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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染染,迟一日,我们再动身,可好?”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他想要我。
  我心里一沉,生怕和他重蹈覆辙,变成和明洛那样一片狼藉,摇了摇头,却难以直接拒绝他,只好搪塞道:“回去再说,好吗?”
  “都听你的。”他拥紧了我,手指嵌入我发间,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身躯亦退开了些。
  我不禁想到了那座名为苏弥楼的雪山,冰川下的山心藏着一座未曾死去的火山,被我亲手再次点燃,他这样高傲的性子,想是已经烧得岩浆都要喷薄而出了,无法忍耐,才会开口向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该是有多宠我,才会如此克制,宁可烧了自己,也不想烫着我?
  他对他那个旧情人也像这么好吗?
  这么好、这么美的人,他那位和我一样同为画者的旧情人,是怎么恨心抛下他一去不返,把他一个人遗弃在这林海雪山深处的?
  我怜惜地抚上他的下巴:“我不会抛下你的,吞赦那林。”
  他将我拥得更紧了:“我记住了。”
  此时,一阵风从窄巷深处吹来,令我嗅到了一股诱人的菜香,胃里当即咕隆作响,我侧眸望去,这才发现那窄巷尽头的人家亮着灯笼,门上挂着的木牌,上面的字样显示着这是个能提供饭菜的客栈。
  好在门上挂了帘子,不然刚才我和吞赦那林就糗大了。
  “那林,我们去晚餐吧?”
  他一怔:“你叫我什么?”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弯唇,“以后就叫你那林,行吗?”
  他点了点头,我开心地牵起他的手,进了那小客栈。
  第31章 越线
  客栈老板只有一个,是个长相憨实的女人,大抵是地理位置的原因,这噶厦镇生意不多好,一见来了客,吞赦那林出手又是天价,她殷勤地端来碳盆和热酒,忙不迭的烧了几个拿手好菜上来。
  酥油果、青稞烤馍、菌子汤、手抓羊排,都是苏南地道的特色小菜,可谓是我来苏南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只尝了一口那菌子汤,鲜味顿时直冲天灵盖,让我感叹在这偏僻小镇上挖到了宝,当下胃口大开,埋头狂炫,吃得半饱,一抬眼才发现吞赦那林没动筷子。
  “你怎么又不吃呀?很好吃的!”我给他夹了两块羊排,又盛了碗汤,眼巴巴地看着他,吞赦那林才端起碗喝了一口,吃了小半块羊排。
  “胃口这么小,却长得这么高,力气这么大,你不会是修仙的吧?”我嘟囔道,咬了口烤馍,觉得有些口渴,瞥见旁边热水盆泡着的装酒的瓷瓶,凑近去闻了闻,一股混着奶味的馥郁清香扑鼻而来,又见里面的酒呈奶白色,还泡着些植物状的东西,有些好奇又嘴馋。
  “这是咱们的梵山措,小阿郎看起来是外乡人,应该没喝过吧?”
  “梵山措?”我拿起来喝了一口,清甜的奶味和米香萦绕唇齿,回味绵长,我顿感惊艳,“这也太好喝了吧!是什么酒呀?”
  “这是我自己种的青稞混着奶茶煮的哩,喝了冬天都不冷。”老板娘昂着头,一脸的自豪,“这镇上也就咱们家会酿!”
  我一连喝了好几口,把另一罐递给吞赦那林:“那林,你也尝尝。”
  吞赦那林接过酒罐,啜了一小口。
  我瞧着他,有些愣神。他饮酒的样子极是优雅,一罐米酒,一方小桌,硬是给他喝出了古时王公贵族宴饮的架势。
  “这般看着我,在想什么?”
  听见他出声,我耳根一热,酒罐跟他一撞,笑道:“cheers!”
  “……”他酒罐悬在半空,显然不解何意。
  “就是干杯庆祝的意思,庆祝我们……交往第一天。”我又碰了碰他的酒罐,收回手,又喝了一口,见他唇角微牵,显然是被我逗开心了。我微醺地支着下巴,好奇地盯着他,“哎,你会不会喝酒啊?喝过吗?”
  他放下酒罐,若有所思一般:“喝过。”
  “什么时候喝过?”我心觉他和他的同族关系那样恶劣,不像是会一起喝酒的,当然,他喝的是祭祀的贡酒也不一定。
  “许久以前了。”
  我心里一动,试探道:“不会是和你那位旧情人一起喝的吧?”
  “你,介意吗?”他反问。
  “哪跟哪呀,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又碰了碰他的酒罐,“你既然喜欢上我,决定要跟我走了,那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拥有和你的明天,干嘛跟你纠结过去?都这么大人了,谁过去没个几段啊。”
  “几段?”他眉心微蹙,“你有过,几段?”
  来了,来自男朋友的死亡问答。我绷直脊背:“之前不是都跟你提过嘛…在你之前,就两个。十七岁一个,二十一岁一个。就两个。”
  “十七……那般小,你便有情人了?”
  “哎呀,那会小,不懂事,城里早恋可寻常了,现在孩子还有上小学就谈恋爱的。”我喝了口酒,岔开话题,“等到了城里,新鲜事可多了,我带你一样一样见识,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哎,对了,塞邦和玛索不也挺想去城里的嘛,等回头我托人把他们接出来。”
  “你喜欢,那两个小孩?”
  我点了点头:“他们挺可爱的。就是你们寨里有不许寨民外出的规矩吗?谁定的呀?族长吗?那么小的孩子就给困在山里,多可惜呀!”
  他沉默须臾,道:“之后,我会遣渡官,送孩子们出去。”
  “太好了。”我笑起来,替那些孩子高兴。族长那样敬畏他,他的话自是有用的。我又碰了碰他的罐子,“那你可算是打破你们寨里陈规陋俗的第一人,太伟大了,吞赦那林,我高低得敬你一杯。”
  仰头要喝,才发现一罐酒已经见了底。
  “秦染,别喝了,你,脸很红。”
  我放下酒罐,这才感到有些晕乎乎的,脸颊很烫,这酒又甜又软,极好入口,没想到居然还是有点度数,似乎后劲开始上头了。
  “哎呀,我忘了跟小阿郎们说哩,这酒好入口,但后劲不小,这外边雪越下越大,看样子明天就要封山了喏,要不就到我楼上过一夜?”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着回城里。”我站起来,脑子却一阵发晕,身子晃了晃,又感觉小腹有些涨,已有了些尿意。
  “老板,你这有厕所吗?”
  “楼上房里有,这会没人住,小阿郎随便挑一间用用吧。”
  我拿了钥匙,正要上楼,脚步有些虚浮,险些在这又窄又陡的木楼梯上一脚踩空,被吞赦那林及时扶住了:“我扶你上去。”
  “嗯。”
  被他半扶半抱的上了楼,摇摇晃晃进了厕所,大抵是踩了雪脚底冻成冰了,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疼得我哀嚎起来。
  “啊,我的屁股!”
  身后木门发出“砰”的一声,一双手抄过腋下,把我捞了起来。
  我倚在吞赦那林坚实宽阔的胸膛上,晕晕乎乎的呜咽一声:“疼……”
  他静了一瞬:“我瞧瞧。”
  “嗯?”我脑子有点宕机,还没回过神,就感觉皮袍被掀起来,卷到了腰上,裤腰带一松,外裤滑到了膝间。脊椎末梢一凉,我一个激灵,才清醒了点,一睁眼,便见眼前锈迹斑斑的镜子里,映出我和身后的吞赦那林——我穿的是他给我换的苏南传统服饰……里面没有内裤。
  脸颊轰然灼烧,我急忙去捞裤子,却给他攥住了双腕。
  “不是要方便吗?你站不稳。”
  “那也不用你……”我的声音都因羞耻和酒劲发颤了,吞赦那林却不由分说把我双腿一捞,走到了茅坑前。这如同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令我无地自容,只觉比吐在他身上还要丢脸。我简直这辈子的脸都在他面前丢尽了,我扭腰挣扎着,“我不要你帮忙,你自己可以……”
  “染染,乖。”
  他嘴唇抵着我耳畔,沉声,语气透出一种侵略意味,却也极性感。
  我耳根一麻,尿意涌来,竟是控制不住地飞流直下三千尺来。
  哗啦啦一泡长尿结束,我禁不住打了个尿颤。意识到自己竟真被自己的缪斯抱着尿了出来,我难堪到极点,挣扎从他怀里下来,边系裤腰带边东倒西歪地往外走,手腕却被一把扣住,我身体一晃,便被抱到了洗手台上。
  冰冷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脸,迫使窘迫至极的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可厕所里没灯,逆光下,他的脸藏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生气了?”我摇摇头,“不,不生气。”
  “若我,再干点别的呢?”
  我脑子懵懵的,思维已经迟钝了:“你要干什么啊?”
  没听见回答,下一瞬,我的嘴唇已被猝不及防地覆住。皮袍被掀起来,卷到腰上,冰冷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腰窝。
  “唔!?”
  我被吻得迷糊,火热的背脊像落入了一片雪原,皮袍从肩头滑落,前襟咔哒几声,是扣子崩开的声响,待点点落雪侵入胸襟,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被仅存的一丝理智惊醒,下意识地推他,竟被攥住了双手扣到头顶。他力气大得很,我不禁被吓到,咬了一口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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