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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出门在外这种话怎么好大咧咧地往外说啊!
  盖尔只好问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罗齐尔。”女学生很温柔地说,先说姓氏,说明拿得出手,说明她以此为傲,“您叫我文达吧!”
  “罗齐尔小姐。”盖尔笑了笑,“我也认识一个罗齐尔,但他远不如您友好……我叫盖尔·纳什,这里是我买的包——”
  女学生将一张票根推到她眼前,上面正浮现出一个复杂的logo。
  “真是这样吗?是您买的吗?可是,是它指引我找到这里来的。”女学生文达·罗齐尔依旧轻声细语地,脸上挂着得体而礼貌的笑容,“原来您就是纳什小姐,久仰大名。”
  盖尔一时苦笑。
  她又不是买不起!早知道单位报销的车票要跟人拼,她还不如自己买呢!格林德沃你可真是个省钱的天才!
  哦,还是个诱拐未成年人的变态!
  “你逃课出来的?”既然也是疯子开会的一员、是新同事,盖尔也就换了副嘴脸。她的原始股是比不上阿不思·邓布利多,但也就比不上他一个而已。
  文达·罗齐尔点了点头,然后她们就没话说了。途径柏林的时候,又上来两位年轻女巫,一位刚毕业,一位比盖尔大不了几岁,四个人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诡异。
  盖尔对聊天兴致缺缺,她唯一好奇的就是格林德沃是怎么祸祸到她们头上的。但这又像是在傲慢地秀资历,于是她只好闭嘴,漫不经心地翻着前些年的备忘录,一直到列车抵站。
  奥地利,维也纳。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大个子奥托亲自来接站,他头顶飘浮着一块大木牌,上书华丽加粗的花体字——“alliance”。
  “还真是直白!”盖尔冷笑道,“撒哈拉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找我说一说?”
  奥托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被热带过于猛烈的阳光晒得黑红的肤色迟迟没有褪去,这使得他哪怕紫涨了脸色旁人也看不出来。
  说来也奇怪,明明盖尔·纳什比他还晚入伙,日常事务半点儿也不管,甚至漠不关心,甚至这是她第一次来总部,但她就是能把上上下下训得跟三孙子一样。
  除了两位先生。格林德沃先生根本不吃她那套,阿不思·邓布利多听见她那些刻薄言语则只会哈哈大笑。
  “今天晚上吧,女士。”奥托小声道,在三位年轻漂亮的女同事面前挨骂真令人抬不起头。
  “晚上?”盖尔扫了奥托一眼,“我不喜欢你这款的,一看就是爆发力有余,耐久力很差。”
  这种话对于20世纪初的欧洲巫师来说还是太超前了。盖尔听见文达轻轻吸气的声音,面前的金发壮汉已经手足无措、恨不得把头塞到铁轨上、让它像个西瓜一样被碾破。
  “不舒服了?下次开口前好好想清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盖尔冷冷地说。
  “明、明天,女士。”奥托结结巴巴地说,“只要您有空,我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盖尔嗤笑了一声,伸出手来,奥托毕恭毕敬地将一朵缎带花结递到她手上。浓绿缎带上织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暗纹,簇拥着三角、正圆、直竖拼接组合的几何图案,两侧各有一个……大写g?
  “呵!”她随手将花结别在胸前,门钥匙随即启动——盖尔·纳什消失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吗?”最年轻、最天真烂漫的文达·罗齐尔问道。
  “嗯。”奥托简短地应了一声,又举起一枚花结,“下一位是谁来?”
  他有时候偶尔也觉得他们公司不会真要完蛋了吧?二把手和三把手,一个像是被骗来的,一个像是被逼来的,这伟大事业到底怎么进行得下去?
  但被骗来的这一位时至今日依旧兢兢业业,和先生亲密无间,被逼来的这一位更是一手支撑起了“alliance”在暗地里的种种动作。
  哪一个看上去都像是随时要撤资跑路,但哪一个都捏着鼻子干到现在,要命的是他俩关系还不赖。
  奥托觉得他要是格林德沃先生一准儿天天晚上愁得睡不着觉了,但先生到底是先生,就是不一般。
  门钥匙带着盖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一栋麻瓜建筑物前。她环顾四周,再三确认这就是一所普普通通的酒店,没有经过任何魔法的伪装与掩藏,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暴露在所有麻瓜的视线之下。
  这也太嚣张了吧?签订《保密法》的时候没有通知到……呃,那时候大概还是神圣罗马帝国?不能因为国名改了就不承认吧!
  盖尔万分无语,觉得自己一万年也适应不了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行事风格。虽然她天天念叨着他俩早晚得掰,但要是没有邓布利多居中调停,盖尔一天能恨不得抽格林德沃八百回。
  酒店之内,墙纸上缓缓浮现的“alliance”徽记为盖尔指引出一条清晰的动线——文达·罗齐尔大概就是这么找到她的。她随之来到一间人头攒动的大会场内,竟然奇异地觉得有些熟悉。
  这种规模的酒会pnb年年都要办啊!亏她还以为是什么阴暗隐秘的聚会,不是在森林深处就是在地下洞穴,与会者鬼鬼祟祟,参会通知欲盖弥彰,正义执法者全城布控什么的……还是想太多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主张还是很正当的。无论什么时代都有巫师认为应该废除《保密法》,他终将被人诟病、为千夫所指,大概是因为他直接选择了暴力撕毁,要趁着麻瓜战后虚弱,一口气站上主宰的王座。
  此时此刻出现在会场里的人,毛估估大概有六成停在“打破《保密法》”这一层,只有四成人不到的核心圈层晓得要“暴力撕毁”。这四成人里受教于盖尔的不知占到多少,因为她知道格林德沃另有一支亲手教导的小队,专门负责暗杀政见不一者。
  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就像在通古斯,他们为麻瓜挽救了天体灾难,就像在对角巷……不,那一天,盖尔·纳什根本没去过对角巷。
  格林德沃正和一位礼袍上绣着德国魔法部纹章的老者说话,见盖尔来了,便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说道:“阿不思在那边。”
  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独自坐在一条织锦长沙发的一端,二郎腿翘着,一杯凉透了的红茶端在手里,看上去一点儿要喝的意思都没有。
  “下午好啊!”盖尔敲了敲茶几、权做致意,“怎么不过去?在考虑什么时候跑路吗?”
  “盖尔!”阿不思·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两个问题一个都没回答,“你又瘦了,怎么不去多吃一点——阿不福思那边怎么样了?”
  “巧了不是,我刚好认识苏格兰场的人,就托他去试了试路易丝·夏普——只能说你们兄弟俩天差地别的择偶取向并非只有性别不同。”
  “看来阿不福思要失望了,难道他一次都没得手?”
  “男巫控制女麻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盖尔嗤之以鼻,“他第一次把路易丝从监狱里带出来,转头她就跑去自首了。”
  邓布利多笑着点了点头:“会怎么样,我是说夏普夫人?”
  “我通过合规手段让她免于绞刑,但只怕要牢底坐穿。”盖尔摇了摇头,拯救一位反抗家暴而失手伤人致死的女性的性命,对潘克赫斯特那帮人来说易如反掌,“伦敦市郊有个什么……女囚教导院?新建的,环境比监狱是强,我把她送那儿去了。”
  路易丝·奥斯汀·夏普是一位虔诚善良的传统女性,情不自禁归情不自禁,情有可原归情有可原,但她始终认为自己和阿不福思的感情违背道德,杀人更是一项重罪,合该付出代价。
  “夏普夫人还好吗?”邓布利多十分关切,自从他劝说路易丝自首,阿不福思就跟他绝交了。
  “不怎么样。她认为自己作为一名教徒是失格的,大概就是罪孽深重上帝不会再爱她了什么的,目前整个人的状态相当恍惚。”盖尔耸了耸肩,“阿不福思越劝她、她越痛苦,要是有什么办法把路易丝变成女巫就好了,换个主来念叨,让原来那个滚边儿去。”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面前坐着的就是巫师世界最富“奇思妙想”的女巫,她都没办法。
  “要不生个孩子吧?”盖尔冷不丁冒出一句话,“生个巫师出来,让路易丝自己看看。”
  “我不明白。”
  “我只怕在路易丝眼里,巫师和麻瓜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种族,只是长得像而已。如果她生下一个巫师,不就能证明巫师和麻瓜都是一样的,魔法只是某种基因……诚然她确实出轨,确实杀人,但上帝也没那么全知全能,看,他连巫师和魔法都不知道!那些出名的神迹究竟有没有发生过谁也不好说,但随便一个巫师抬抬手就能来上几十个不重样——信仰如果不能使内心平静,那干脆别信了。”
  “基因是什么?”
  “我从一本新书上看来的,就是遗传物质。”
  “well……但是盖尔,你不能……孩子是正在长成的、独立的人,不是一件工具,你不能总是出于利用而决定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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