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选秀比赛里出来的,突然从对手变成队友,还没有习惯,团就散了。
  “你关注我亲近我就好了。”薄闲把计算机放下,把毯子盖到他身上,“关于解约协议,你是怎么想的?”
  时星澜坦白道:“我还没想好。”
  他受的是轻伤,就算咬着安柯不放,最后也不一定能让安柯受到惩罚,公司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和平解约远比打官司好,这样对他事业的影响也小很多。
  薄闲不想左右他的决定,抄着腿弯将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去:“既然没想好,就别硬想了,都是些糟心事,咱们玩点刺激的,放松放松。”
  时星澜:“……”
  刺激的不会紧张吗,还怎么放松?
  熟能生巧,习惯成自然,一沾床,时星澜就利落地翻了个身,滚到床的另一侧。
  薄闲看着他的腰弯出一条柔韧漂亮的弧线,咽了咽口水:“今天下午嗓子有没有疼?”
  轻微的感冒一般是从嗓子发炎和流鼻涕开始的,时星澜今早睡醒嗓子就哑了,薄闲从酒店里找了一罐蜂蜜,逼着他喝了好几杯水,才堪堪缓过来。
  “没有疼了,你的蜂蜜很管用。”
  薄闲爱极了他这种直白的表示,和时星澜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用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因为他总能找到值得夸奖的方面。
  “明天再喝一天,然后按时吃药。”薄闲嘱咐完,叹息一般,在他脸上蹭了蹭,“赶紧好起来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时星澜被他蹭得偏了偏头:“忍不住什么?”
  薄闲眼含深意:“你说呢?”
  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令时星澜怔了怔,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时间还早,薄闲一点都不困,饶有兴致的做了打算,准备和自家男朋友亲热亲热。
  自从时星澜生日以后,两人就没亲密接触过,年轻人火气旺,憋了几天不得释放,嘴里都快上火起泡了。
  薄闲在床上爱来软的,撒撒娇卖卖萌,只要哄两句,就能如愿以偿。
  今日也不例外,方才还一脸平静,眨眼间就退化了十岁,跟个孩子似的腻在时星澜身上。
  他双肘支在时星澜头的两侧,压低身体,裤子蹭在一起,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宝宝,摸摸我好不好?”
  这个姿势比较危险,时星澜像被捏住了后颈的猫,想挣扎又有些顾忌:“别闹了,你赶紧起来,好好休息休息,明天才能保持好的状态参加比赛。”
  薄闲非但没起身,反而抬了抬腰,近乎下流:“不会影响比赛的,和你做这种事,才能让我精神百倍,保持最好的状态。”
  时星澜脸上浮起一片红:“强词夺理!”
  薄闲嗯哼一声,眸光幽深:“你石更了,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乍一接触到空气,时星澜忍不住抖了抖,腿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房间里开了空调,即使不穿衣服,也不会冷,薄闲捏捏他的腰:“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怎么还没习惯?”
  时星澜抬起手挡住眼睛,暗自磨了磨牙:“你就不能矜持点?”
  “我和我男朋友亲热,为什么要矜持?”
  “……”
  过了很长时间,薄闲擦干净两人的手,在他颤抖的眼皮上亲了下,轻笑:“别害羞,你是在合理使用男朋友。”
  时星澜又羞又气:“……我这分明是被使用!”
  第67章
  “被使用吗?”
  薄闲眸底闪过一丝暗色, 原本移开的手又摸上了身下人的腿。
  “使用”这个词,用在现在的情况下,有种莫名的色/情。
  时星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想问一句“你想干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跟被强迫的姑娘家似的,别别扭扭地闭了嘴。
  他是典型的不好好用脸选手, 明明长得很酷很a, 但总表现出来一种蠢萌感, 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含着惊诧,可爱得不行。
  薄闲心里蠢蠢欲动, 只觉得叫他一瞪,心里头都荡漾起来,愈发不想做人了。
  这人简直要了他的命。
  “你都这么说了, 我不做点什么,似乎有些对不起你。”
  说这话的时候, 薄闲表现得有几分苦恼, 好似自己是逼不得已一样。
  时星澜沉默了一会儿,在心里暗骂他冠冕堂皇, 刚准备翻身,就被按住肚子,在肚脐上画了个圈。
  常年练舞, 时星澜的腹肌很明显, 摸上去手感很好,不是软趴趴的肉感,也不是邦邦硬的触感, 而是一种介乎于两者之间的柔韧,能感觉到这具身体中所蕴含的能量。
  薄闲有些上瘾, 又摸了两把,手法多变,跟摸鼠标似的,一会儿划一会儿揉一会儿按,颇有些轻佻。予兮读家
  时星澜往被子里缩了缩,下意识弓起身子,扭着腰躲避他的手:“别碰,哈哈哈哈,痒……”
  明明自己怎么摸都没事,可薄闲一碰,身体突然就变得敏感起来,好像全身都是痒痒肉。
  要从力量上压制时星澜,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在差点被踹到床下后,薄闲明智地拿开了手:“别扭了,你再扭咱俩就成麻花了。”
  房间里空调温度偏高,刚才闹腾了一番,时星澜额头出了汗,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推了推他的胳膊:“好热,你起来。”
  薄闲喜欢看他红着脸的模样,像极了欠了吧唧的小流氓,挖空心思招惹自己喜欢的人:“诶,我就不。”
  时星澜:“……”
  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人有些欠揍?
  “怎么又发呆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才叫你有时间去想别人。”薄闲捏了捏他的后颈,“看着我,只许想我!”
  “……没想别人。”时星澜耳廓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似嗔似恼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辩解着,“想的一直都是你。”
  薄闲被他这副碎碎念的小模样可爱到了,只想叫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染上嗔怪之外的情绪,逮着人狠狠亲了一气,郑重宣告:“我要坐实你说的话!”
  时星澜被禁锢在他怀里,清亮的眼瞳含着一丝迷茫,嘴唇微肿,嗓音带着深吻过后的喘:“我说的什么话?”
  他总是这样,容易被薄闲的动作吸引注意力,这刚过了没几分钟,就忘了闹起来是因为什么。
  “年纪轻轻的,怎么记忆力这么差?”薄闲皱皱眉头,若有所思,“等回了家,给你买几斤核桃补补脑,免得以后玩情趣都玩不明白。”
  时星澜:“……”
  接下来,薄闲用实际行动帮时星澜想起了说过的话,并且落实得十分到位。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犬牙,假惺惺道:“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这还不算做什么了吗?
  时星澜碰了碰大腿根刺麻的地方,气得在眼前人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你是属狗的吧!”
  “宝贝,讲讲道理。”薄闲嗓音里氤着笑,曲指蹭了蹭自己的锁骨,“到底谁是小狗?嗯?”
  时星澜有些心虚,轻轻哼了声:“……我说的是属狗!不是小狗!”
  “不听不听我不听,反正你就是我的小狗宝宝,我是你的……哦对,忠犬攻。”
  “……”
  时星澜一阵无语,这人一旦戏精附身,花样真不是一般的多。
  薄闲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脑子蓝色乱码废料,啧啧道:“床上小狼狗,床下小奶狗,宝宝你可真有福,简直赚大发了啊!”
  时星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福气我消受不了!”
  “乖,别耍性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薄闲抱着他笑,到底没再闹些幺蛾子,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明天比完赛,咱们就有大把的时间来‘使用’彼此了。”
  时星澜发誓,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从薄闲口中听到那两个字了。
  去他妈的使用!
  看他的脸色一会儿好一会儿差,薄闲拿不准他在想什么,试探着又补充了一句:“合理使用男朋友权,受法律保护的,你不能拒绝。”
  时星澜沉默了一会儿,敲了敲他的脑袋:“说正经话呢,谁家法律会规定这个?”
  “波澜不惊家的。”薄闲理不直气也壮,“不止如此,这家法律还规定了很多内容,等我日后身体力行地告诉你。”
  “……”
  这天夜里,时星澜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有一条狗追着他跑,他和狗玩得好好的,狗突然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还口吐人言:“我来使用你了!”
  然后狗摇身一变,变成了……某个骚里骚气的男人。
  时星澜:“……”
  “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薄闲看了看时间,“是我吵醒你了吗?”
  过了好半天,时星澜才从被狗咬的梦中脱离,从床上爬起来:“你要去比赛了吗?”
  薄闲穿着队服,正在整理护腕,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走到床边:“去给你赢张国外的机票,咱们度蜜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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