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就像是在说，快求我救你，我带你走。
波特卡斯·d·艾斯什么都没说。
希奥玛拉擦眼泪，说了路飞干得漂亮事情，他把天龙人打了，艾斯说不出话。希奥玛拉揉他头发，离开了牢房，到第一层，麦哲伦说：“我把录像毁掉了。”
希奥玛拉：“嗯，谢谢。”
麦哲伦想说什么，希奥玛拉说：“没关系，我们家庭关系就是很复杂。”
王下七武海到了，汉库克也说要来，不过她要先去推进城，希奥玛拉知道路飞和她一起来，有吃惊但没有太过分，琼也说萨博要来，那基本艾斯就稳了，她只需要专心对付白胡子，关于场地布置什么的，她也没什么建议。
肿着脸的战国元帅问她有什么想法，希奥玛拉看了又看，说：“医疗兵没跟上，大战不能拉长，公开的战争最好速战速决，进入后端之后最主要的目的就不是杀敌而是救人。退一步讲，如果我和白胡子真的打起来，整个马林梵多都有沉没风险，医疗兵的存在是必须的，只要白胡子死在马林梵多，剩下的我们完全可以等缓过来直接碾压。”
她的手在地图上滑过。
从“乐园”杀到“新世界”，碾压这个词用的好，让人回想起女武神的旗帜在海上飘扬的时候，无论什么恶徒，谈起都会脸色惶惶。
这和实力没关系，是一种心理威慑。
只做好战争准备是不够的，希奥玛拉看着地图，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她看战国：“我申请战后长期任务，我想带一队船舰从双子峡从新到马林梵多，从新走一遍。只要把那些小喽啰拦在新世界之外，随便bigmom和红发在新世界互相消耗，我们可以在之后直接——”
手指画下一条线。
“结束所有。”
“……希奥玛拉，”战国面色沉重，“我们在讨论和白胡子的战斗。”
希奥玛拉说：“我们不会输，我看不到白胡子活着离开马林梵多的可能，您的计划和安排很完美，所以我就开始计划战后，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吗？好像有，好像没有。
卡普笑出了眼泪：“不愧是老夫的孙女！”
希奥玛拉看着地图，微微笑，淡定从容的样子给了忐忑的将领们一记定心丸。
希奥玛拉往外走，战国拍桌子：“希奥玛拉！会议还没开完！”
“没事，我已经有把握了。”说完，关门。
宛如多年之前的复刻。
“……卡普！你这混蛋！都是你带坏了希奥玛拉！”
卡普只是大笑。
希奥玛拉找到乌塔，说：“给你个命令，带着五胞胎以我的名义拦住红发两个小时。”
乌塔眨眨眼，敬礼：“是！”
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保持通讯，任何突发我都会让你转移的。”阻拦香克斯只能乌塔去做，香克斯来得太早这场处刑没有意义，香克斯来得太晚，这场战争很难收尾，乌塔肯定会和香克斯打起来，但是香克斯不会对乌塔下狠手。
最低战力达到最高效率。
乌塔：“收到！”
她脸上有不理解，希奥玛拉问原因，乌塔说：我想见识一下，战争。希奥玛拉拍她的肩膀：“你还没做好准备，阿图，之后我会带你远征，直面白胡子对你来讲，还太早。因为还有别的任务，所以你象征性拦一拦就行，不要拼命，你还在成长，不要在这个年纪和你以后能轻松打败的敌人拼命。”
“下官明白！”
希奥玛拉往死刑台那边走，站在处刑台上吹风，这个地方她不陌生，她在这里杀过很多海贼，流的血能把地板染红，现在广场上干干净净的，希奥玛拉看港口不断撤离的平民和家属，手插在口袋里，风吹起了她的披风。
她对这些好像没什么不习惯的，她就是在战斗和政治里被养大的，卡普带着她耳濡目染那些见血的不见血的战争，她都习惯了，二十多年来大大小小见证的事件，她也都习惯了。
“希奥玛拉酱在紧张吗？”
希奥玛拉看波鲁萨利诺，又低下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情，我和库赞第一次见，爷爷和战国爷爷在这里跟金狮子打架，我吓坏了，很害怕，去找爷爷，库赞想拦住我，被我咬了好几口。”
“啊啊，是有那种事情来着，希奥玛拉那时候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这么大了。”
希奥玛拉笑了：“你和库赞那时候就很变态了。”
“希奥玛拉酱这么说，老夫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希奥玛拉走下处刑台，那里有三把椅子，波鲁萨利诺坐在最左边的那把：“怎样？很帅吧？”
希奥玛拉坐在他旁边：“还行吧，对我来讲大的过分了。”她歪着身子摆出撑下巴的姿态，波鲁萨利诺给她调整，这个角度那个角度，这个眼神那个眼神。
萨卡斯基：“你们认真一点啊！”
希奥玛拉：“这可是公开战争啊，相当于海军招兵宣传视频。”
萨卡斯基坐在最右边的位置，翘二郎腿：“这样？”
库赞：“我说，萨卡斯基你坐的我的位置啊，希奥玛拉你摆也没用，你还是个中将啊，这里是大将区。”
希奥玛拉起身：“啧。”
库赞：“希奥玛拉，淑女不可以这样的。”
希奥玛拉：“……”
希奥玛拉一脚给他踹下去。
波鲁萨利诺很无所谓：“成为大将不就好了，希奥玛拉酱。”
希奥玛拉转身：“成为大将离玛丽乔亚太近了，那群垃圾我不大能忍得了，你们加油。我就做个任性的中将就可以了。”
“真任性啊，和卡普先生简直一模一样，真的不是亲生的吗？”
“不是。”希奥玛拉跳下高台，稳稳落地，问七武海怎么样了，主要问黑胡子在不在，不在就直接下格杀令，知道对方还在之后就挂电话了，往前走，看见了卡普的两个弟子，有些吃惊：“你们没撤离？”
粉头发叫克比的敬礼：“玛拉中将！卡普先生允许我们参加战局！”
希奥玛拉皱眉：“爷爷……算了，克比，贝尔梅伯，我需要告诉你们的是战场之上是不接受逃兵的，如果你们受不了要离开战场，遇到将领就说我让你们去关注七武海的情况，知道吗？”
“您言重了，我们不会逃跑的。”
希奥玛拉看他们，说：“你们没见过战争的。”
还是没见过战争的孩子，打过几场战斗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希奥玛拉往前走，表情是一贯的从容镇定。
处刑之前推进城的消息是草帽小子闯进去了，希奥玛拉看左，卡普看右，战国：“……”希奥玛拉的电话虫响了，她扔给战国，士兵汇报黑胡子不见了，希奥玛拉一脸“你看我就说他是个二五仔你还不信”，战国说：“现在管不了他了。”
希奥玛拉对全军通知：“王下七武海黑胡子叛变，发现之后一律格杀，不需申请，一律格杀，允许使用海楼石兵器，不需申请，不需报告，格杀勿论。”
这边几个七武海：“……”
站满整个马林梵多的海军将领：“……”
很好，这很女战士。
就差直接把杀鸡儆猴说明白了，被儆的七武海和战国元帅说不出话。
希奥玛拉痛痛快快舒了一口气。
鹤：“希奥玛拉你还真是干得漂亮。”
希奥玛拉笑笑，看时间：“快开始了。”
所有人都在应该在的位置了，艾斯被处刑人带到处刑台，卡普的脸色很难看，希奥玛拉拍他的肩膀：“爷爷，你的共犯在这里呢。”
“哈哈哈，还是希奥玛拉最贴心。”
希奥玛拉看这个老人，和他站在一起，当初艾斯被保住，希奥玛拉的建议是决定性的那个，她对于罗杰的血脉清清楚楚，这是她和卡普的共同责任，卡普站在哪里，她就应该站在哪里。
卡普笑了，希奥玛拉也会笑，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希奥玛拉想，她会和他一起承担沉重的正义的。
卡普说对不起。
希奥玛拉微笑：“我很多年前就说过了，爷爷，一千个孩子和一个孩子，一千零一个都是不该死的，这是我的选择，爷爷别说得那么沉重，我们都没做错，错的是罗杰那混蛋。”
鹤看这爷孙两个，没有叹气，也没有松一口气。
战国喊出了那个名字。
“哥尔·d·艾斯！你的父亲是哥尔·d·罗杰！”
希奥玛拉握住卡普的手，共犯握住共犯。
一千和一，一千零一。
一和零。
希奥玛拉侧头，小小的孩子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要为自己没犯过的错负责，又不是她选择被什么样的父母带到世界，也不是她选择如何被教养成长。
她没得选。
第68章第 68 章
六十七
白胡子从水下进入马林梵多内湾着实让人没有想到，希奥玛拉也很吃惊，黑色的旗帜在马林梵多飘扬，白胡子被称为世界顶峰的男人，他的武器敲击阶梯的时候发出叮的声音，是铁的声音，希奥玛拉按住胸口，伤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却感受到了幻痛，没有痊愈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