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舌尖愣是冲不破季裴紧闭的牙齿,她左左右右寻找突破口,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季裴腰上掐了一把。
张嘴。
季裴轻吟了一声,听江羡寒的话缓缓张开嘴巴,下一秒,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她守着的最后一点防线彻底攻破。
呜呜
季裴两只手抓着江羡寒的肩头,她的舌头被勾缠搅弄着,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江羡寒吃掉似的。
她张着嘴忘记了主动,只好任由江羡寒肆意动作着。
其实江羡寒的吻技也并不怎么样,和季裴面基的头一天,她恶补了很多理论知识。
接吻如何让另一方有爽/感。
怎样把另一半吻到两腿发/软。
这些江羡寒都看了一遍记在心里,结果一到真刀真枪的实干场景后,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弄了。
幸好季裴闭着眼睛,看不到她脸上的窘状。
晶莹的涎水从季裴来不及闭合的嘴角往下淌,她用手擦拭了一下,被江羡寒抓住手指,十指相扣。
两个人在厨房亲了半个多小时,季裴的嘴已经失去知觉了,她甚至感觉不到唇瓣的存在。
江羡寒也好不到哪去,她的嘴巴又肿又胀,还残存着挥之不去的灼热感。
贪多的下场,就是两个人打开冰箱,不得已从里面拿出冰块敷嘴。
季裴坐在沙发另一头,离江羡寒远远的,生怕对方再次扑上来,对她又啃又咬。
小腿现在又酸又软,脚底还微微发麻,季裴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指尖轻轻颤抖着,季裴捏着裹了毛巾的冰袋,偷偷看了一眼慵懒靠在沙发上的江羡寒。
江羡寒看着倒是毫无半分狼狈,她捏着冰袋贴在嘴唇上,视线却一直都落在季裴的身上。
季裴整张脸,甚至连脖子锁骨往下都是淡淡的粉色,她又拿出一只冰袋,放在耳朵上贴着,偷偷收回目光。
坐那么远干什么?
季裴舌根还在疼,唇瓣也火辣辣的疼,用湿热的舌头舔了一下,差点没被直接送走。
你太过分了。
季裴眸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水汽,她死死盯着江羡寒,指着自己红到充血的嘴唇,开始控诉。
你就是想吃了我,你这个骗子,你之前还说就亲一下。
季裴根本忘不掉接吻之前江羡寒说的话,她哄骗自己说就亲一下,谁知道这一亲就亲了半个多小时,锅里的炖排骨差点烤干。
现在嘴肿成这样,饭那么热也没办法吃,季裴只好继续用冰袋捂着。
江羡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季裴。
季裴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抱着一旁的兔子靠枕,挡在自己身前。
虽然无济于事,但是还是起到了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你别过来。
她已经害怕了,舌头又疼又麻,就连咽口水都觉得有些困难。
季裴总觉得两个人接吻的方式不对,她之前看那些电视剧电影之类的,主角两人抱在一起接吻,吻得大汗淋漓腿脚发软。
一个字,爽。
今天她的初吻被江羡寒给夺走了,除了悸动和紧张之外,剩下的就是舌头和嘴唇上的又麻又疼。
该不会是亲错方法了吧。
季裴也没想到她们刚见面就亲得如此激烈,她还没做过什么接吻攻略呢。
除了嘴对嘴之外,没想到江羡寒上来就对着她舌吻,还搅/弄得那么大力。
一想到这里,季裴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察觉到季裴哀怨的视线,江羡寒朝着她靠近,直到把缩在一起的季裴逼到了角落里,再也没地方可去。
让我看看嘴。
江羡寒的嗓音放得又软又轻,她坐在季裴身边,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一条腿勾住了对方的脚踝,防止她跳沙发逃跑。
季裴不是那种小骨架的人,不过她穿上鞋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被江羡寒堵在沙发靠垫上,堵得死死的,根本跑不掉。
你要干嘛?
江羡寒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说:你的嘴好像破皮了。
季裴张开嘴,似乎是真的信了这一回事儿。
破皮了?
江羡寒的眸子微微一眯,勾着季裴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江羡寒
季裴瞬间就被江羡寒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还顺手抽走了季裴抓住的那只兔子抱枕。
真碍事。
两个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亲密无间,季裴隔着毛衣都能感受到江羡寒温热的身躯。
她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贴得那么近,唇舌相接,津液交换。
季裴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好像在挣扎之间,咬破了江羡寒的嘴唇。
嘶
江羡寒舔了舔嘴唇渗出的血珠,两只手撑在季裴头侧,仿佛一只勾魂夺魄的山野精怪化身,嘴唇艳红如血。
咬我?
季裴瞬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手足无措地抓住身下的沙发罩。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江羡寒,发现对方并没有生气,反而唇角勾起,眼睛里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谁让你亲得那么狠,我都说不要了,你老是骗我。
江羡寒跪坐在季裴的大腿两侧,欺身而上:把我的嘴咬破了,我现在很疼,你该怎么补偿我?
季裴翻身就准备逃离沙发: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江羡寒单手锢住她的腰,把人重新甩到了沙发上:你给我回来!
季裴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用抱枕蒙住头,看起来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江羡寒,你这个骗子坏蛋!
江羡寒抓住枕头一角,准备把这个碍事的东西给丢出去,结果遭到了季裴更强烈的反抗。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最终反抗的结局是被继续压倒,季裴大脑缺氧,仰头盯着天花板,目光又渐渐回转到江羡寒的嘴唇上。
她确实在挣扎之中,不小心咬破了江羡寒的嘴唇,现在那块伤口比嘴唇其他地方的颜色还要深,看着还挺疼的。
季裴抿了抿嘴唇,用手臂支撑起上半身,主动吻住了江羡寒的唇,用凸起的唇瓣轻轻摩擦那个地方。
江羡寒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季裴会突然变得那么主动起来。
紧接着,柔软滚烫的舌尖在她摩擦到充血的嘴唇上轻轻舔舐着。
微微带着点粗砺的舌头,像小奶猫一样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江羡寒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差点崩断。
季裴轻声和她道歉:对不起,还疼吗?
江羡寒嘴巴上被咬破的那个地方,又疼又痒,被季裴用舌头舔得更疼更痒,不过她却莫名其妙地爽到头皮发麻。
你多舔一会儿就不疼了。
季裴轻轻哼了两声,舌根那个地方酸酸的,她舔了一小会儿就有些力不从心。
我不要了,你的嘴已经不流血了。
江羡寒累得也不轻,她本想趴在季裴身上好好歇歇,可此时,门外却响起了门铃声。
会是谁回来了?
季裴瞳孔微微缩小,她轻轻推了一下江羡寒,偏过头看着大门。
你先下来,有人来了。
门铃声乐此不疲地响着,季裴见江羡寒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又推了她一下。
江羡寒看季裴想下去开门,搂着她的腰t摇摇头,笑着说: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你还敢下去开门?
季裴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疑惑不解道:我现在什么样啊?
江羡寒摩挲着她的耳垂,说:很可口。
这是什么要死的形容词。
季裴摸到桌子上的手机,打开可视密码锁,看见了门外那两个按门铃的人。
果不其然,是季繁和叶文竹。
她们两个不是被自己给甩掉了吗,怎么现在找到这里来了?
别墅大门的密码锁前几天被季裴换了密码,因为江羡寒住,所以她换了新密码。
季裴松了一口气,幸好换了密码,要不然等季繁和叶文竹打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看见她们两个滚在沙发上抱着啃,那自己和江羡寒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门外,季繁和叶文竹一头雾水。
季繁记得密码是她妈刘艳芬的生日,她输了好几次都显示密码错误,按了门铃也没人开门。
没道理啊,是不是里面没人?
叶文竹指着门口的车轱辘印,说:什么没人,她们肯定回来过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干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意乱情迷舍不得分开,所以才不愿意给我们开门,我们现在进去不是坏了人家小两口的好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