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所以花满秋只能捏着鼻子暂时放弃了在妹妹与未来妹夫之间继续搞事,接下了旨意后立即回府去准备第二日离开京城诸多事宜,然后去往南王封地羊城抄他丫的家底。
‘一剑西来’与‘天外飞仙’的紫禁之巅决战继续。
陆小凤又带着众多江湖人士熙熙攘攘地赶回太和殿,他是属实搞不懂了,所以究竟为什么非要让他把人引去南书房又啥事没有的带回来。
今夜事情有点多,先是假叶孤城,后是疑似西门吹雪老父亲的西方魔教头子玉罗刹的出现,而后又是苏梦枕竟然与那等人物打了个不相上下,再后来,又是那位九公子为了寻到前往南书房的路,不惜狗胆颇大的搞穿了紫禁城中数百道宫墙……
陆小凤在赶回太和殿的一路上,已不止一次抽着嘴角瞧见了层层朱墙上的道道人形破洞。
事态发展委实有点诡异,以至于直到赶回太和殿前之后,陆小凤才蓦然发觉,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似乎不知何时起就失踪不见了。
其实只要能让雷媚与狄飞惊在半途截杀掉木道人,不论陆小凤有没有将人引到南书房都不要紧。
但这话花晚晚是没法跟陆小凤明说的。
而且不提此事,她自己此时也自身难保了。
她说不清她眼下到底身处哪座宫殿。
只知道半道上把她拐来的苏小刀好像有些奇怪。
他有如浓墨般的眼瞳中盈满了一片黑沉。
里头全是她看不懂的危险意味。
第100章 紫禁之夜
苏梦枕此刻的眼神实在摄人得很。
仿佛要将人吸进无尽的深渊漩涡中。
花晚晚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移开了与他对视的目光。
此间殿中未曾点烛,自窗外透进的朦胧月色成了唯一的光源,花晚晚看了看四周,殿内几乎大多皆处于月光映不到的阴影之下,想来空置时日已久。
花晚晚:……这特喵可真是一个杀人灭口外加抛尸的好地方,藏上个把月估计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看了眼周遭的环境之后,花晚晚顿时越发瘆得慌了,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恐怖想法,她这样一神游,把身边之人忽略了个彻底,苏梦枕这下越发不高兴了。
他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里头装的是他平日里带在身上用以应对咳症的丸药,他甫一打开封口,那股子苦药味霎时直冲花晚晚鼻端,她回过神,看着他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子来,然后目光诡异地瞥了她一眼,才慢慢的将药放入了口中吞服。
花晚晚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古怪之处,只觉得担心,“是咳症又犯了吗?是不是方才跟玉罗刹打得动了真气?”不怪她会这么问,毕竟花晚晚是知道的,他从来都怕她担忧,大多时候除了药汤味道太重避无可避,偶尔吃点其它什么药也总会避着她,甚少有这么故意在她面前磕药的时候。
但苏梦枕没说话,吃了药后,只眼神幽深的牢牢盯住了她,就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盘中的猎物。
花晚晚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
她与他凑得太近,近到一抬头只看得到他精致的下颌线,只有他主动低头时她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但她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滤出的冷意,于是她没忍住脚步往后退了两下,想要更清楚的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但苏梦枕没给她这个看清楚的机会。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又将她用力摁回了身前。
而后另一手迅速捏着她的下颌,低头,一个亲吻结结实实地落了下来。
她的牙关没有一点点防备,被苏梦枕很是轻易的就给撬了开来,然而下一刻,她的舌尖立马就尝到了一股特别浓厚的苦药味。
糙!!
花晚晚震惊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狗。
那小瓷瓶中的药丸子是由许多种药材混在一起熬出来的,简直浓缩得不能再浓缩,可想而知这精华满满的一颗小药粒会有多么的苦。
可苏梦枕的药本该是吞服的,但他方才偏偏就给含在了嘴里,给它含化了,直到化出了苦味,这才摁着她的脑袋亲了下来。
于是花晚晚当即就被苦得眼泪汪汪的。
她简直快要被这狗男人给气哭了。
就因为她瞒了他点事,这家伙就故意这么苦她。
难怪她刚刚问他,他却不说话,敢情是在嘴里含着药准备算计她呢。
她心里不停骂着狗男人,然后爪子颤颤巍巍地摸上了他的腰,这狗男人有病,打又打不得,重又重不了,她只能找找他腰间的软肉拧几下泄泄愤,但找了大半天,她的眼泪都已经被苦得飙了下来,还是没找到哪块肉是软的。
花晚晚:“……”
妈的,更生气了。
虽然苏小刀看着病弱又瘦削,但毕竟多年来寒暑不休地习练他的红袖刀,腰侧根本就找不着半点软肉能用来给她掐的。
苏梦枕从喉间溢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来。
然后扣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抵在了紧闭的殿门上,继续用他口中的苦药味牢牢缠绕住了她。
花晚晚气得要命,兔爪子也更加不安分起来,开始在他身上乱扒乱抓,试图挠死这个嘲笑她嘲笑得毫不掩饰的狗男人。
但这个狗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做到的,不过就是随手按了两下她的腰窝,便使得她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更别提什么想要挠死他了。
她的兔爪子没了气力,终于安分了下来。
苏梦枕一手捞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牢牢的扣在身前,另一手扶在她的腿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落在上边,一下又一下的抚着按着,很快就揉皱了软和的丝缎裙面,开出了朵朵名为欲望的花。
自来到了此方世界,她的身边总有来来往往的人,没了这个,还有那个,仿佛没完没了。
他嫉妒又不安,压抑了好些天的感情,好似全都在此刻的黑暗之中尽情释放了开来,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片刻间便灌满了这座黑沉阴森的华丽宫殿。
这不知埋葬了多少人命的重重宫阙,于深夜之中总是幽静得可怕。
月色映照不到的阴影之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交缠不清,舌尖的苦味渐渐消失,只余下辗转反复的缠绵。
殿内的温度逐渐攀升。
直至殿外传来巡逻中的禁卫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花晚晚才从恍恍惚惚的沉溺放纵中蓦然清醒过来。
禁卫中不乏耳力极好的高手,她悚然一惊,要是这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被发现,她的这张漂亮脸蛋绝对不能再要了。
她抬手推了推苏梦枕,没推开。
这一下,反倒使得掐在她腰间的手扣得更紧了些。
花晚晚:“……”妈哒,这狗男人绝对故意的。
实在没办法,她狠狠心稍用了点力一口咬了下去,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也跟着报复似的轻咬了她一口,而后才慢慢离了她的唇。
但他仍然不依不饶,带着淡淡药味的唇渐渐往下,牙尖徘徊在她的颈侧磨来磨去。
痒,太痒了。
花晚晚不由颤了颤,伸手拧了下他腰间硬邦邦的肌肉,试图把这只忽然变得黏兔的饿狼从她身上撕下来。
但狗皮膏药哪有那么容易撕开的。
苏梦枕被她拧了几下,闷声笑了起来,手也不安分,时而捏一下她的后颈,时而又揉一下她的耳尖。
花晚晚真心觉得他好烦,像赶苍蝇似的将他的手拍下去。
可这只手刚拍下去,那只手却又凑了上来,烦人精苏小刀再次上线,她觉得兔兔快要被烦死了,她鼓了鼓脸,气咻咻的蹦到了他身上,然后凑上去嗷呜一下咬住了他的下颌,恨恨的在上头磨起了牙。
被咬住的烦人精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这只不安分的兔子,抬手托住了她的两条细腿,任由她的腿缠上了他的腰,又由着她在他线条凌厉的下颌上磨着牙,明明被咬的受害者,但他面上的神色却反倒好似越发高兴了。
直到禁卫军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花晚晚才松开了口,当即就要从苏梦枕身上跳下去。
但苏梦枕扣住了她,不让她动。
花晚晚拍了拍他的胳膊,“苏小刀,放我下来。”
苏梦枕的神色遽然沉了不少,他说,“花阿晚,你要不要仔细回想下,你我已有多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了。”
花晚晚怔了一下,果真顺着他的话回忆了起来。
在花家堡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有家人环绕自是不用说,回到这个世界后,她为了不让爹娘哥哥们一下子受到太大刺激,也尽量恪守礼仪,并不像之前在风雨楼似的两人总是时刻不离同住一间。而从苏州赶往京城的一路上,虽说是二人同行,但那一路上也大多时候都在赶路,再加上两人中间还有一只通人性的胖鸟灯泡在。
更别提到了京城之后,先是春华楼,又是京城花府,再是当下的紫禁深宫,也绝大多时间都穿插着一群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