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意识到他的手已经探入,方舟哼哼着提醒:“我今天不方便。”
可诺亚触到的分明是一片干净清爽。
“还说我骗人,你自己不也……?”被润泽包裹,手指毫无障碍地滑溜进屋,摸索一番后竟触到一个橡胶感的异物。
“用了碟,卡在宫.颈口,血不会流下来。”方舟扭头回看他,声音魅惑,“据说是可以做的,想试吗?”
诺亚把住她的肩,将她翻转回身,面对自己。
“提醒过你的,特殊时期不能胡来。”
“那你的意思是,其他日子就可以,对嘛?”方舟笑问,不等他回答,她又说,“我现在基本是1号到5号前后,你要不要重新记一下日子?”
浸着谷欠望的漆黑瞳仁似两团深海旋涡,将他吞噬。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像一位谦卑虔诚的仆从,诺亚在她脚边蹲下,将她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帮她保持住平衡,接着埋头舔.舐屋门前的小石子。
他抬眼瞅她,眼中闪着戏谑之色,和方才板正禁欲的模样判若两人,“怎么月中成这样?”
方舟抚着他的头发,笑回:“还不是因为你么?”
知道这是他乐意听的话,所以她说出了口,可诺亚的反应远非想象中的激动。
看来她早已深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不管是真心地还是违心的,她如今都能毫无障碍地脱口而出。
这么想着,诺亚有些恼,惩罚似地咬她,引得她惊叫连连。
神思迷离之时,方舟才后知后觉地忆起,今天还没洗过。他不是有洁癖么?怎么还吃得那么起劲?
强烈的羞耻心泛滥,她扭着身轻声说:“脏……”
可他却像得了鼓励,全力加速。
糕巣来得迅猛,周身的毛孔全舒展开,刹那间通体舒畅。可这愉悦感不似在内里时那般绵长,只在瞬间迸发,像坐过山车一般,到了峰顶后急速坠落,随之而来的反倒是更为强烈的茫然和空虚感。
方舟发出进一步的邀请,却依旧被他冷静拒绝。
任何可能会给她带去伤害的事情,他都不乐意做。
知道她想要得难受,诺亚拥着她不断安抚,直到她平息下来。
临出门,方舟不舍地回头,见他正和自己较劲,无奈小家伙依旧月中得厉害,拉链根本没法顺畅拉上。
她走上前,在他用蛮力按下前,将可怜的小家伙释放,“非要这样折磨自己吗?”说着,蹲下了身。
“别这样。”刚被她腻了一脸,诺亚为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眼下更是无措。
他拿手掌抵着她的脑袋,试图将自己解救出来,可身体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明白此刻被她这样对待,才是真正的解脱。
理智和魂魄都仿佛都被她吸走,原本想要推拒的手竟粗鲁地将她压住,嘴上则坚持重复着:“不能这样……”
片刻后,呢喃的内容改为了她的名字,变换着不同的叫法。呼唤的频率愈发短促,声音也愈发高亢,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没法再熬住,压抑太久之后的崩溃来得迅速又彻底,他甚至忘记礼貌地及时撤离,情不自禁地紧抵……
她也没有躲闪,反而压得更用力,抱得也更紧实,还撩起眼帘望着他。
太久没有过,崩溃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待他彻底平息后,方舟才缓缓起身。唇是红的,膝盖也是红的,她有些被呛到,微微咳了几声。
诺亚后退几步,颓然跌坐在浴缸边,心想:完了,看来这辈子都得困在她的牢笼里,出不去了。
他接过她递来的湿巾,垂着头低声说:“我可以陪你玩游戏,给你想要的慰藉,但你别再给我不切实际的希望。”
第83章 镜中人 勒不住的马
临走前, 诺亚开口要了她的新号码,却始终没联系。
担心自己太过主动以致于陷入被动,方舟也没再登门打扰。
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 一周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直到方禾投资人晚宴当日,诺亚才终于再度露面。
宴席结束后, 十来个岁数差距不大的年轻人,聚在方舟家中, 开始第二轮派对。
宽敞的地下影音厅内,众人散成两拨,一拨人轮流玩吉他对决游戏,另一拨则围坐在小方桌边玩桌游。
虽也接受了邀请, 诺亚并未随众人一同前来。
晚宴上, 方舟架不住劝, 喝了不少酒, 此刻头隐隐犯晕,思绪有些混沌,心里不由犯起嘀咕:今天是他28岁生日, 方才酒桌上都光顾着聊正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也不知他一会儿还会不会现身。
几轮游戏过后, 她等待的人姗姗来迟。
他换了一身宽松休闲的装扮, 头发略显蓬乱,应该是刚洗过了澡。
见诺亚现身, 杜依立即挪到桌角处,腾让出方舟身旁的位置。可她让得过早了些,被一旁原本在沙发上观赛的武岳抢了先,挨着方舟坐下。
方舟站起身, 招呼新来的客人,“你坐吧。”让完位子,又从近旁的沙发上取了张软垫,在桌角处挨着他盘腿坐下。
膝盖不小心顶到了诺亚的大腿,方舟随口说了声“抱歉”,可并没收腿。
对方低声应了句“没事,”腿也没有躲。
见着桌上的纸牌和按铃,诺亚明知故问:“在玩halli galli?”(一款名为德国心脏病的桌游)。
他自然地加入到游戏中。
此刻地下室的光线调得昏暗,方舟的脑袋依旧晕着,反应不似往日那般敏捷。她好像不再是为了抢答而按铃,纯粹为了拍她身边人的手,惩罚他数日断联。
几轮过后,挨了无数巴掌的诺亚告饶退出。
她真是玩上了瘾,当着她未婚夫的面,都不知道收敛些。
“不玩了。再玩下去,我的手要被你打肿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爱欺负人?”诺亚瞥她一眼,低声抱怨着,口吻却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不过一旁玩吉他游戏的音乐声极吵,在座没人能清他的嘀咕。
桌上摊了几袋小包装的坚果零食,诺亚随手抓起一包。
方舟赶忙提醒:“里头有葡萄干,你当心过敏。”
她细微的声音被依旧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淹没,诺亚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侧身,将耳朵贴到她面前。
靠得实在太近,冷杉木的香气侵入她的鼻腔,方舟一时有些喘不上气,屏住呼吸,大声重复了一遍。
可话说到一半,喧闹的背景音戛然而止。在突如其来的一片寂静中,她话里最后几个字在空阔的地下室内回荡,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廓。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在座的几位“二代”虽都是方舟的旧相识,但都很生分,直到她回国接班,才陆陆续续与她重新建立起了联系,皆不清楚她在德国时候的经历。
一旁的友人好奇询问:“你俩很熟?”
诺亚扭头看着方舟。这种问题,他一向没有回答的资格。他也清楚,她必然又会用“弟弟”、“朋友”之类的字眼敷衍。
令他意外的是,这一回,方舟自嘲般轻笑了下,红唇轻启:“熟得不能再熟了。诺亚是我前男友,当年一通电话就把我甩了。”
友人惊讶地“哦”了一声,抬眼看向桌对面的武岳,玩笑道:“还是你命数好,成功补位。”
武岳微笑颔首,“确实幸运。”他拿目光锁住方舟,犀利的眼神似乎在提醒她收敛些。
管家端来了脱脂热可可,方舟抬手推拒,“今晚不喝,谢谢。”
诺亚的目光落在方舟身上,又漫不经心地迅速移开。
方舟头一回觉得自家地下室层高格外局促,天花板是那样的低,压得她呼吸困难。头晕得愈发厉害,她索性起身离开,打算去楼上透会儿气。
在厨房喝了口水,方舟忽觉饿极,打开冰箱觅食。中层隔板上摆着一个杜依新买的布朗尼,似乎能够舒缓她此刻的渴望。
她勉力按捺住疯狂膨.胀的暴食念头,碰上冰箱门。
门一掩上,隐在后头的黑影跃入眼帘。
方舟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一下没能拿住手里的水杯,直直下坠。
诺亚眼疾手快地稳稳接住。
方舟捂着胸口抱怨:“你是幽灵么,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餐室内壁灯昏暗,光影斜斜打在他面上,眼窝看上去比之前深邃许多,眼中的情绪令人难以捉摸。
“怎么今天忽然说实话了?”
“你的生日,我不想扯谎。”
诺亚嘴角微扬,“难为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她用他的生日做手机锁屏密码。虽然她给自己的说辞是用别人的生日不容易被猜到,他的生日恰巧格外好记,数字0和9在键盘上又挨得近,按起来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