不是裴周妄，甚至那变成本体差点被沙漠吞没的厄运，也不是裴周妄？
不，她分明从那些家伙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同频——
那是当时来到这个世界所谓的“厄运”和裴周妄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他们是同一个物种，甚至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经历，可是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人格——
那些不是梦境的梦里所出现的厄运就是裴周妄。
在靠近千次万次，在拯救千次万次，她所遇到的——
是裴周妄，是那个有着两个人共同记忆的裴周妄。
其他的“厄运”灵魂的底色是不一样的。
裴周妄却侧了侧身子挡住了乔清疏的视线，他遮住了本源力量传过来的大半部分的蛊惑。
见乔清疏虽然情绪有波动，可是依旧是坚定的选择站在自己的身边，他那股不可察觉的紧绷感松懈了下来。
他的声音放的轻了一些：“疏疏，别听他胡说，他只是想要扰乱你的思绪。”
裴周妄的警告意味更是明显了。
只是如同本源力量无法伤害到裴周妄一样，裴周妄也无法伤害到那股力量。
如风一样无形，如海一样潮湿，的的确确的处于顶尖之上，可又如同悲悯的拂过山川，漠然的注视着每一只蝼蚁。
它是力量的根源。
是每一个时代必将出现的能量。
甚至放在不同的世界可以有不同的叫法——
天道，意识，本源力量，世界核心都是它。
‘……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小伴侣做什么。’本源自然是接收到了厄运的警告，只是他的声音要比刚才来的更欢快一些。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话的目的，但是如果你说这些话只是让我感到害怕而逃跑的话，那不得不说你的感知出错了。”乔清疏抬眼。
她只是喜欢咸鱼，不代表喜欢逃避现实。
世界就在脚下。
虽然又无法用脚丈量全部，可是世界只要在，她能去自己任何想去的地方……带上那醋精小狗。
【好吧，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来说，一切事情有因便有果，就算我没有这么做，但是有一天你们在未来发生的某件事情又同样会有这样子的因果——当然用更简单的话来解释就是，算你倒霉。】
乔清疏：“……”
前头的话玄乎的不行，后半句话倒是直白的让人哽住，也太通俗易懂了。
“你想做什么？”裴周妄只是将身边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因为系统之力恢复身体健康的他来的无比强大，体内力量充盈的让本源力量也感觉到吃惊不已。
这片土地还未完全觉醒。
按理来说厄运的力量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不符合命运的定理。
【厄运，你成功打破了命运】
【可是打破命运又何尝不是命运？】
【为了避免重复，我甚至避免了所有的开端，可是……】本源力量明显也不想重现几千年前的旧日覆灭。
这抹纯白从未在命运的计划之中。
却是大雾所引，光耀彼岸。
第411章 乔清疏来自何方
“所以你突然出现到底是想说些什么？”乔清疏实在是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虽然觉得他讲的那些东西很高深，很有含义。
可是若是每个细想的话，似乎都是一些空无的大道理。
本源力量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所说的这些话本就不是想让面前的人理解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困惑罢了。
他对于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并没有感到歉意，甚至到现在都认为，这对于乔清疏来说就是件好事。
‘不过乔清疏，你的灵魂还没有完全的融合，上一次去往本源世界，我虽然将灵魂打碎了，裴周妄将你的灵魂重新融合在一起，可是你的灵魂却还有一些不够贴合。’这个声音分明是定向的传入乔清疏的脑海的。
‘我也发现你的记忆似乎没有完全恢复，就是不知道……’能量体说话说到一半之后竟然沉默了下去，‘也许是我的错觉，毕竟是举全人类之力后的结果。’
正常来说，在这种权利之下，灵魂就算是有哪里遗落，也一定会被本体吸引过来，重新回到本体的身体里。
可乔清疏太特别了，特别到就连经历过千万年的他也有些说不出具体的情况。
乔清疏忍不住的心头一惊，背后也有些发凉。
她一直以为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秘密，可未曾想到那团奇怪的能量体竟然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些神明都没有发现，但是却被这个奇怪的生物发现了。
‘只是到底什么地方是真实，什么地方是虚幻，这就只有你自己能判断了。’
乔清疏瞳孔也是不自觉又缩了缩，甚至整个人气息都要比之前回家的兴奋来的沉默了许多。
如果说前头那些话她听不懂，可以不关心，可事关自己为什么会从那个世界过来？为什么会拥有与别人都不一样的异能，却让她不得不在意。
当然，那个能量体说话还没说多久，就被冷漠打断了。
它探索寻找这么一丝丝机会同乔清疏单独说话，很快的就被那个吃醋狂魔发现了，简直霸道至极。
“……如果他跟你说了一些什么奇怪的话，不要听他的，这家伙向来喜欢妄言。”裴周妄神色变得更冷了一些，将之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眼前的家伙真的杀不死，他绝对会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杀死无数遍。
而现在能做到的，顶多是限制她同疏疏之间的接触而已。
来自世界的本源力量没有再说话了，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厄运一眼，倒是觉得这家伙并不是想要阻止，而是他在害怕。
害怕乔清疏察觉到某一些真相。
害怕面前这个人类离他而去。
它从未见过厄运有这样一副患得患失的面孔，还真是有趣。
【我从来不说假话，至于你们认为那是真的，那是假的对我来说本就毫无意义，世界是永恒的】
【只是……乔清疏，如果你相信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话的话，你就得自己去寻找答案。】
裴周妄心中更是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