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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 第95节

  “我脑子不灵敏,恐怕坏了道友的大事。”
  “我惧怕那魔物看到都会腿脚发抖,我不行!”
  青年目光略一巡视,落在陆金狂身上:“修为较高之人——”
  陆金狂后退一步站在卫子野身旁,“我怕有危险,须得守在他身边。”
  而邢简和聂云斟早已退到后面的角落去了。
  石牢中央只余一个聂更阑。
  邢简松了口气,从角落那头远远传出声:“聂更阑,没想到你长得美,人也有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和无名道友了。”
  ……
  神仙瓶内,聂更阑收回思绪。
  感受着神仙瓶在青年怀里微微晃动的力道,估摸着他们此时走了多久。
  青年的目的地,是魔物的巢穴,也就是它平日的居所。
  此处是葫芦村后的一座山脉,山体延绵不绝,因此青年在甬道里飞了不知多久,也许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一处广阔的石殿之外。
  青年早已隐匿气息,又额外落下一层结界,接着才把聂更阑从神仙瓶里放出来。
  “石殿?”聂更阑打量四周一阵,看到了进入大殿的石阶。
  青年:“找到它生平所用之物后,立即撤退。”
  聂更阑点头,重新被青年带入神仙瓶从殿门缝隙钻入,接着再次被放出来。
  石殿很大,一道岩石制成的屏风将大殿一分为二。
  青年神识早已悄然铺散,但并未发现魔物在石殿中。想了想,他分出一缕细微神识出了石殿往石牢方向而去。
  而此时,在岩石屏风后,聂更阑看到了白日里所见的疯女人,眼前情景让他怔了怔。
  疯女人依旧长发乱糟糟披满全身,这会儿正蜷缩身体躺在一个悬空的透明球体内。
  球体内充满了不知名的褐色与黄色缠绕的黏液,裹满了女人的全身。
  她似乎睡着了,圆台上不曾露出的脸此刻完全暴露在聂更阑和青年眼前,眉眼安逸宁和,完全不似白日的癫狂疯魔。
  青年出声:“应当是某种灵药混合制成的黏液。”
  聂更阑:“所以,这魔物是在救治这名女子?”
  ……
  另一头。
  黑色液体形成的魔物在甬道地底倏然掠过。
  很快,一大团黏液顺着石壁攀爬前进来到了关押修士的石牢外。
  魔物从液体里探出一丝触角,悄然钻入石牢缝隙——
  下一刻,石牢内的情景蓦地清晰呈现在眼前。
  石牢内,东海银珠的光芒早已灭了。
  宽阔的石牢四周皆是令人血脉偾张的喘/息以及不可.描述的水/声。
  数具或半/裸或半掩的躯体激烈缠绕,难以分开。
  也有人正被追逐,拖拽着到了石牢的更深处。有人兴奋,有人神色痛苦。
  痛苦的并非自愿,而是委曲求全以求自保。
  在另一个偏远的角落,两具交缠的身影美得惊心动魄,较为纤瘦柔美的曲线攀附于健壮的身形之上,沉沉浮浮之间,隐忍地压抑着破碎的音符……
  魔物触角震了震,兴奋地发出嘶哑笑声,“哈哈哈哈!”
  “这些道貌岸然的败类果然都一个嘴脸,为了自保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我只需稍微一吓唬,他们就会拼了命地往上爬。”
  “看看,还有趁虚而入迫害别人的,都一个样,都一样烂到了泥里!”
  接着,它又萎靡地垂下触角,低声自语,“绯嫣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不,不,她看不得这些。”
  黑液幻化出的脑袋猛地晃了晃,嗓音嘶哑悲鸣,“只会徒增她伤痛罢了……”
  ***
  石殿。
  青年:“是,它想救她。”
  聂更阑叹息:“都已经这样了,若是救,恐怕以往记忆须得消除才能重获新生。”
  二人不再出声。
  接着,聂更阑和青年走向岩石屏风的另一侧。
  这里显然是一道石床,上面铺有兽皮毯子和被褥。
  青年道:“找到魔物生前用过的物品。”
  两人开始翻找石床旁边那道石头制成的小橱,里头大多是女子所用之物,胭脂水粉,钗环,铜镜,衣裙,应有尽有,华美精致自不必提。
  聂更阑不太明白,为何女子物品这么多,那绯嫣的身上却依旧脏兮兮凌乱不堪。
  终于,他在一堆女子物品中找到一个男子用的荷包。
  之所以看得出是男子用的,是因为它造型粗糙,陈旧泛着毛边,上面还绣了一个歪歪斜斜 的“天”字。
  聂更阑将荷包拿起,正要出声,青年已经将石橱的门迅速关上:“它回来了。”
  两人迅速在结界里退到石殿角落。
  不过几息,从石殿外钻入一大团黑液,飘然而至落在地上。
  它勉强用液体糊出一个男子身形,快步来到透明球体面前将沉睡的女子放出抱到了怀里。
  “今日的疗愈结束了,绯嫣。”
  魔物将女子四肢紧密地抱在怀里,并不嫌弃她的凌乱肮脏。
  “方才我去石牢看了,他们正颠鸾倒凤沉沦欲念,干柴烈火之景真是——”
  魔物念念叨叨着所见情景,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伤心事,只是……”
  它将女人放到床榻上,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女人身边,“不说了,睡吧,今夜梦里必定都是美梦。”
  它抱紧了女人,与她静静相拥而眠。
  聂更阑瞥向青年,眸子藏了惊涛骇浪。
  “石牢里……”
  “出去再说。”
  青年说罢,示意聂更阑钻入神仙瓶。
  谁知下一刻,魔物忽然延伸而出一只触角径直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扫来。
  结界受到触角一击跟着晃动,聂更阑站不稳骤然倒向青年。
  少年睁大的瞳孔迅速倒映出青年冷峻的脸孔。
  在唇触到青年下巴之前,聂更阑及时以掌心抵在了自己唇上。
  但手背还是狠狠嗑到了青年的下颌线。
  两人一个踉跄就要站不稳,幸而青年眼疾手快搀住少年将其扶起。
  聂更阑神色尴尬想解释,青年却不以为意,低声警示他:“立刻进来。”
  聂更阑不再犹豫,钻入了神仙瓶。
  在魔物触角再次试探地扫过来之前,青年身形化为青烟闪电般钻出了石殿外。
  魔物没追出来,似乎消除了疑心。
  青年身形风驰电掣掠过甬道,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终于寻到一个出口,哗啦一声破出山体来到外面的山林。
  “此处不安全。”
  青年对神仙瓶说了一句,带着瓶子飞往二十里之外。
  星月流动,电光火石。
  青年终于停在了一处无垠的荒地中,瓶子倾倒,少年从里出来。
  “抓紧时间。”
  青年沉声说着,把刻着天字的荷包拿出放在地上,身形如隼掠向天空,开始布阵。
  搜魂阵之法聂更阑并不清楚如何进行,只知道青年在四周结了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印。
  须臾,他对聂更阑道,“站到阵法西北角落。”
  聂更阑依言照做。
  接着,阵法开始徐徐启动,繁复的法印绽放淡紫色光芒,将地面的荷包升至空中。
  不过须臾,便有了结果。
  “东南方!”
  聂更阑旋即被一只手揽腰带上飞剑。
  星夜下,春风倒也有些寒凉。
  好在聂更阑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也用不着火炎珠取暖了,因此能稳稳当当伫立于飞剑上。
  “石牢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聂更阑始终不能忘记魔物方才所言,颇有些不安地问。
  青年下颌线在月色下映出清辉,身形纹丝不动,“不过是个幻术罢了。”
  “幻术?”聂更阑终于松了口气,下一刻紧跟着愕然惊问,“那幻术里,谁与我……”
  高空的冷风里,青年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飞剑上的少年瞬时从头到脚炸毛一般,身形让飞剑晃动不已,气结得也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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