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种事是能放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薄闲从小就顽皮,不像薄墨那样听话,早被骂习惯了:“您的古板思想也该改改了,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能提,对吧,妈?”
薄母欣喜于儿子的亲近,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爸太古板了,咱们不理他,小闲和妈妈说。”
“……”
被儿子怼了,又被老婆抛弃,薄父看着他们母子俩挽着手离开,脸都黑了。
从洗手间回来的薄墨看自家老父亲面色不虞,再一看不远处的妈妈和弟弟,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半点没犹豫,直接追上挽着手的两人。
他可没兴趣留下来做出气筒。
母子之间的感情往往更融洽,薄闲和薄母很快就聊得欢欢喜喜,薄母又问了一下他的感情生活。
自家儿子已经打了几年职业比赛,想必掰是掰不过来了,没必要在就业上多费口舌。
“妈妈和爸爸不是反对你们,只是有些惊讶,小闲以前还说要娶个像妈妈一样的妻子,怎么突然就喜欢上男孩子了?”
薄闲失笑:“妈,那是我幼儿园时候说的了,人都是会变的。”
薄母拍拍他的胳膊:“再变不也是妈妈的儿子吗?”
“是是是。”薄闲连忙讨饶,“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生,但见到时星澜后,就觉得是他了。”
明白他要表达什么,薄母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你啊。”
在酒店餐厅里吃了饭,薄闲心里记挂着时星澜,总是出神,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薄母跟他说了两句悄悄话,塞给他一个盒子,就借口累了,拉着老公和大儿子离开了。
想起薄母说的话,薄闲心里一阵欢喜,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轻手轻脚进了屋。
房间里的窗帘还是拉着,营造出一副利于休息的样子。
床上鼓起一个大包,薄闲绕到床边,蹲在地上看着熟睡的人,心里满足得不行。
当年独自在昏暗的礼堂里练舞,漂亮得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子,让他念念不忘的人,而今毫无防备地躺在他床上。
薄闲曲起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笑了。
不止如此,这个人现在已经属于他了。
出去一趟没了睡意,薄闲索性收拾起地上的一片狼藉,昨晚做完后懒得折腾,他只帮时星澜清理了一下后面。
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时,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掉了下来,薄闲蹲下身,怔了下。
时星澜就是在这时醒来的。
他身上不舒服,尤其是腰部以下,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似乎还残留着饱涨的感觉,浑身又酸又软。
“薄闲,你在看什么?”
过度使用嗓子后,发出的声音哑得厉害,把时星澜自己都吓了一跳。
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薄闲抬眼看过去,瞥见他露在外面的脖颈上一片绯色,其中还夹杂得几朵开至熟艳的花。
勾得人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薄闲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起身来到床边,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他:“蜂蜜水,喝点润润嗓子。”
他握着水杯递到时星澜嘴边,视线在他肩颈附近流连,像蛇信子一寸寸舔过那片皮肉,放肆且热烈。
啧,被子盖得挺严实,锁骨都没完全露出来。
时星澜被这种近乎色/情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觉得butt更疼了,猛地灌了一口水,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薄闲皱起眉头,接过杯子放在一旁,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星澜暗自在心里腹诽,还不都是因为你。
缓过气来后,时星澜扒着薄闲的手:“你刚刚在看什么?”
薄闲刚才看得出神,他醒来后盯着人看了一会儿,一直没被发现,所以才会开口发问。
东西被攥在手心里,薄闲没怎么用力,时星澜一下子就扒拉出来了。
熟悉的盒子和图案扎进眼底,时星澜腾地一下红了脸:“你,你怎么……”
薄闲从后面抱着他,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腰,轻轻揉着:“抱歉,昨晚太着急,忘了用。”
时星澜提前做好了润滑,薄闲带着人进浴室时,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哪里还顾得上出来拿tao。
贴在后腰的手缓缓动作,极大程度上缓解了酸痛感,时星澜舒服得哼了声,靠在他怀里。
薄闲失笑,手上更加敬业地按摩着。
时星澜有两个腰窝,性感又可爱,昨晚他弯腰扶着浴缸,自己就是掐在那两个小小的凹陷处。
“咳,没事。”时星澜用余光偷看他,支支吾吾道,“我也很舒服的。”
比起隔着一层薄膜,当然是皮肉相贴更舒服。
薄闲被他撩到吐血,将小盒子扔到一旁:“那以后就不用了。”
时星澜:“……”
用还是要用的,毕竟安全最重要不是。
没有就这个话题深聊,门铃声响起,薄闲匆匆出去,拎了个袋子回来。
“买的什么?”
“粥。”
昨晚刚深入交流,饮食要清淡一些,薄闲上网搜索了一下,最后点了粥。
刚出锅,粥还是热的,冒着白袅袅的热气,薄闲端着碗过来:“用不用喂?”
时星澜连忙接过去:“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吃了吗?”
薄闲不置可否:“吃了,你不是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但不舒服的地方不影响吃饭,时星澜默默在心里回答,眨了眨眼:“我没有不舒服。”
“没有?”薄闲挑着一边眉,目光落在他腰腹上,“那刚才坐我怀里还一直不安生,扭来扭去的。”
时星澜脸上讪讪,埋头喝粥不理人。
薄闲轻轻笑了下:“更加亲密的事都做了,还害羞?”
和预料中一样,没有听到回答,他没在意,转身回了客厅,半晌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时星澜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药?”
“昨晚不知节制,你后面有点肿了。”薄闲八风不动,像是不知羞耻为何物,“吃完了吗?吃完趴过来,给你上药。”
“……”
时星澜抵抗无果,被抓过去按在腿上,整个人活似一只被剥了皮的虾,白里透红,散发着鲜甜可口的气息。
药膏的味道很淡,润润的,挤在手上很快就有融化的趋势,薄闲没时间欣赏眼前的美景,专心致志地上药。
动作好控制,意识却很难,他能专心上药,但身体的反应不会因此消下去。
时星澜胳膊支着床,抬起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戳着自己腹部的东西,不自在道:“好了吗?”
刚上过药,薄闲也知道自己昨天多过火,自然不能像个禽兽似的继续索取,郁闷地把人塞进被子里:“你就招我吧!”
时星澜:“?”
坐着不舒服,时星澜趴在床上,枕着胳膊,偏头看他:“你躺下吧,这样我看不到你的脸。”
“一会儿不看到我就闹脾气,真是个黏人的小宝贝。”薄闲故作苦恼,但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得意,挨着时星澜躺下,“看吧看吧,人都是你的了,给你看一辈子。”
时星澜又羞又好笑:“一辈子,好长的。”
年轻人总是很容易说出一辈子的承诺,以生命为长度,不管未来会怎样,起码在当下,听到这种话是令人惊喜的。
薄闲眼睛一凛:“哪儿长了,我都没说下辈子下下辈子呢,你到时候该不会看腻了我吧?”
时星澜摸了摸他的脸,笑意温柔:“不会的。”
不会腻,看一辈子都不会,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
时间知道,他有多喜欢身边这个人。
薄闲喜欢时星澜身上的每一处,尤其喜欢他的眼睛,如今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拳拳爱意,更加令人心动。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薄闲抓住脸上的手,亲了下。
时星澜还没问是什么,就见他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你穿着这件衣服出去了?”
重点不知道是在“这件衣服”,还是在“出去”上。
薄闲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出去和爸妈吃了个饭,这是我妈给你的。”
一听是薄母给的,时星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这真的伯母是给我的?”
薄闲正色道:“我家的传家宝,是我妈给她未来儿媳妇儿的,也就是给我老婆的,你说是给谁的?”
时星澜本来还想推辞,听到他这么说,瞬间打消了主意。
他没办法将薄闲老婆的头衔拱手让人。
薄闲催他:“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时星澜收起感动,打开盒子。
是一个玉镯,通体透白,没有一丁点杂质,上头缠了一小段红线。
纵然时星澜对玉没有研究,也能看出来这镯子价值很高:“这太贵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