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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第43节

  他在护着她。
  若是为了名声护住,薛洺没必要掐人脖子。
  这就是更令人纠结的地方了。
  他护着她,因为她这个人护着她,可对她又格外疏离。
  意玉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自他这个举动之后,没人再敢小瞧意玉,无给意玉下马威。
  意玉顺利跟在薛洺后面进了宴席,去了座。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乐人满了席面,茶酒司都格外重视,茶酒司何许人也?那是成日都给京中侯爵贵戚办宴的,对付王公贵族那叫一个如鱼得水,不卑不亢。如今都把他家席面放在重中之重,帮着举办,可见其府里势力之高。
  这开芳宴的主人,家中是真有钱财,家里祖母是先皇唯一的亲妹妹,不舍得送远了才嫁进这伯爵府。
  大凡在场之人,都在互相恭维,都在向上结交。
  可唯有薛洺这个大官,官太大了,大家都不敢打扰,有几个不怕死地才凑上去,就被宴席主人吓得用眼睛斜回来了。
  他只是给了个面子来,就足够让这宴席抬轿子生阶层了。
  薛洺只同意玉坐在一起。
  他好似当做没发生过什么一般,借着开芳宴的名头,同意玉认真地讲着夫妻之事,同交杯酒差不多。
  让意玉又酸涩又羞赧,只得一口一口喝着手里的果茶和甜酒。
  宴席上主人正在给自己夫人斟酒,后,喂给夫人饮。
  薛洺根本没看别人,只看着意玉,给她布菜,给她斟桃花酒、奶酒,各类的甜酒。
  不过只给了几小杯,就不给意玉了,任凭意玉说自己其实想喝酒也不听,他就冷漠无情地让人换了果茶来。
  多度饮酒不好,像意玉这样的小丫头,也就尝个味道罢了。
  意玉的唇齿间都有一种甜香。
  她想喝酒,不过是因为,即便是甜酒也很涩,正好符合她现在又涩心中又奇怪地甜蜜的感觉。
  多种不好的情绪夹杂在心头,意玉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她想起了和桃的话。
  试探一下。
  薛洺愿不愿意,和她在外人面前亲密。
  在场的夫妻或多或少都跟着宴会主人,一起互相喂酒。
  意玉端起了薛洺特地给她准备的兔子纹样的酒杯,斟酒。
  上面还有着她唇瓣的口脂印。
  后,递到了薛洺的唇边。
  薛洺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看着酒杯旁的口脂印。
  两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交汇,意玉有点期盼,可又更多有些害怕。
  薛洺避开了她递来的酒杯。
  整个人也没了这些日子的温柔,面上变得冷了几分。
  眼睛里有意玉看不懂的情绪。
  “你醉了。”他声音冷淡,没再盯着她,而是恢复了以前的疏离。
  意玉眼皮跳了跳。
  一句话,彻底把她不切实际的想法打碎。
  她明白薛洺的意思了。
  原来是想试试表面夫妻,或者只是想逗逗她,解个闷而已。
  也是,是她奢求了,不应该心存妄想。
  意玉露出了很温顺的笑:“意玉从不敢醉,意玉的处境,薛将军是明白的,每个决定,都是清醒的。”
  她心里的所有心思一瞬间冷了下去。
  不该,不应该。
  羞迫笼罩了她,可她偏偏不能夺门而去。
  幸好,幸好没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她这种人,不该谈情情爱爱的。
  太过奢侈了。
  *
  意玉感觉有些热,更多的是苦涩。
  不过习惯就好了。
  这么多年,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二人共乘一座马车,意玉靠在车窗,想掀开帘子吹风,也没再看薛洺。
  凉意燥意都碰上她的脸颊,脸颊的红热都消了不少,仿佛置身云端,暂且消了酸涩,忘却了尘事。
  如今这阴云密布,看不到日头,应该是快要落雨。
  落雨了好。
  薛洺皱着眉把她掀开的帘子关上,脸色不虞地提醒:“别这样,会生病。”
  还是年龄小,不会照顾自己。
  意玉点了点头,很恭顺又疏离。
  一直到薛府下马车,二人都没说话。
  意玉并只搭薛洺的手臂下车,没碰他令人心焦的肉身皮肤。
  后,作势又要绕远路回自己的院子。
  薛洺很明显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拉住了她的手臂。
  “一块回去。”
  路上走着。
  薛洺即便刻意放缓步子等意玉,意玉也仍旧拉下他远远一大截。
  鞍锁同和桃分别跟在两人身后,鞍锁差点被和桃瞪穿了身子。
  鞍锁也觉着自家老大做得不对,他也不理解,人家姑娘都主动了,他还从那扭捏什么?
  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老大吗?
  意玉拧着帕子,仍旧低着头,瑟缩着走。
  她还是默默离开最好。
  她不能去奢求那些亲密的关系。
  她的步子越来越慢,离面前稳步走着的男人越来越远。
  来到薛洺的屋前时,薛洺却突然蹲住步。
  薛洺的屋前很宽敞,有好些松树,四季常青,也就不用格外布景。
  反正在意玉看来很好看,她并不懂什么美学格局,只懂得这些松树品类各异,都名贵,烧钱。
  他转过身,沉深地看着她,良久才移开。
  后面色不动地侧眸,静色言:“鞍锁,和桃,你们出去。”
  鞍锁把和桃拉出去,和桃气得差点没把他腿踹折了。
  只剩两个人在屋前对立。
  薛洺看着意玉,目光上下一动。
  后朝着意玉挥挥手,他的手筋骨强劲,看起来气血十足,还有茧子,特别有劲。
  他做了个昭示的动作,“过来。”
  意玉困惑,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不过仍旧低着头。
  到了地方,意玉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人微变的气息,喘得很急。
  意玉缩了一下,脖颈变得有点粉。
  薛洺看到了。
  下一瞬,他单手把她抱起,让意玉整个人和他贴在一起,揉进怀里。
  意玉下意识环住他脖子上,回头一瞧,薛洺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推开屋门,又把门拉得很紧,锁得极其静。
  意玉整个人飘飘然,又惊又慌。
  意玉的手臂贴着他的脖子,觉着他整个人都很热。
  是不是发热了?可得看看医师才是…
  她下意识的关心还未言,下一瞬,就被托着双腿,放在了茶酒桌子上。
  杯具被震得晃晃,险些垂地。
  她这个姿势,似是坐在他胳膊上。
  薛洺弓着身子,把托着她大腿的手放下来,又用这只手环住她纤弱的腰,另一只手把意玉的一头墨色柔顺的发撩在一旁,看着她洁净的脸,又看着自己的手与脖颈的触碰。
  意玉偏头,嫩温的唇瓣不小心划过他环住自己后颈的手掌。
  唇上很痒,但她更好奇的是,他的手掌比她的脖子大多了。
  这就是男人的手掌吗?
  意玉还没有彻底清楚薛洺的状况,也没有明白自己危险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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