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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你做的很对。”谢池春笑,“那你觉得那人是什么人?”
  莺时认真思索一番,“我觉得是薛家的人吧。”
  谢池春倒真有些意外了,“你如何得知呢?”
  莺时慢慢分析道,“看那人的衣着衣料配饰都十分考究,玉佩也非凡品,想来家中财产颇丰,底蕴深厚,他既然不是王室宗亲,又能入宫,今日是嫔妃们可以得见家人的日子,想来便是哪位嫔妃的至亲。他今日走的那条路,是蓬莱殿的方向来的,那边住着的符合此条件的只有薛家。”
  谢池春露出笑意,夸赞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槐序也凑过来,连连点头。
  莺时叉腰道,“我原本就不笨。”
  谢池春和槐序都笑,莺时的确从来不笨,她不过是天真烂漫,看她看人有种灵敏的直觉,才不会轻易受人蒙骗。
  倒是那薛婕妤,谢池春不是不能容人之人,但是自己不去找她麻烦,她竟还敢两次三番挑衅在先。
  既如此,谢池春心中起了杀意,这薛婕妤留不得。
  第71章 谢皇后教诲
  “皇后。”
  郑慎独恭敬地跪在地上,向谢池春行了一个大礼。若非皇后,他和红娘子此刻还在狱中,哪能如现在这般,他还能重新回太医院任职?
  “郑太医请起。”谢池春道,“不必如此。”
  郑慎独给谢池春和两位小皇子请过脉,低声道,“皇后,臣有一事。”
  “说吧。”谢池春允道。
  郑慎独斟酌道,“薛婕妤,似乎是有孕了。”
  有孕了?偏偏在这时候,谢池春面上不动声色,“如何说?”
  郑慎独低头道,“薛婕妤并未上报,但是臣见为她诊脉的黄太医开的是安胎的方子。”
  安胎的方子,那倒的确有可能是,谢池春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臣告退了。”郑慎独拿着药箱退出去。
  “主子。”槐序走近一些,“那我们还要…”
  谢池春摇摇头,“你去核实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有孕了。”
  “是。”
  此事也不难查实,皇后过问,为薛婕妤诊脉的太医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都上报给谢池春。
  谢池春思衬片刻,对莺时吩咐了几句。
  “是。”莺时领命,带着两个小宫女出去。
  “薛婕妤。”莺时向薛婕妤行礼。
  “莺时姑娘。”薛爱仙的笑容有几分不自然,皇后忽然派人过来做什么?
  “薛婕妤。”莺时脸上带着笑,示意身后的小宫女把提着的食盒拿上前来,“这是皇后吩咐为您炖的补品。”
  薛爱仙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她果然知道了。
  薛爱仙勉强笑道,“多谢皇后。秋雁去收下。”
  秋雁上前要接过,莺时却不动,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强调道,“这是皇后特意吩咐为您炖的,皇后说了,要您趁热喝下。”
  “莺时姑娘。”薛爱仙维持不住脸上笑意,语气中带上几分慌乱,这药定然有问题,“我怕烫,你搁在这就行,放凉一些我自会饮,不会浪费皇后一番心意的。”
  莺时摸了摸碗沿,“已经不烫了,这药要趁热饮才有效果,薛婕妤还是现在饮吧。”
  薛爱仙变了脸色,“我不喝。”
  “这是皇后的心意,您怎能不喝?”莺时面不改色,对着身后两个宫女道,“你们两个,伺候婕妤喝药。”
  “是。”两个宫女上前一步。
  薛爱仙勃然变色,后退两步,“你想做什么!来人!”
  秋雁等几个宫人要上前相拦,莺时提高音量,“放肆!你们要违抗皇后的命令吗?”
  “奴婢不敢。”宫人们跪在地上,不敢相帮。只有秋雁冲上来阻拦,却被其中一个宫女摁住动弹不得。
  另一个宫女摁住薛爱仙,她看着细瘦,力气却十分大,薛爱仙被她摁住动弹不得,这宫女端着碗将满满一碗药灌了下去,薛爱仙止不住呛咳起来,用手抠自己的喉咙试图把药吐出来,却没有效果。
  “婕妤饮了药,我便回去向皇后复命了。”莺时再度行了个礼,带着两个小宫女回去。
  “主子。”秋雁忙过来扶她,她一把甩开秋雁的手,望着满屋子跪着不敢做声的宫人们,怒道,“没用的东西。”
  “去请陛下,太医,还有太医。”薛爱仙厉色道。
  “是。”宫人们很快跑出去分别去请陛下和太医。
  “陛下,陛下。”
  梁垣一走进来,薛爱仙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陛下,您要救救妾,妾险些就没命见您了。”
  薛爱仙泪流满面,带着情真意切的害怕恐惧。
  梁垣垂眸看她一眼,“起来说吧。”
  薛爱仙不肯起来,跪在地上,“陛下,您一定要替妾做主。”
  “妾没用。”薛爱仙捂着小腹,“没办法保住妾和您的孩子。”
  梁垣看她一眼,“你有孕了?”
  “是。”薛爱仙流泪但,“太医说妾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梁垣却也未见太多欢喜的神色,神情依然淡淡的,“之前怎么不上报中宫?”
  “妾如何敢上报中宫?”薛爱仙眼泪直流,“方才皇后派人过来,灌妾喝下一碗堕胎药,要打下妾的孩子!”
  梁垣冷着脸道,“别胡说八道。”
  “妾怎敢胡说八道,污蔑皇后?”薛爱仙拽着梁垣的衣摆,“屋里这么多宫女,都看见皇后遣莺时姑娘闯进来,给妾灌药!”
  宫人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陛下。”秋雁跪伏在地,“方才的确是莺时姑娘使人硬灌我们主子喝药。”
  梁垣皱眉,“太医呢?”
  说话间,小宫女正领着太医来了,“陛下。”
  梁垣在一旁坐下,“你给她看看。”
  “是。”太医拿出脉枕,为薛爱仙诊脉,细细诊过之后,回禀道,“回陛下,薛婕妤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胎气稳健。”
  “胎气稳健?”薛爱仙猛然道,“如何可能?方才明明皇后灌我喝了堕胎药!”
  太医低着头,生怕自己再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皇室秘闻,“婕妤贵体,没有饮用过伤胎药物的痕迹。”
  薛爱仙指着旁边道,“那药碗还在那呢!”
  太医将药碗拿过来细细查看,“回陛下,回婕妤,此药有安胎补身之效,并非堕胎药。”
  “什么?”薛爱仙喃喃道,“如何可能?”
  皇后大费周章来这么一出,就为了给她灌一碗安胎药?
  “你是皇后的人,是不是?”薛爱仙指着太医道。
  “够了。”梁垣站起身来,“别再胡闹了。”
  “以后你为婕妤安胎。”梁垣对这吴太医道。
  “是。”
  “陛下,陛下。”薛爱仙在身后追着梁垣道,却被富立岑拦住,富立岑笑着道,“婕妤,陛下今日还有事呢。”
  梁垣到了谢池春宫中,谢池春正在摆棋盘,梁垣在她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你今日遣人去了蓬莱殿?”
  谢池春轻飘飘看他一眼,“怎么?陛下是替薛婕妤来兴师问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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