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因为俞小澄的身子刚好挡住了部分视角,所以远离前台的人谁都没有看到卡片是如何消失的,只有俞小澄一脸震惊。
  该做的事已经结束,吴樊佑又提议用多余的金币换取道具盲盒。
  白羽楠当即调侃,边说还边模仿着吴樊佑的语气:“雏菊梦境要啥道具啊!今早你不才这么说陈奇,怎么这么快就失忆了?”
  “他用不上,不代表我们用不上呗,你有他狠毒么?”吴樊佑反驳。
  白羽楠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理,道:“恭喜你说服我了。”
  陈奇气恼地吼道:“我人还在这儿呢,不聋,能听到!”
  接下来,俞小澄、白羽楠和吴樊佑三人各自花费五枚金币,兑换了一个道具盲盒,三人同时打开,无一不是放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俞小澄的盲盒中放着的是一支钢笔,没加墨水,根本写不出来字;
  白羽楠抽到的是一张卡牌,卡面上画着两个箭头头尾相接围成的圆环,看上去像是循环图标;
  吴樊佑拿到的也是一张卡牌,卡面上的图案比白羽楠那张容易理解很多,是一个盾牌。
  俞小澄:“下场梦境是要玩纸牌游戏了么?”
  第93章
  吴樊佑和白羽楠手中的卡牌,俞小澄还能勉强猜一猜是卡牌游戏,可自己手中这支写不了字的钢笔又有何用?她一时想不出用途。
  兑换完盲盒,吴樊佑又折返咨询处,花一个金币兑换了一只手表。
  “你手表坏了?”
  俞小澄看了看他原本手腕上那块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似乎并无问题。
  吴樊佑顺势就将新手表戴在了俞小澄的手腕上,笑着回答:“没有,只是你身上少了一块。”
  俞小澄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忽然意识到什么,面露羞涩地道了声:“抱歉!”
  这下把吴樊佑给整不会了,挠了挠腮,费解地问:“怎么是抱歉,不是谢谢?”
  “啊……没什么,谢谢!”俞小澄立马改口道。
  她心里却在想:一定是我常看他的手表,让他厌烦了吧,当面说穿好像也不好,他会不会以为我在横加指责吧?还是当不知道吧。
  吴樊佑没继续追问,而是告诉她一些简单的操作,比如如何设置起床闹铃。
  俞小澄看着两块表发呆,因为她发现这两块表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以前没怎么注意,手表上只显示时间,且非24小时制,更不显示日期。
  “这表……是你从外面带进来的吗?”俞小澄突然问道。
  刚问出口,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因为吴樊佑跟她同一时间来到穷途旅店,在进入第一场梦境时,这块表就戴在吴樊佑手上,根本不可能是用金币兑换的,那就只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吴樊佑被她冷不防的问题问得有些慌神,眼神不自然地回避,故作轻松地一笑:“啊,怎么了?觉得这手表太古董了吗?”
  “不是,只是好奇新换的这个怎么和你的一模一样。”俞小澄解释。
  “哎,这事儿啊,旅店兑换的东西就这样吧,总要有个参照,你看兑换的衣服不也是么?大概参照我的表兑换的吧。”
  听了吴樊佑的说法,俞小澄觉得挺有道理,暗骂自己又犯了疑神疑鬼的毛病,赶紧闭了嘴。
  收拾完毕,俞小澄才留意到,禾苒和曾勇一直未动过,没兑换任何物品,也没提问任何问题,一点参与感都没有,纯纯的路人,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禾苒这个人,很看重道具,觉得是保命的武器,现在明明有足够的金币兑换,却又不为所动。
  难掩好奇心,俞小澄便问了禾苒,结果禾苒说:“雏菊梦境而已,还不至于需要用到道具,我先留着,以防万一。”
  这理由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每个人想法不同,俞小澄自然不会强求。
  她又转身问了曾勇,曾勇说他今晚就可以离开了,换道具也是浪费,所以把剩下的金币全部交给禾苒了,让大家需要用的时候一起用。
  他这一说,俞小澄就更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对禾苒的刻板印象导致的偏差,禾苒手握十八枚金币,居然能忍住一枚不用?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不过没空细想,就发生了一件更令她震惊的事。
  此时陈奇大摇大摆地走到兑换处,阔绰地从衣服口袋里抓出一把金币,数着数一枚一枚投进了木箱里,然后换到了盲盒,翻开发现是一瓶安眠药。
  陈奇皱了皱眉,大概也不知道这道具有何用处,所以看上去并不是很满意。
  随后,他又在众目睽睽下,走到三号客服面前,递出三枚金币,跟客服兑换了3包香烟。
  此时白羽楠忍不住吐槽道:“你不是说就剩两枚金币了么?怎么又凭空变出了八枚?真行啊你!”
  陈奇厚着脸皮呵呵笑了起来,抽出一只烟,烟头在烟盒上轻轻点了点,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不这么说,不被你们薅掉一层皮才有鬼了!嘿嘿,兵不厌诈!”
  说完,就沾沾自喜地带着叶思远往楼上走去。
  “真便宜他了!”白羽楠有些气不过,低声骂了一句,又给几人说,“我们也上楼吧,我看休息活动区有不少桌游,正好可以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卡牌,说不定就知道要玩什么游戏了。”
  吴樊佑调侃道:“可以啊,长脑子了。”
  白羽楠没好气地骂道:“你才没脑子!”
  俞小澄觉得白羽楠的想法很好,于是迫不及待地往楼梯间走去,吴樊佑和白羽楠见状也顾不上斗嘴了,快步追了上去。
  禾苒说自己想在大厅里睡一觉,于是曾勇十分好心地帮忙把新人全部带去了三楼。
  俞小澄三人在休息活动区里翻找,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卡牌。
  萧莹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直到吴樊佑受不了,停下手中活,抱着手臂不耐烦地对她说:“你如果无聊,可以学他们打打麻将!”
  此时隔壁一桌麻将搓得哐哐响,曾勇、武明、单浩言和尹欣正愉快地交流牌技,而章锐因为想赌钱被拒,正跟条咸鱼一样躺在懒人沙发上晒太阳。
  萧莹看了看打麻将的四人,又回头看了看吴樊佑,撅着嘴回道:“他们人满了……要不我们四个凑一桌吧?”
  俞小澄手上动作未停,婉拒道:“不会玩,你们可以找叶思远和陈奇补上。”
  白羽楠也拒绝道:“我也算了,打麻将我就没赢过,没意思。”
  吴樊佑冷冷看着萧莹道:“你看我很闲吗?”
  萧莹细声细语解释:“没有的事,这不你提议,我才……”
  吴樊佑一点面子都不给,回呛道:“那我建议你去睡觉。”
  萧莹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可……可我也不困啊……要不你让我跟学姐聊……”
  “不行!”吴樊佑厉声吼道,“她也不是你学姐,别乱叫。”
  萧莹目瞪口呆:“我们不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么?”
  “你们又不同系。”吴樊佑强词夺理。
  萧莹大惊:“你们不也不同系么?”
  “反正大学时你们不认识,别乱叫学姐。”吴樊佑强势想要结束争辩。
  “大学时我也没机会认识学长你呀,怎么可以叫你学长呢?”萧莹说话总是软乎乎的,就算是与人争辩都听不出来强硬。
  如果这句话换成白羽楠来说,那就有了火药味,可从萧莹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好心给予建议。
  于是吴樊佑顺理成章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以后不许叫我学长。”
  萧莹整个人都懵了:“那叫什么?”
  “你最好是别叫我。”吴樊佑不客气地回道。
  萧莹被他怼得噤了声,垂头丧气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眼里噙着泪,空气中满是挫败的味道,她随便找了一本书挡住脸,看上去十分惹人怜惜。
  “活该你单身!”白羽楠冲着吴樊佑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到萧莹身边,好心安慰了几句。
  俞小澄无奈地听了一场戏,感觉吴樊佑与萧莹的关系其实还不错,她当社畜时也遇到过处事强硬的前辈,可两人的关系远没有吴樊佑与萧莹这般和谐。
  当时她刚调部门,那前辈听了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对她天生印象不好,所以时常刻意刁难。
  如果有不会问那前辈,是一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所以俞小澄习惯了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必然会有失误,于是那前辈又找到了机会,判她个能力不行的罪名。
  所以在她看来,吴樊佑与萧莹的关系是亲近的,让她有些羡慕。
  “你想聊天么?反正也没找到相似的桌游卡牌,可以先聊聊,休息一会儿。”俞小澄安慰一般冲萧莹说道,其实她不太会与人聊天,因为她生活中没什么好聊的。
  萧莹闻言欢快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挫败感一扫而空,东张西望了半晌,寻到个安静的读书角落,说:“我们到那儿去坐坐,就女生和女生,学……吴前辈就别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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