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个姿勢,不大对劲啊。
  季裴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才是上面那个攻,睁开眼睛翻转了一下、体位,把江羡寒压在身子底下了。
  江羡寒惊讶于季裴的突然主动,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她的嘴唇就被硬硬的东西给撞上了。
  嘶
  江羡寒倒吸一口凉气,紧紧闭上眼睛,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季裴冒冒失失的,车里太黑没看清,也没找准位置,直接用牙齿撞在了她的下嘴唇上。
  江羡寒探出舌尖舔了舔,又热又痛,整个下嘴唇都开始发麻。
  在一起这些天,亲的次数根本数不过来。
  她和季裴几乎是两眼一睁就开始接吻,什么都不想,整个身体和神智都陷入最原始的交流当中。
  季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又撞到江羡寒了,片刻间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像只小奶猫一样,凑上去用舌尖舔江羡寒的下唇。
  对不起
  江羡寒,我又弄疼你了。
  江羡寒在黑暗中看见季裴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裴确实很会撒娇,就算是做错了事情
  不对,她只是没看清撞到自己的嘴了,又不是她的错,都怪这个天太黑了。
  江羡寒掐了一下眉心,缓缓张开嘴,用舌头勾着季裴舔自己嘴唇的舌尖。
  没关系,都怪天太黑了。
  季裴一只手贴在江羡寒的后腰,学着之前江羡寒安慰她的拍背手法,生疏地摸了好几下。
  江羡寒捧着季裴的脸,用嘴唇碰她的额头,鼻尖,嘴角和下巴,狭小的空间内,暧、昧的水声不绝于耳。
  季裴意犹未尽地舔着江羡寒的嘴唇,湿热柔软的吻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在脖颈肌肤上绽放出一片片红色的吻痕。
  江羡寒的肌肤颜色很白,又透又薄,稍微用力按一下,就会出现一个红印子。
  嘴唇不断在细腻柔软的肌肤上吮/吸,江羡寒忍耐到脸色发红,喉咙里断断续续溢出沙/哑的动静。
  季裴的吻毫无章法,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反而是这种杂乱无序的吻技,更令江羡寒意亂情迷。
  江羡寒的手指放在季裴的后颈,缓缓向上插/入季裴的头发丝里。
  嗯不错。
  她不断鼓励着季裴,心想这一次应该差不多 !
  一瞬间,江羡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辆鸣笛,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似乎是在等红绿灯。
  过了一会儿,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抓住季裴的头发,把她猛地往后一拽。
  松口
  江羡寒眸子里含着氤氲的水雾,看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季裴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不是你说可以的嘛
  她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陷入深刻的回味当中。
  季裴回想起小时候经常吃的,香香软软的草莓味q/q软糖,甜丝丝的,仿佛要在嘴里融化开一样。
  但是还没来得及融化,就被江羡寒往后扯了一下头发。
  细微的刺痛袭来,季裴抿着嘴唇,一脸哀怨可怜地盯着江羡寒。
  江羡寒,你弄疼我了。
  江羡寒于心不忍,手指又插/进季裴的发缝,轻柔地给她揉捏按摩。
  还疼吗?
  季裴往后一摸,摸到了江羡寒的手指:你太粗、暴了。
  江羡寒无奈一笑:嗯?到底是谁粗、暴?
  季裴瞬间就变成t了哑巴,一脸心虚地给江羡寒整理好衣服,又欲盖弥彰地把大衣盖在她身上。
  见季裴心虚地把头扭过去,江羡寒捏着她的后颈,让她面对着自己,语气不容置喙。
  把嘴张开。
  季裴缓缓张开唇瓣,又听见江羡寒说:张大。
  两根手指摸到季裴的嘴唇,在她雪白整齐的牙齿上从左到右摸了一遍,最后落在那两只尖锐的犬齿上。
  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对,你的这两只犬齿应该打磨一下。
  季裴怀疑自己上辈子的野性还没完全驯化,她很喜欢用那两只尖尖的犬齿,去咬江羡寒的鼻头,嘴唇,下巴还有手指,享受磨牙的过程。
  但是她却总是疏忽一件重要的事,江羡寒很脆弱,需要被保护,不能被自己这样对待。
  可是每一次上头以后,季裴都会忘记,江羡寒就算是疼了,也不会出声提醒,反而是不停地用亲吻来安慰她。
  季裴在心里暗自庆幸,却又觉得不是很舒服。
  江羡寒似乎太宠着她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没断奶又饿肚子的小奶猫,看见嘴边的东西就要吸两口。
  听着江羡寒如此形象的比喻,季裴整张脸瞬间就烧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也要脑子要坏掉了。
  江羡寒挠了挠季裴的头发,见对方雪白的肌肤,唰的一下就变成了淡淡的蜜桃粉。
  年纪太小,什么表情都藏不住,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想了什么都从脸上表现出来,几乎是无所遁形。
  纯洁又可爱,还那么容易脸红。
  江羡寒看到她这副可怜又可口的模样,恨不得把人含在嘴里。
  刚才我好像听见谢贞喊你小姨?
  季裴后知后觉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她依偎在江羡寒怀里,用头顶去蹭对方的下巴。
  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谢贞和季裴是同岁,刚上大学的时候,季裴就觉得谢贞太成熟了,像个大姐姐一样关怀照顾她,只不过这些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江羡寒吻了吻季裴的发顶:我们确实流着相同的血,不过她是我姐姐的私生女。
  季裴又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狗血电视剧都出现在豪门了。
  私生女?可是我记得你姐姐报道上只有一个孩子。
  季裴知道的八卦,都是在刘艳芬和其他富婆的下午茶上听说的。
  她听那些人说,江家大女儿十几岁就被男人给拐走了,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有了孩子,月份大打也打不掉,只好生了下来,放到偏远的乡下养着。
  后来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无缘无故暴毙而亡,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男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羡云二十多岁和门当户对的富豪联姻,又生了第二个孩子,结果这第二个孩子在她出事后没多久,突发急病死了。
  季裴把自己知道的讲给江羡寒听,还偷偷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
  你说的不错,确实是这样。
  季裴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她没想到这些传言竟然是真的,还是江羡寒亲口认证的。
  那
  季裴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江羡寒面无表情地说:我姐姐出事以后,谢贞就被接了回来,家里却没什么人喜欢她。
  不过她是我姐姐的女儿,我理应好好待她,吃穿不愁。
  江羡寒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她握住季裴的手,轻轻地用掌心摩擦着。
  原来她是你外甥女啊
  季裴心里乱糟糟的,她抓了抓头发,回想起谢贞今天跟她说的那些话,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我觉得她好像还没断掉对我的想法。
  季裴抬头,用鼻子蹭了蹭江羡寒的下巴,愁眉苦脸地说:怎么办啊,她今天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说想继续跟我做朋友,被我拒绝了。
  被人爱是好事,如果被爱变成一种负担,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季裴还以为江羡寒是要做掉谢贞,赶紧从她怀里坐起来。
  你可别乱来啊,她是你外甥女,稍微警告一下就好了。
  季裴的手抓住江羡寒的手腕,说:我觉得我以后应该也不会和她碰上了,就让这些事被时间慢慢冲淡吧,谁一生当中没碰到过几个烂掉的人,苹果里面还会长虫呢。
  回家以后,季裴见叶文竹发来了消息报平安,就忍不住想跟她说今天发生的事。
  当时走的有点急,而且这半天的时间谢贞都在她身边徘徊着,时不时地盯着她看,季裴连笑都不想笑,甚至觉得呼吸都是负担。
  江羡寒的手臂可以碰水了,迫不及待地邀请季裴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季裴嘴上说着这不太好吧,实际上动作比脑子还快。
  她准备了新鲜的玫瑰花瓣,在浴缸里倒了些玫瑰精油,推着江羡寒来到浴室,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的衣服给扒、光了。
  江羡寒坐在浴缸里,两条手臂撑在外面,见季裴又撒花瓣又端切好的水果,忙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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