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联盟政府联合银河实验室重启‘太阳计划’】
  并发布了‘太阳计划’的核心研发项目,基因编辑技术联合失控者药剂研发, 已找到抑制失控信息素的靶向药,向全球征集信息素失控者与二次分化人群志愿者加入计划。
  志愿者待遇:100万
  这一消息公布,全球哗然。
  这就意味着信息素失控者找到了可以摘下项圈的抑制药。
  全球新闻联播中, 克莱门斯站在发布台前。
  他神情冷峻,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联盟政府致力为全球服务,社会安全与秩序问题是我们一直关切的重要问题。近日,联盟医院发生一起恶性袭击伤人事件, 与两个月前10月26日下午2点52分发生的袭击事件行为同一性质恶性事件。”
  “嫌疑人为职业狙击手,按照袭击轨迹分析, 他是在距离联盟医院三公里外进行狙击袭击,经过专家判断,该袭击路径远超正常狙击手狙击范围,初步认定嫌疑人为携带绝对视阈的信息素失控者。”
  “现以向华夏地区公布嫌疑人实施犯罪路径地图, 如有附近范围可疑监控片段的市民可主动联系联盟政府, 赏金为100万。”
  ……
  夜幕降临,联盟医院。
  独一间位于一层的私人病房气氛温馨,隐约响起削东西的声响, 而晶屏上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专家判断?”段砚初往旁看了眼。
  就见他的黑皮保镖正坐在轮椅旁,贤惠削着手中的苹果, 拿刀的手翻飞, 甚至在苹果上雕了朵玫瑰花。
  “……”
  “嗯?”陈予泊抬头, 见段砚初看过来,他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好了,吃吧。”
  段砚初说:“所以你下午出去了一趟配合警局和政府调查, 回来就成专家了。”
  “也不是那么简单。”陈予泊见段砚初没接过他精心削好的苹果,以为是得要切成小块,就干脆在手里给削成小块状:“我可是重回案发现场,在一楼的位置,以及在二楼的位置判断子弹过来的角度,然后跟着监控核对了一个小时。”
  “喏。”
  段砚初见递过来的苹果块,看着陈予泊。
  陈予泊无奈摇头,便站起身:“行了我知道了,拿个叉子给你。”
  公寓式的私人病房一应俱全,开放式的小型厨房里备着所需物品。
  “他们相信了你说的吗?”段砚初本想侧过头看,但扯到脖子有些疼,他作罢,只能转动轮椅,才让他顺利看向开放式厨房里忙活的陈予泊。
  厨房灯光下,他的黑皮保镖跟不怕冷似的,就穿了件黑色t恤,从后背上看宽肩挺括,充斥着荷尔蒙的背脊线清晰。
  他喉结缓缓吞咽。
  下午他被陈予泊哄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才知道陈予泊被联盟喊走配合调查。
  陈予泊端着个精致小碟走了出来,见段砚初盯着自己看:“他们起初不信,还怀疑我是没有报备的信息素失控者,因为我跟他们说我是看见了袭击时的狙击方位才躲开的子弹,要我配合他们做血液检测。”
  段砚初拧眉:“那你配合了吗?”
  血液检测……
  这家伙要是做了血液检测基因等级就会暴露。
  但似乎现在隐瞒的作用也已经不大了,毕竟陈予泊成为信息素失控者的靶向药已经是斩钉截铁的事,最终在业内不论是身份保密还是公布都会成为很多项基因研究的靶向药。
  “我配合了。”陈予泊走到段砚初身旁,坐回轮椅旁的椅子上,叉了块苹果递给他:“但也不是完全配合。”
  段砚初低头咬住苹果块,咀嚼含糊道:“怎么说。”
  陈予泊盯着段砚初咀嚼时微鼓的脸颊:“就,他们看了报告,知道我是基因等级s3+,但记录被我破坏了。”
  “破坏了?”
  陈予泊见他吃完了,继续投喂:“嗯,出结果时数据还没来得及上传云端和保存我就把电源给切断了,好像还不小心把政府网给弄断网了。”
  他还记得克莱门斯那老男人的脸,从看见基因等级s3+就开始黑,断网后脸更黑了。
  段砚初:“……”他咀嚼着苹果,迟疑了会:“怎么弄断网了?”
  “就盯着看,然后就断电了。”陈予泊听着‘咔咔咔’的苹果脆响,他都想吃了。
  段砚初咀嚼着:“他们竟然还放你回来了?但凡克莱门斯暴走,你估计都得在看守所里呆几天。”
  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能耐是他没发现的,压根不能用常理来判断陈予泊的能力,他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还没有血液标记前能力也是很强,一学就会,结果在意外跟他进行血液标记,转换了血型,能力更强了,甚至还有待发现的能力。
  比如消失了一个下午已经开始协助警方和政府调查几公里外狙击手的袭击轨迹。
  还能光凭肉眼协助调查,成为了‘专家’。
  “苹果甜吗?”陈予泊问。
  “嗯?”段砚初一愣,见陈予泊认真询问的样子,思索了会:“很甜。”
  陈予泊喉结滚动:“我也想吃。”
  段砚初笑了出声:“那你吃吧。”
  陈予泊将剩下的两三块苹果塞进嘴里,咀嚼,本想着品尝段砚初口中里很甜的苹果,但在他咬下去的瞬间,表情有一些微妙,甚至是迟疑。
  ……这苹果。
  好特么酸。
  “明早我想出院。”段砚初将手放在轮椅扶手上,摁下前进的摁钮,来到窗户边。
  一楼的病房窗外靠近花园草坪,望出去没有树木遮挡,周围安宁寂静。
  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单薄,有种要融入深夜里的孤寂。
  “虽说被袭击这件事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至少公开信息素指导剂是我想要的结果。”段砚初往后靠着椅背,静静地注视着窗外:“克莱门斯没有抗拒这个结果,也是比较好的结果。”
  “你不是想着要起诉他吗?”陈予泊将果盘放下,压下方才的疑虑,用湿巾擦拭干净手,走到他身旁。
  “嗯,起诉和研究并不耽误。”段砚初看着玻璃窗上高大的身影:“毕竟这十年是真实存在的,是我用自由换来的今天。”
  “如果我没出现会怎么样?”
  大手握上轮椅扶手,因用力而骨节泛白,仿佛透出隐忍的情绪。
  段砚初微仰头,他沉默须臾,而后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也是等一个机会,至少能够摘下项圈是我要做的事,我没错就不应该戴上枷锁,只是得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
  “所以你的脾气是装出来的吗?是你的伪装?”
  “什么脾气?”
  “公主脾气。”
  “……”
  段砚初沉默的瞥他一眼,用手指扒开抓住轮椅的大手:“怎么,我脾气不好?”
  “没有没有,开玩笑的。”陈予泊听出段砚初的语气,生怕惹他不高兴,低头查看他颈侧的纱布:“等会睡觉的时候不要翻来翻去,我担心碰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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