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果我不出现可能那位周先生已经被进行第无数次进行的交易,被四个人分享一晚。”陈予泊冷笑道:“联盟管理得挺好,发言也是铿锵有力,大少爷要起诉你们是正确的。”
克莱门斯:“……”这家伙的嘴是抹了砒霜吗。
“对外宣传安全监督官是失控者的避风港,谁知安全监督官是失控者最大的风雨。”陈予泊语气略带嘲讽,顺带看了闻宴一眼。
闻宴:“……”也没打算放过他。
“看来陈保镖跟在lorcan学到了不少。”克莱门斯试图找回一些价值感。
陈予泊不以为然道:“也没学什么,不过大少爷要我学的都会了,哦对了,最近大少爷还让我手把手帮助他克服针的心理阴影。”
克莱门斯和闻宴反应剧烈,猛地回过头盯着陈予泊,仿佛是听到违禁词,又下意识地看向段砚初,以为他会害怕,谁知却发现段砚初神情平静,像是在纵容着这位黑皮保镖无差别的砒霜攻击。
竟然对‘针’这个字眼开始接受良好了吗?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吗?!
一点都不像从前一样极其抵触抗拒。
段砚初不动声色的平缓呼吸,指尖轻颤,其实自己掌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对上他们观察的目光,‘嗯’了声:“我既然要做研发这是我必须要克服的,毕竟有陈予泊在,和他的契合度有200%我一点都不害怕。怎么,你们害怕我情绪激动摘下项圈?”
克莱门斯&闻宴:“……”
这两人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爱听的。
一行人往电梯门走。
在即将走到电梯前时,段砚初的脚步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下意识退后小步,却不小心碰到身后的胳膊,那道令人心安的雪松檀香掠过鼻尖。
他垂放在腿侧的指尖微颤,随即往后抓住对方的裤缝,攥紧。
陈予泊低头一看,心头瞬间像是被柔软击中,他思索须臾,大手覆盖而上,很轻地说了句:“周珂清在二楼,放心,我不会让你靠近窗的。”
“嗯。”
电梯缓缓打开门,里面有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青年推着轮椅,看起来像是要去接家属的样子。
青年看见有人进来,还友好的将轮椅偏了偏。
陈予泊先走进电梯,他的眼神恰好扫过对方的耳朵,发现有个耳洞,
按照本来的计划,确实是周珂清会推着轮椅出现在电梯上,然后演一出好戏让他有机会摘下项圈,给失控者注射中和剂,以达到让所有人看见摘下失控者项圈,并让其失效不会对周围造成任何伤害的结果。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周珂清没有耳洞。
他先站好,见段砚初想走到身旁,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站我跟前。”
段砚初是策划者,自然今天这出戏要演的是什么,但他听着陈予泊的语气,似乎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也没有多问,自然而然的站在他跟前。
闻宴身为安全监督官职位自然没有秘书长高,于是站到了陈予泊身旁。
最后走进电梯的是克莱门斯,他捡漏到机会站在段砚初身旁。
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想要开一个新话题。
电梯门关上,倒映着众人的身影。
段砚初的余光落在身侧的电梯墙,借此观察着站在陈予泊身后的青年,但依稀只能看见轮廓,并不能让他很好的回忆起周珂清昨晚离开后的装扮。
刚陈予泊拉着他不让过去是什么意思?
这人不是周珂清?那为什么会推着昨晚说好的轮椅?
因为有外人在,电梯里的气氛相对沉默。
电梯楼层很快停在二楼,门缓缓打开,此时电梯门外站着联盟的几位黑衣特警,腰间别着枪,脸上戴着黑色防护面罩,而电梯右侧就是安全通道的窗户。
“秘书长,闻监督官,段少早。”
其中一位特警摁着电梯键。
克莱门斯侧过身,本想着护着段砚初走出电梯,谁知这大少爷没有理会他先走出了电梯,伸出的手悬在空中,僵了两秒,最后只能放下。
“可以让一下吗?”
段砚初刚踏出电梯门,就听到里头传来轻缓的嗓音。
陈予泊本来想着跟段砚初走出去,谁知道身后的青年推着轮椅就着急的挤了出来,他突然被挤到一旁。
“不好意思我赶着去接我家哥哥,各位让一下。”
段砚初见况也下意识的退让。
口罩青年推着轮椅走出电梯。
就在这时,他看见口罩青年往他这里看了眼,帽檐阴影下,那眼神森冷,充斥着仇恨与厌恶。
不是周珂清?
这是谁?
“我记得周珂清的病房在我靠!!!”陈予泊刚走出电梯,却看见那辆轮椅猛地朝他撞来,他眼疾手快抓住轮椅。
但口罩青年的目标并不是撞人,他手一松,以距离的绝对优势,如只恶兽朝段砚初猛冲过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人锁入怀中。
段砚初眸色一沉,迅猛抬起胳膊反击试图脱离桎梏,却感觉到脖子上微凉。
陈予泊猛地推开轮椅,忽然意识到被耍了,看见段砚初被挟持时瞳孔一沉,手倏然别上后腰,就在他准备掏出手枪,眼皮被一道冷光掠过,动作倏然僵住。
特警们‘唰’的举起手枪。
口罩青年眼里凶光,抬手瞬间衣袖里刀刃弹出,“咔哒”一声脆响已经抵在了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空气忽地凝滞,时间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情况骤然毫无预兆,周遭一切仿佛陷入死寂。
克莱门斯和闻宴要上前却被特警拦住,他们看见段砚初在面前被挟持,表情如出一辙的惊恐。
“我劝你们别动。”口罩青年手臂微微发力,揽着段砚初一步步往后退,退至身后的窗边。
克莱门斯见口罩青年带着段砚初到窗口,瞳孔紧缩:“不许靠近哪里!!!”
他说完又生怕自己激怒了青年,抬起双手,放缓语调:“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靠近窗户,他会害怕。你可以说说你的需求是什么。”
“我的需求很简单,失控者的福利不能取消。”口罩青年厉声道:“安全监督官也不能取消!!”
闻宴打量着对方,似乎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怕刺激到对方没有戳破,担心的看着段砚初:“草案还在征集意见的过程,并没有一定说会取消,除此之外呢,你为什么要要挟他,他也是信息素失控者不是吗?”
“他算什么失控者!他一直在煽动失控者的情绪,想让失控者脱离项圈,让失控者放弃安全监督官,甚至当面带走了我的失控者!!!”
段砚初保持着冷静,却控制不了呼吸急促:“……是你。”
“是我,怎么,把我的失控者带走就能够磨灭他对我的依赖吗?不可能的!他的发情期依旧会反复需要我,除了我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他,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了段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