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无法标记能让他彻底崩溃失控,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我不要。”陈予泊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留在你身边, 我喜欢你。”
段砚初看向陈予泊,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怎么, 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接受,现在我说不要你就玩追悔莫及那一套了?我说了不可以,你还是强制给我戴上项圈,既然做了你就要有心理准备, 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喜欢跟不喜欢我都说得很清楚。”
“如果我不给你戴上项圈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陈予泊说。
段砚初轻笑:“陈予泊, 你是在担心被解雇后失去了金主,还是担心不习惯回到工地的生活?我的庄园很舒服对吗?”
逐字无情且透着极其浓烈的嘲讽意味,攻击性十足, 丝毫没有留情面。
陈予泊抿直唇,听得心脏一酸,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直接反问:“那我敢在你说喜欢我时就回答你吗?我有资格回复你吗, 你是什么出生,我是什么出生,我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我敢回答你吗?”
段砚初面容冷漠:“是你自己不敢回答,关我什么事,但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给我戴上项圈这已经触到我的底线,明天你收拾东西走吧。”
“那你更是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我绑回来对我这样那样有钱了不起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还没生气你倒是生气了有脾气了不起吗谁还不会发脾气了!!!!”
这一长串几乎不带喘的话语,徒然拔高掷地有声的音量回荡在走廊,被冬日的风裹挟着,冲击着耳膜,字字见血格外刺耳。
段砚初抬眸,雪白的面容有了变化。
陈予泊被气得血冲上大脑,等他说完,小心翼翼看着段砚初,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神色有了一丝松动,看着段砚初又补充了句:“你还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喜欢我,做omega不能这样不负责。”
段砚初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陈予泊被这双跟琉璃珠似的眼睛盯着,见他脸色似乎有些发白,有种心软,狠狠暗骂自己几句。
他将轮椅往旁一推,朝段砚初伸出手,想说认个错哄一哄他。
段砚初见这只手朝自己伸来,瞳孔紧缩,仿佛是什么应激反应,身体敏感一颤,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
全然没发觉自己身后是走廊边缘的台阶。
“小心!!”
陈予泊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将轮椅推开,一把握住段砚初的胳膊,将人揽入怀中。
轮椅‘啪’的一声,径直滑入旁边的花坛里,随后‘嘭’的声撞到在地,撞倒了几盆昂贵的花,花瓣摇曳跌落。
段砚初被揽入臂弯的瞬间,他倏然抬起双臂试图推开对方,微恼抬眸:“别碰我!”
下一瞬,雪松檀香信息素气味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像是游走的纵火犯,肆无忌惮释放着对常人不具有影响的信息素,入侵性特别强烈。
段砚初话音刚落,表情怔然。
他不由得抿住唇,睫毛颤了颤,尚且逃避发情期的身躯无所适从地敏感发抖,膝盖发软,手下意识抓住结实的臂膀,抓得用力至极,指甲都陷入衣物,因用力绯色的指尖透出白。
200%的契合度刺激着迷恋因子在嗅觉疯狂作祟,如同汹涌的潮水流经所有敏感位置,连带着疯狂堕落的记忆一并袭来。
——标记我。
——求你了。
——陈予泊,求你了……
耳畔仿佛响起一遍又一遍哽咽哀求,狼狈不堪,烂成一滩泥。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么丢脸,和陈予泊200%的契合度竟然让他这么丢脸!!!!
平时还没有这种感觉,发情期里撕开的狼狈不堪让他很烦躁,为什么这道信息素对他的诱惑力如此巨大,让他放低身段到这样卑微的境地。
太难看了,太难堪了。
段砚初猝然咬住下唇,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些,不堪屈辱的愤怒染上眸底,他被压在胸前的双手发抖,抬眸瞪着陈予泊:“滚。”
这一声‘滚’,这微红眼眶,充满谴责的眼神,把陈予泊看得兴奋从后脊梁疯狂往大脑窜。
“外面是什么动静!”
一道疑惑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听着是厨房工作人员。
段砚初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大手捂住嘴,腰身被结实臂膀圈住,脚几乎离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陈予泊拖抱入餐厅旁边的茶室。
‘咔哒’一声,传来金属上锁的声响。
茶室今天没有使用,被厚重的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隐约能够闻到各种名贵茶叶的香气,但都被极具侵略性的雪松檀香信息素气味覆盖得严严实实。
“陈予泊!!”
日光透过大门,隐约可见晃动的两道身影。
陈予泊紧紧地抱着人,恼羞成怒的声响在耳畔响起,兴许刚脱离安全期,声音虚弱略有些棉哑,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听得人心脏发软。
“……嘘,嘘,不生气,你先听我说。”
段砚初又被陈予泊的手捂着脸,身体被对方单臂抱在怀中,他气得瞪大眼,试图挣脱开,却没想到这家伙力气那么大,竟然连一只手他都无法挣脱,整个人被陈予泊从背后拥入怀。
他气红了眼,没想过陈予泊竟然会这么大胆:“唔!!!”
高大健硕的怀抱几乎将单薄身躯拥入怀,胸膛紧贴背部,两人的距离已经连手指都挤不入的亲密。
“唔!唔!唔!”
陈予泊听着怀中人吐出熟悉的名字音节,尾音充满着强烈怒意,他双臂搂紧段砚初,低下头,蹭上对方鬓角:“大少爷,你要是骂我我就不松手了。”
“唔!!”段砚初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他折腾出了汗意,身体发软,使不上力就算了,还觉得腿软腰疼,疼得他难受。
该死的陈予泊!!!!竟然如此大胆!!!
陈予泊感觉到段砚初身体发软,微弯腰,立马捞起他抱起身,一个转身就将他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为了防止他逃跑,双臂强势的撑在他腿两侧,身体前倾,宽肩下压,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臂弯里,胸膛起伏,两道频率不同的喘息响起。
“陈予泊。”段砚初喘着气,从唇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陈予泊凭借着视力优势,看着段砚初被自己圈在臂弯与柜子里,见他愤怒瞪着自己:“我不会走的,也不会去什么指导办,我只会呆在你身边。”
他也没想到自己脑袋一热竟然冲动的将段砚初拖进这里,而这一越过品行底线的举动竟然在段砚初的怒视下刺激着肾上腺素,仿佛自己就是那土匪在山下抢来了个绝世珍宝带回家藏起来。
锁起来,供自己欣赏。
“你违背了我的意愿,强迫给我戴上项圈,还敢冲着我发脾气?”段砚初深呼吸,气似乎有些急促。
“对,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给你戴项圈,但如果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陈予泊察觉到段砚初的呼吸太过于急促,稍微将手臂撑开些,借着昏暗光线仿佛看见他红着眼恼怒瞪自己的鲜活模样:“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那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