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masquerade.
他没有多大把握,而且时间也剩的不多。
夏洛克赌一把这个词指的是伦斯特花园23号与24号,他们都知道,都印象深刻,象征着危险和身体残缺。
某种程度上,洛基非常信任夏洛克——信任他的聪明才智,所以他埋下线索让夏洛克去发现,那一页用漂亮的花体写着【you want to hide a tree,then a forest is the best place to do it.】(如果你想要藏起一棵树,那么森林是最合适的地方)
“什么事?”华生问。
夏洛克撕下一张便签,匆匆写下几行字。
“照便签上面做。”
华生心领神会,他要保持缄默,以防隔墙有耳。
华生是夏洛克最忠诚的朋友。他按照夏洛克的吩咐,穿着破旧的衣服,混在好几个流浪汉中,拿着鲁米诺手电进入了伦斯特花园23号与24号。
他开着手电筒照射那面墙,墙上那句把他吓得不轻的「叫救护车。否则他可能会死」还在,而鲜红的颜料上,有人用真正的血写了一串字符,血字写在红颜料上,华生用嘴叼着手电筒,把那些苏州码子照着抄下,拍照发给夏洛克,之后用锉刀把带有颜料的部分刮碎,直到手电筒再无反应。
夏洛克收到短信后对着《埃达》解译。
【orient's eye for neteast end】
(用奥莱特的眼睛换网络,伦敦东街)
夏洛克不怪洛基没有直接阻止洛夏。因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说服洛夏,感谢他选择告诉夏洛克,在这件事上,他们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我很抱歉。”
“我不接受。”
洛夏缩成一团,她的右手肿得像馒头,几天没打理的头发恣意支愣,像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
很多时候孤独是在一些瞬间找上你的,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即使夏洛克坐在她面前,她也无法分享自己眼中的世界,她一直是这样,很多年都是。
“好。”
这就是结局了。
洛夏起身想去找麦考夫,她不想当着夏洛克的面哭。
离门还有三步,一股力从后面拽住她,是她无比熟悉地,宽阔温暖的怀抱。夏洛克的胸膛紧紧贴着洛夏的背,两人的心脏仿佛挨在一起,频率开始一点点同步。
“你明明委托了我,却不让我解决你的问题。”
“我是个咨询侦探,你伤害了我的职业操守。”
“you owe me,forever.”(你永远都欠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血字的信息是为了满足剧情需要,我没看过《埃达》(顶锅盖)
但理论上这是可行的,orient如果不用做人名,那就有「东方」之意。
那几个词是可以出现在同一本书上的郑渊洁老师的《思想手》,小时候看过就印象深刻鲁米诺反应即血液反应,用特殊的光照射,血迹会显形其实这一段,我最初的构想是真的打算让洛基取走洛夏一只眼睛的(就是这么黑暗),夏洛克和莫里亚蒂的对决是很残酷的,这一定伴随着某种牺牲,原著里付出的代价是夏洛克身败名裂,隐姓埋名两年但我思前想后,还是算了,不想小夏这么苦,试想一下,如果在原著里,华生因为夏洛克留下终身残疾(会这样类比是因为原著里,华生是夏洛克最亲近的人),估计夏洛克会真的一蹶不振,后半生都会在自责中度过我这个俗人最终还是选择让我女儿能跟小夏谈一场甜甜的,相互救赎的恋爱(捂脸)
◎最新评论:
【是喷洒试剂就会有反应,不用光照吧?】
【从背后抱住那个我莫名地想了一下女生抱住男生中间还会隔了一层女生的胸还是男生抱女生心脏隔得更近一点】
第四十二章
◎退休的颜料商◎
德国,科隆波恩机场,深夜两点司机替他的乘客搬行李箱,乘客是两个人司机认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女方显然困了,半靠在男方怀里,用英语小声抱怨。男方会说德语,上车的时候同他确认目的地。
司机悄悄在后视镜打量这一对神奇的客人,他们在先天上午九点打电话给司机所在的公司,要叫一辆接送的专车。
在他接下这一单的五分钟后,他接到了来自顾客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提醒他在凌晨一点半左右抵达机场即可。
“虽然时刻表显示晚十点起飞,但它显而易见会晚点。”
挂上电话后,司机才反应过来,他们好像还没有给顾客发自己的联系方式。
他们的目的地是机场附近的一家酒店,是科隆观光者的首选。司机干这个有年头了,这两位客人现在显然不愿意攀谈。所以他识相地选择闭嘴,但这不妨碍他在等红灯时从车后镜观察他的客人。
男人脸长而瘦削,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中间,穿黑色长风衣,围紫色围巾,女人是混血,剪着男子气的黑色短发,身穿米白色短款双排扣外套和牛仔裤,做这份工作的一大乐趣就是猜测顾客们是从哪来的,司机认为眼前这两个人来自英国,男方简直把「我是英国佬」写在脸上,他们看起来很恩爱,男方一直搂着女方的肩,让她能靠着休息一会。
不多时,酒店到了。司机替他们搬下行李箱时,男人冷不丁对他说,“你老婆刚刚给你发了短信,她可能快生了。”
司机一愣,连忙拿出手机。
门童推着箱子走在前面,夏洛克牵着洛夏迈进酒店。
几乎是刷开房门的一瞬间,洛夏就三两步倒进了大床。
“起来洗脸。”
为了不让她第二天起来时埋怨为什么没有卸完妆再睡觉,夏洛克只能半劝半架把她弄进浴室。折腾完后,她几乎是一瞬间就睡着了,夏洛克则清醒的很,他坚持人不需要那么多睡眠。
这场旅行已经持续了四个多月,科隆是他们欧洲的最后一站,原定计划是下周再来,但夏洛克要提前。
“我有个案子。”
“好吧。”
夏洛克对于案子的执着并不会随地点改变而改变。
麦考夫的意见依然是回国暂缓,为此夏洛克嘲笑他的效率好一阵子。
把灯调暗,夏洛克抚摸着她的头皮,头发长长一点后,洛夏就把金色的部分剪掉了。
在他看来,莫里亚蒂那件事把洛夏个性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激发了出来。她变得有些懒懒的,而且任性起来。
夏洛克一开始有点不适应,那么大一个温柔勤劳的女朋友,说变就变了。洛夏原先有早起的习惯,她生物钟十分规律,且醒了就会起,旅行这段时间,夏洛克抓到好几次她醒了又缩回去继续睡,并且在夏洛克叫起床的时候装睡,被揭穿装睡后依旧岿然不动。结果就是两人把一整天都耗在酒店。
“你为什么不叫我?”
夏洛克表示这完全是无端指责。在与华生的通话中,他表达了自己的困惑,换来的是华生的憋笑。
“这是女人的性子,你要习惯些兄弟。”
而且她还喜欢捉弄夏洛克。
大多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比如故意往他的咖啡里加三块糖——他习惯喝两块的,三块有些太甜了,早上把他的须后水藏起来之类的,夏洛克都能提前发现。但看到她得逞后的笑容,好吧,他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只有一次,在她连续三天不把他的剃须膏还给他后,夏洛克长出了细密的胡茬。在巴黎街头买法棍面包时,那位眼神不好的老太太对夏洛克说,“你女儿真可爱。”
夏洛克几乎是一瞬间脸就黑了,洛夏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拿着面包,笑着挽夏洛克跑开了。
一定要让她把剃须膏交出来,夏洛克暗自发誓,如果不行,那就买一盒新的。
“来,daddy尝一口。”
洛夏把硬的能当凶器的法棍面包怼到他嘴里,在他的怒目而视下调笑着。
谁会想当女友的爸爸?夏洛克觉得不行。
一份重量滚到了他腿上,拉回了夏洛克的思绪。
夏洛克坐在床上,洛夏拱了过来,枕在他腿上,睡得香甜。
夏洛克扶着她的后颈,把她挪回枕头上,确保她不会落枕。
这是一种童年报复性补偿,夏洛克认为。
洛夏在孤儿院长大,成长过程中各种欲望都被抑制,她性格中某些特质,比如宽容,忍让,自律性高,习惯照顾他人,都是对于寄人篱下这类生活的适应,这些品质能帮助她在那种环境下过得更好。
在夏洛克遇到她之前,她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据夏洛克的观察,客观来说,她不能算挥金如土,也不会买无用的东西。但她但凡要买一样东西,一定会下意识选择高价位的。
那心理上的满足感呢?
夏洛克端详着她的侧脸,孤儿院的生活让人早熟,童年时代她没有什么孩子气的机会,加之她或多或少受了洛基——一个理所应当对她意义重大的男人的影响,她内心深处有非常幼稚且热爱恶作剧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