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紧接着他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喊张弛明月荆棘都喊宝贝,就喊我徐立言??”
周知意:“??”
她惊了,她没想到徐立言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敢喊你敢听吗?”
徐立言看着她脸红乐了,他继续逗她:“那我怎么不敢听啊,我洗耳恭听,要是你觉得不够,我拿个录音机录下来反复听都行!”
周知意被这一点也不遮掩的话弄的整张脸迅速通红,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周知意瞪他:“你是不是有病?”
张弛哈哈大笑,对着徐立言鹦鹉学舌一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周知意不承他这个情,转过身去看着他道:“你也有病!”
张弛:“嘿!”
他说:“我没惹你啊周姐,现在可不兴搞连坐那一套嗷!”
周知意:“那行吧。”
她慌忙扯开话题,迅速回到正轨对着他道:“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中午的时候再给荆棘打电话去医院找她吧?”
张弛:“我看行,刚刚荆棘发信息也是让我们先排练。”
二人走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语迅速走远了,徐立言停在身后看着那个身影垂下来眼睛。
旁边的明月也没着急走,就停在他的身旁,转过身去看风雨操场的方向。
徐立言刚要苦笑就听见明月的声音。
“你看。”
他抬起头来,看见明月指着那边对着他重复道:“你看。”
徐立言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恰巧看到了转动的裙摆。
那是高三的学长学姐在排练华尔兹。
冬日里跳华尔兹是西琅一中的习惯了,每一个学生从高一开学起都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悠扬的乐声从风雨操场传来,男生的手搭在女生的腰上,双方配合着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明月对着他道:“西琅的校庆一到,华尔兹又开始排练了。”
她今天好像并不开心,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没有多少笑容,好像她此刻选择指给徐立言看,也只是为了缓解他的失意。
徐立言道:“是啊,毕竟是校庆上的成人礼,很重要的。”
徐立言转过身去对着明月道:“校庆过后,我们也要开始排练华尔兹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好了些,对着明月问道:“月姐,找好舞伴了吗?”
明月想起来周阔,嘴角露出来一个笑,可是她却不回答,学着什么人把问题原模原样的甩给徐立言:“你呢。你找好了么?”
徐立言听见她的问题眼角眉梢都带了笑,他又恢复成那个肆意张扬的样子,对着明月道:“除了周知意还能有谁?”
他说:“你不也是吗?除了周哥,谁也不行。”
明月看着远方转圈的人笑,声音轻轻的:“是啊,只能是周阔。”
他们早就认定了的,不是对方,宁愿不跳。
徐立言起了坏心眼,想要吓一吓她:“月姐,你不怕周哥赶不回来吗?”
明月摇摇头。
她今天没有扎高马尾,而是把头发
低低的挽了起来,风吹过她耳边落下的发,明月的眉眼上写着些许清冷的模样。
她的低语传到徐立言的耳朵里:“不怕。”
徐立言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听见她说:“我们定好了这支舞。”
“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这时的徐立言不会想到这句话最终成了空,而此后他看到最多的等待,反而是来自那个此刻离开西琅的人。
楼上的张弛已经拿了吉他下来了一楼,他站在门口对着这两个吹冷风的傻子道:“走啊?花都谢了——”
明月转过身去一笑,对着他道:“走吧?听听你的《新鸳鸯蝴蝶梦》?”
徐立言贫嘴:“那指定是比不上您的《青春的颜色》。”
他笑,对着明月道:“真的,月姐,你一开嗓,我真觉得是天籁之音。”
明月原本低落的情绪此刻看着徐立言的贫嘴涨起来几分,她笑:“这么夸张?可我觉得你和张弛两个人唱得也很好。”
“是吗?”
徐立言听着这话,也不谦虚,就着大礼堂传来的乐声紧接着开始唱:“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张弛和徐立言收了吉他,周知意和明月在旁边站起来鼓掌:“好——”
周知意走进对着他俩道:“今天这一遍好多了,你看你们两个昨天唱得那是什么玩意儿——”
抱着吉他的徐立言不乐意了,他把吉他放在旁边,撑着手从台上跳下来:“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张弛没跳下来,他坐在台上对着周知意也谴责道:“就是啊周姐,你昨天可是说我俩的歌声是仙乐呢——那原句咋说来着阿言?”
“如听仙乐耳暂明——”徐立言飞快接话。
周知意脑门上冒过几个黑点,她迅速扯开话题:“荆棘宝贝回了没?今天能去她家里看她吗?”
张弛摸出来手机,看着新界面叹了口气:“回了,说她爸妈在家,不让我们去。”
周知意失落:“啊——”
徐立言拍拍她的头:“没事儿,明天周一,到时候她就回来上课了。”
明月也道:“你也不知道荆棘会在练舞过程中断指甲,昨天没能去医院看她也不是你的错——”
明月对着她道:“别多想啊知意。”
周知意刚想点头,旁边传来一阵琴音,她顺着那声音转过去,发现对方是杨堰——年级里有名的人,前女友一大堆,追人出了名的死缠烂打。
周知意纳闷,对着他们小声道:“他怎么在这?他也有节目啊?”
张弛凑过来和她一起小声:“什么啊——他要追人——”
“昨天我和阿言走的时候听见了他说要把人给骗过来唱情歌呢,估计女主角也很快到场了。”
徐立言缺德道,“谁啊,这么倒霉。 ”张弛扬扬头,对着门口那个冲进来的人影道:“呐,人来了。”
明月顺着他的方向转身,看见安和的时候她的瞳孔都因为震惊放大了些许,“安和啊?”她和周知意转过身来无声震惊道。
张弛点头:“可不是吗?安和都快让他这家伙烦死了。”
安和飞奔到大礼堂,她看见明月一行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可她还是走到几人面前确认:“荆棘今天请假了是吗?”
张弛点点头:“对。”
他不知道荆棘和安和什么时候有的私交,但是他还是对着安和热情道:“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给她打电话。”
安和摇摇头,把口罩往上拉了一下,对着他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等她回来和她亲自说吧。”
“也行。”
安和笑笑,转身想走,杨堰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话筒,“喂喂——安和——你听得到吗”
旁边的朋友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起哄,杨堰笑,对着她道:
“昨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确定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空穴来风,看见你的第一眼,正如歌里所写一样,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把这首歌,唱给你听。”
安和翻了个白眼,心道有病。
四个人齐齐被她这个态度镇住,不约而同竖起来大拇指,安和一秒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呆,转身就走。
心里想的却是杨堰拿荆棘做借口骗她前来真是无聊。
可偏偏在别人告诉她说“你朋友在大礼堂等你,她看起来好像很急。”的时候,她还信了。
这个时候,她更多的是在恼自己为什么上当。
杨堰知道她的性格,此刻也没有出声挽留,而是径直开始唱。
大礼堂的舞台和出口隔着很远的距离,杨堰相信她能够听到自己想要表达的。
前奏很快过去,杨堰开始唱第一句。
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
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
请你再讲一遍关于那天
抱着盒子的姑娘和擦汗的男人
果不其然,杨堰看着那个停在原地的身影心想,她还是为自己停下来了。
周知意往旁边侧身对着明月道:“不能吧?安和喜欢这歌?”
陈明安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听见那句,“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完了。
他看着安和额头暴起的青筋和攥紧的拳头心想,杨堰完了。
她口罩都摘下来了,全完了。
下一秒,安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冲了上去。
“安和——”陈明安快步上前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