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年年啊,你季繁姐姐在身边吗?
  顾年看着喝醉了酒,抱着自己不肯撒手的季繁,点点头。
  嗯,她在我身边,不过现在好像有点喝醉了。
  季裴听到那边嘈杂欢呼的音乐声,就知道季繁肯定是跑到酒吧去了。
  你们现在在哪儿啊?酒吧吗?
  顾年的下巴缓缓擦过季繁的下嘴唇,说:嗯,在酒吧,姐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季裴一直都觉得顾年是个听话懂事又靠谱的好孩子,说不定去酒吧就是季繁怂恿的。
  那好吧,谢谢你啦,下次姐姐请你吃好吃的。
  电话挂断后,季裴坐在床上,江羡寒光脚踩着地毯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地下室内玻璃水缸里的水光倒影在季裴脸上,她抬头看着那只正在和自己打招呼的魔鬼鱼,说:老婆,繁繁跟年年两个人跑到酒吧去了。
  季裴去酒吧的次数并不多,最近的一次还是车祸之前,叶文竹带着她偷偷去的那家拉吧。
  从那以后,季裴就一直觉得这个酒吧实在是太危险了,再也不敢踏足这种地方。
  江羡寒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说:没事的,有年年在,她还算比较靠谱,如果真的不放心,等会儿再打个电话过去。
  一提到酒吧这两个字,江羡寒似乎想起了某些旧账。
  裴宝,你还记得上次背着我偷偷去拉吧的事情么?
  季裴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支支吾吾眼神闪躲: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都狠狠地惩罚t过我了,就不要再提了吧。
  江羡寒唇角弯弯,看见季裴心虚的表情,说: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这样一说,季裴更紧张了。
  下一秒,她就听见江羡寒说:怎么,你又背着我偷偷去找刺激了?
  怎么可能!
  季裴差点拍案而起,愤愤道:我只是觉得我这件事做的不好,一直心怀愧疚,有些对不起你
  江羡寒一直觉得自己结婚了,心胸变得更加豁达大度了。
  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现在变得越来越小气,因为她知道季裴现在彻彻底底属于自己,对她的占有欲也更上一层楼。
  白天不是说要踩奶么?
  江羡寒把刚穿好的浴袍腰带解开,雪白圆润的肩头呼之欲出。
  她用小腿勾了一下季裴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江羡寒捏着季裴一只手,笑着说:就像今天那只小猫一样,用你的小爪子按下去。
  季裴盯着自己的双手看,动了动灵活的指节。
  老婆,你好大呀,你为什么那么大?
  季裴低头看了一眼,故意往前挺了挺,抬起下巴一脸骄傲。
  但是我的也不小。
  江羡寒勾着季裴的脖颈,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她抬起胸脯,勾了勾唇角。
  来,我们比比谁的大。
  季裴张开唇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笑着说:江羡寒,你好坏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个坏女人么?
  两个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季裴又忍不住说:我以为你是那种一本正经,牵个手都会脸红的老古板,谁知道
  季裴吸了一口气,想从江羡寒身上爬起来,却被对方一只手紧紧地掐住腰。
  你想去哪儿?给我趴下来,不准乱动。
  季裴假装没听见江羡寒前面那两句话,趴在对方身上一动不动。
  江羡寒笑了笑:也别光趴着呀,怎么这么听话。
  季裴理所应当地说:刚才是你叫我不要动的,现在又反悔了,不讲信用。
  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个不讲信用的坏女人。
  江羡寒掐着季裴的腰,轻而易举地翻转了一下两个人的体位。
  她坐在季裴的腰上,一只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笑着说:是啊,我就是对你不讲信用,你能怎么着?
  季裴:
  羊入虎口,从一开始就被江羡寒骗了,季裴欣然接受。
  但是这个人也太过分太猖狂了吧,仗着自己喜欢她,又开始为非作歹起来,就是个芳心纵火犯。
  季裴心想,她一定要给江羡寒改个备注。
  但是改成什么比较好呢。
  季裴现在给江羡寒的备注是老婆大人,老婆大人在上,这四个字她一个也不敢去掉。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围着一群七彩斑斓成群结队的小鱼,脸上蓦然一热,觉得自己现在和江羡寒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伤风化。
  季裴忍不住想,江羡寒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江羡寒见季裴走神,用手掐了一下她的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在你身上坐着你都不看我。
  季裴赶紧摇摇头,指着头顶上那群看热闹的鱼,忍不住说:你说这些鱼是不是成精了,要不我们上去做吧,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江羡寒的手指强硬地塞进了季裴的指缝中,说:你难道不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么?
  好是好,但是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咱俩看了吧
  没事的,它们看不懂我们在做什么。
  可是
  季裴的嘴被狠狠堵住了。
  *
  第二天早上,季裴被江羡寒连哄带骗,连拖带抱塞进了车内。
  我现在有点反悔了,我不想去看中医了,老婆你能放我下去么?
  季裴被江羡寒强制扣好安全带,车门也被司机锁死。
  她耷拉着脸,做出一副即将赴死的表情。
  江羡寒见状忍俊不禁道:怎么了?我是带你去看医生,又不是把你拐卖到缅甸搞诈骗。
  季裴把头扭到一边,下一秒又贴着江羡寒开始道歉。
  她昨天明明已经答应了江羡寒的,结果今天突然反悔了。
  那好吧,你发誓那个中医不扎我,也不给我开那种苦到流眼泪的药,我就跟你去。
  江羡寒点点头,抿着止不住上扬的嘴角,说:嗯,我发誓。
  医院离得不远,其实算是一个隐藏在街巷之中的小诊所,地方甚至还有些偏僻。
  季裴在车辆行驶到老式居民楼附近的时候,扭头往窗外看。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在拐卖人口啊。
  江羡寒看见季裴的反应,弯了弯唇角,吓唬她说:终于快到了,闵春,联系好卖家了吗?
  闵春跟在江羡寒身边那么多年,早就摸清楚了对方的脾气和套路,转念一想,接下了话茬。
  缅甸来的那批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季裴:
  下了车,季裴在看见隐藏在一棵杨树下面的那个百年小医馆,咬着下嘴唇看了一眼刚才骗她的江羡寒。
  她咬咬牙生气地说:江羡寒,你这个骗子。
  季裴愤愤地朝前走,闵春站在江羡寒身边,小声问:江总,季小姐
  江羡寒看了她一眼:嗯?
  闵春赶紧改口说:是夫人,夫人她真的生气啦?
  江羡寒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说:她不会的,她从来不舍得生我的气,你放心吧。
  季裴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一阵嗷嗷惨叫,仿佛过年杀猪一般刺耳,吓得她没敢进去。
  医馆内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中医,都是白发苍苍的形象,里面穿着一身休闲装,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
  老爷爷戴着老花镜,正在给一个男高中生做针灸。
  季裴看见这个男生的小腿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针,吓得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后背撞在江羡寒身上,一转头亲到了对方的下巴。
  江羡寒,我害怕。
  闵春看着这样一幕,心说江总说得还真不错,果然是在一起久了,脾性什么的都摸得一清二楚。
  江羡寒抚摸着季裴的头发,笑着说:别怕,不会扎你的。
  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过来看病的。
  季裴在中医馆闻到的药味,跟在医院里闻到的不一样,她瞬间又想到了苦得吃不下饭的中药。
  江羡寒牵着季裴的手坐在椅子上等候,她见对方一个劲儿地东张西望,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忍俊不禁。
  好啦,等会儿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看中医其实比西医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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