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们很高兴，希奥玛拉说娜塔莎好棒，她们夸娜塔莎现在成熟又强大，聪明又美丽。
  娜塔莎哈哈笑：“多夸两句！”
  会议室很快就到了，她们站在门前停下，护卫为她们开门，她们却看向了海特修理工穿着正式的西装，帽子也是新的，头发束成一束，拘谨地抓着工具箱的带子。
  贝加庞克很郁闷，他跟五老星说自己很忙，没空呆在这里，实验室一大堆工作，波鲁萨利诺说：“希奥玛拉特地点名说要见你，老夫也是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想见你。”
  “那个小鬼是你带来的吧？”贝加庞克很生气，“别说的我好像和她很熟！”
  希奥玛拉走进去：“我们确实不熟。”
  波鲁萨利诺喊了一声希奥玛拉，再看站在一起的索菲亚和菲娜，茶色镜片下的视线不露声色。
  希奥玛拉对五老星微微低头，伊赞巴隆·v·那斯寿郎圣，财务武神，神色很是冰冷：“我还以为你不会低头呢。”
  “我对强者一向很尊敬。”
  这就是说低头是给强者的，不是给权力的。
  科学防卫武神，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看她们：“贝加庞克在这里了。”
  希奥玛拉说要见他的不是我。
  海特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迈步，她的手抖个不停，她呼吸着走到贝加庞克身前，波鲁萨利诺的放下二郎腿，他背后的胖男孩儿上前一步。
  海特的呼吸很乱，死死盯着贝加庞克。
  贝加庞克是个苹果头的老头，问：“你是谁？”
  海特摘下帽子，深呼吸，开口就是一声哭泣，她站着，贝加庞克坐着，眼泪就落到了老人脸上，“我——我——”她哽咽着，眼泪大颗大颗得掉，说不成话，她抬手去擦，怎么也没有办法停下。
  她们注视着海特。
  眼泪忍不住，海特啜泣着，捂住脸，一下子跪在了贝加庞克面前，她的喉咙里发出不连续的发音，新帽子被揪成一团。
  “我，我——”喉咙里除了哭泣有了别的音节，“钱——好多——好多钱——”
  贝加庞克不会哄女孩子，他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办，娜塔莎小声提示拍拍脑袋，贝加庞克赶紧照做，说：“我在听，你慢慢讲。”
  海特捂着脸。
  “我、我——回家、回家——你的、技术——温暖，温暖——”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抬起头，用尽全部的力气大喊，“不会再——冻死——冬天了！咳咳——”
  她趴在贝加庞克怀里哭。
  “不会——冬天——啊呜呜冬天不会再冻死孩子了！”
  她说着语无伦次的话。
  希奥玛拉张开嘴想解释。
  贝加庞克抱住了海特，老人也在颤抖，眼睛里有泪花子：“巴尔基摩亚、你是巴尔基摩亚的孩子吗？”
  海特脸上是痛苦，她点头。
  贝加庞克的眼泪落下了：“是这样啊，你完成了吗，我的土地供暖。”
  “我、我完成了——冬天、冬天——”
  贝加庞克说：“做得好。”
  海特放弃对自己的控制，放声大哭，她好委屈，她好快乐。
  “不会死——大家不会再冻死啊呜呜——”
  她们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哭泣。
  她走出了那个寒冬。
  贝加庞克忍着眼泪，他拍海特的背，努力让自己表达准确：“做得好。”
  法务武神，托普曼·沃丘里圣开口：“谈谈我们的事情吧，蒙奇·d·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坐下，说：“我会加入海军。”
  她们都很平静，连海特都爬起来抽气擦眼泪鼻涕了，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她们站在希奥玛拉身后，并没有吃惊的样子。
  希奥玛拉递过去一张纸：“我们的要求就这些，同意的话我们就解散。”
  停止对鱼人岛的迫害，减少天上金的税收，打压人口贩卖。在他们的底线上蹦跶但决不越过。空看了眼，悄悄对希奥玛拉竖大拇指。
  “不同意的话我们就去讨伐bigmom。”那可是一大笔钱，财务武神立刻说可以没问题，脸色阴沉的要死，但是狩猎凯多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现金就够世界政府捉襟见肘了，世界政府不差钱，但是一次很多流动现金对他们来讲也是很头疼。
  希奥玛拉对着阴沉的五老星，表情没什么波动：“索菲亚和菲娜要去九蛇岛，娜塔莎回到鱼人岛，海特说她可能要回去建设家乡或者跟着贝加庞克，琼已经收到了世界医疗组织的邀请函了，我们会解散，我加入海军，古伊娜继续做赏金猎人，她的目标是世界第一大剑豪，我不能阻止那孩子的继续旅行。”
  她把一切都计算好了。
  他们再晚几天就能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消息，偏偏，他们等不及，不然希奥玛拉可能还要跟他们做交易来见贝加庞克。
  主动和被动可差太多了。
  但是也是没得选，她们和世界政府，卵与石。
  五个老头脸色很难看，但是文件很快出现，希奥玛拉检查之后，拿起羽毛笔，停顿了之后，还是签字了。
  蒙奇·d·希奥玛拉。
  女武神，解散。
  她们都很沉默，海特重重抱了贝加庞克，跟着希奥玛拉离开了，大家都很安静，瓦尔基丽娅在海面上也很安静，摩尔冈斯就在海面上等他的一手报导，希奥玛拉说女武神解散，我加入海军。
  她把那份文件的复印件给了摩尔冈斯，这是个大新闻，但是摩尔冈斯不一定能报导出来，信天翁没说话。
  希奥玛拉说：“以后就没有女战士玛拉了，你还有什么希望玛拉做的事情吗？”
  摩尔冈斯说我是个恶人，所以我知道，“就是有女战士玛拉这样的人，我们才会恐惧。”
  希奥玛拉说：“那么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怕了。”
  第48章第 48 章
  四十八
  先把海特送回故乡，收拾了一波北海的恶徒，送琼去医生组织，菲娜和索菲亚在九蛇岛下船，古伊娜去了克拉伊加纳岛，瓦尔基丽娅随着娜塔莎去往了鱼人岛，娜塔莎说没事的，大家还能再见了。
  希奥玛拉深呼吸，踏上了马林梵多，登记处的士兵还在感慨女武神的解散，墙上贴着女战士的照片，有人敲玻璃，他去看。
  照片里的脸凑在窗口：“我没错过征兵时间吧？”
  士兵左看右看，尖叫：“女战士玛拉！”
  希奥玛拉很平静：“是我。”
  虽然一些细节变了，但大体没变，希奥玛拉做登记，拉着行李去元帅办公室，半路被卡普拿走，卡普笑得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希奥玛拉对他笑，敬礼：“卡普中将！新兵蒙奇·d·希奥玛拉向您致敬！”
  端正的很。
  希奥玛拉去元帅办公室，战国和鹤也在等她，希奥玛拉向她们敬礼，站姿如松，战国眼睛有点湿润，他深呼吸，说还当海军就好。“你先跟着卡普当几天三等兵适应一下，你的军服要等几天，先在马林梵多熟悉几天。”
  “是！”
  希奥玛拉跟着卡普，回去就写申请书，在马林梵多申请一座像模像样的房子以卡普的地位并不算什么，她们就要一起生活了，老是住宿舍是不行的，卡普笑嘻嘻让希奥玛拉去做，希奥玛拉叹了口气：“爷爷你好多文件啊。”
  “没事，让战国改！”
  “战国爷爷会揪着你的衣领子骂你的。”希奥玛拉拿起文件批改，这种事她很久没做了，但并不陌生。
  卡普坐在一边：“希奥玛拉。”
  “嗯？”
  “你要是不想做海军可以不做的。”
  “我想做海军，我只是不能接受那些我认为不正确的事情，爷爷，我想成为海军。”
  兴许以前是因为卡普的话语和影响，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只会说一些讨好大人的话，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想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她足够强大，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再被任何人左右。
  卡普和希奥玛拉对视，从女孩儿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
  “我要成为最强海军。”
  卡普笑了。
  “是吗？”
  战国揪着卡普的领子，表情扭曲：“卡普！你这混蛋！文件是希奥玛拉替你批的吧？！”
  “哈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怎么样？希奥玛拉能干吧？是不是很嫉妒？”
  “我没有嫉妒！”
  嫉妒得脸都要扭曲了。
  鹤喝茶，不作评价。
  有人敲门，戴着帽子留着遮脸刘海的三等兵蒙奇·d·希奥玛拉敬礼，说卡普中将把会议材料忘在办公室了，卡普很高兴地招手，希奥玛拉进去，表情是微笑：“您把文件忘在办公室了，来的路上已经把重点画出来了，还有今天的行程。午饭食堂有新鲜的蓝莓蛋糕，请按时下班。”
  “……”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希奥玛拉敬礼，离开，她很熟悉这些流程，没有在会议室叙旧。她还是个三等兵，老老实实擦地板、跑步、训练，弯着腰在走廊擦地板的时候被喊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