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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谢池春吩咐道,“公主心情不佳,弹几曲欢快的曲子来。”
  “是。”
  李秋寒拜过,盘膝而坐,抚琴轻响,旁的乐师们也抚弄琵琶,吹奏笛声,合上他的琴音。
  谢池春拈了一个樱桃毕罗给清阳,清阳眼睛仍是红肿的,摇摇头,“我没胃口。”
  谢池春却趁她开口,塞入她口中,清阳只得嚼了嚼,还,还挺香的。
  清阳一边听曲儿,谢池春一边投喂她,不知不觉,一盘樱桃毕罗都空了。
  谢池春又让人拿了热帕子给清阳敷眼睛,红娘子主动上前道,“我给公主推拿一番吧。”
  她最近在研究穴位推拿之术,既能治病,又能养生。
  清阳眯着眼睛,听着乐声,享受着红娘子高超的推拿之术,手边狸奴的毛尾巴时不时扫过她的手背,清阳一时间,好像忘记了自己刚刚为什么哭得眼睛红通通的了。
  公主府外,柳江明连着几日求见公主,却都被拒之门外。
  公主府的人说,公主进宫去了。
  可是今日公主回来了,却还是不肯见他。
  柳江明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沉郁,那日公主抛下一句要同他和离,便着人将他赶了出来。
  公主这几日如何了?当真要同他和离吗?
  柳江明心思纷乱间,只见宫人领着几位乐师向公主府而来,乐师有男有女,皆眉清目秀,领头的一位琴师更是容貌出众。
  柳江明皱眉,拦住那宫人道,“这些是何人?”
  宫人向他行了礼,“柳大人,这些是圣上和贵妃赐予公主的乐师。”
  为首那琴师淡淡朝他行了个礼,跟随着宫人进入公主府中。
  柳江明脸色有点发青。
  宫中,谢池春斜靠在贵妃塌上,想起来前两日听的曲儿不错,对莺时道,“莺时,去请李乐师来弹一曲。”
  莺时开心跑出去,没多久失望回来了,“教坊的人说,李乐师被赐给清阳公主了。”
  赐给公主了?谢池春一愣,她给公主选的乐师中,并没有李秋寒啊。
  “他们说,是陛下着意添上的。”莺时咕哝道。
  梁垣恰好从外头进来,谢池春幽幽看他一眼,“陛下,你将李乐师赐给了公主?”
  “是啊。”梁垣面不改色,“清阳伤怀,赐李乐师给她正能解忧。”
  平时倒不见他这般关心清阳,谢池春在心内腹诽道,“那妾今日岂不是听不成曲子了?”
  梁垣吩咐人取琴来,“你想听什么曲子?”
  陛下亲自弹琴,谢池春也不客气,“妾想听将进酒。”乃是以青莲居士的名篇将进酒谱的曲儿。
  梁垣抚弄琴弦,琴音流淌,颇有几分豪迈舒朗之意。
  谢池春笑盈盈道,“弹得好,当赏。”
  梁垣失笑,“不知贵妃要赏我些什么?”
  谢池春想了想,“赏你再弹一曲。”
  梁垣摇头笑笑,室中再度响起琴音袅袅。
  第60章 彩头
  柳江明站在公主府外,仿佛听见里头热闹的歌乐之声,但以公主府的大小,站在此处是绝听不见里头的声音的。
  不过里头的确琴音流淌,模样俊秀的乐师们围绕着公主而坐,指下琴弦轻响。
  他们今日弹的这曲子倒新鲜,似乎未曾听闻,清阳好奇道,“这是什么曲子?”
  李秋寒低眉顺目,“是仆自己谱的新曲,公主可喜欢?”
  清阳点头,“很好听。”
  身后弹琵琶的美人笑道,“公主,李郎这曲子合配胡旋舞,李郎也擅胡旋舞,公主可有兴趣一观?”
  胡旋舞,胡旋舞,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
  清阳的确爱看胡旋,端正坐姿点点头。
  那弹琵琶的美人笑盈盈拨动琵琶弦,李秋寒踩着乐声起舞,其舞刚健有力,随着乐声越来越快,其旋转如飞,衣摆卷起风声。
  清阳忍不住惊叹叫好,“赏。”
  她成亲之时,太后娘娘、阿兄和春娘都赠送了许多金银财宝,她如今也是个富裕的公主了。
  “谢公主赏。”李秋寒拱手道。
  “公主。”旁边一位乐师也不甘示弱,“仆也擅胡旋舞,可为公主一舞。”
  好几个乐师争相站起来,衣袂飘飘,清阳目不暇接,有些眼晕目眩,晕乎道,“赏,都赏。”
  那弹琵琶的美人更辟蹊径,素手纤纤为公主剥葡萄,“奴喂公主吃葡萄。”
  清阳一时间倒好似兔子掉进了狐狸窝。
  …
  谢池春午睡醒来,听见院子外头传来一阵嬉笑之声。
  走出来一看,是莺时她们几个丫头在玩投壶。
  谢池春饶有兴致,“彩头是什么?”
  莺时指指旁边的几枚珠钗,“我们每人拿了一枚珠钗。”
  谢池春摸向自己头上的金钗,“我也下注一枚金钗。”
  莺时槐序一左一右架住她,“不许,主子你同我们玩岂非欺负人?”以主子的准头,恐怕她们所有的珠钗都不够输的。
  好两个小气丫头,谢池春捏她们的脸,“好吧,这枚金钗给你们添作彩头。”
  莺时这才高高兴兴拿起一支羽箭。莺时槐序、桐君、红娘子,还有原本不参与的几个丫头们都聚拢过来,准备大展身手。
  梁垣走进露华堂的时候,便听得里头笑声阵阵。
  莺时赢了几枚珠钗金钗,戴得珠翠满头。其实她们倒不缺首饰,不过这般赢来的自然不一样,莺时炫耀一番,几个丫头嬉闹成一团。
  “陛下。”
  几个丫头险些都没看见梁垣进来,忙行礼道。
  梁垣摆摆手,在谢池春旁边坐下,笑,“投壶呢?你怎么不去玩?”
  谢池春手中把玩着一支羽箭,嗔道,“这几个丫头嫌我准头太好,欺负她们。”谢池春射箭投壶,确是一把好手。
  谢池春把手中羽箭递给梁垣,“陛下同妾投一把?”
  “好啊。”梁垣起身。
  谢池春让人把壶拿远一些,“陛下,彩头是什么?”
  梁垣看她,“你想要什么彩头?”
  谢池春想了想,“陛下若是输了,便要端茶倒水,伺候我一日。”
  梁垣似笑非笑,“你若输了呢?”
  “那我便伺候陛下一日。”谢池春这才补充道。
  梁垣看她的肚子一眼,谢池春已怀孕五个来月,腹部明显隆起,“可莫说朕欺负你怀着孕。”
  谢池春笑,神采飞扬,“陛下赢了再说这话吧。”
  每人五支羽箭,梁垣先投,第一支羽箭正中壶中,莺时报道,“有初,十筹。”
  第二箭,“连中,五筹。”
  第三箭,“连中,五筹。”
  第四箭,“贯耳,十筹。”
  第五箭,“连中贯耳,二十筹。”
  梁垣笑看向谢池春,梁垣每一箭都是连中,且连中双贯耳,耳便是壶旁边的一对耳口,耳口小于壶口,故更难中之,连中双贯耳,已拿到投壶游戏的最高筹。
  谢池春不受他影响,拿起羽箭,稳稳投出。
  莺时更加大声报道,“有初,十筹。”
  “连中,五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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