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那两人吵着吵着就没声了。
整个办公室从热火朝天到静谧无声只用了十分多钟,主要还是江釉和陆鹫扎针的速度很快,这些研究员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俩的动手能力真强啊。”陈烨几乎想要鼓掌,接着他走到办公室门前,将那个门反锁了。
“陈主任也不赖,我看了一圈这个办公室里没有监控,似乎是为了不让研究信息泄露。”江釉说道,“还有这个地方有处暗门。”
“里面可能是放资料的档案室!”陈烨立马冲到那面墙前,开始来回扒拉,也没能开门。
“陈主任省点力气吧,这东西没这么容易打开。”陆鹫走上前去拉开了陈烨。
“那钥匙在胡教授身上。”在两人说话间,江釉已经将钥匙拿到手了。
“江釉,你这身本事...”陆鹫朝她挑了挑眉。
“跟你学的。”江釉轻笑一声。
陆鹫抿了抿唇:“...”
在江釉的操作下,那扇暗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长廊,两边都是防弹玻璃,可以看到地下三层的景象。
“走吧。”陆鹫观察了两分钟,“没有红外线那些东西,甚至连监控都没有。”
也是为了不被泄密,像这种暗门后面* 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收录到监控那里。
长廊的后方是一处大房间,高耸的书架隔绝了视线,根本看不出来房间的大小。上面全都是这几年里关于特殊空间cangshan的研究资料。
房间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纸:请放取资料的研究员尽量在半个小时内离开该房间,若有感觉身体不适,请尽快到基地医疗室请求救治。
整个房间有灯,但是无法开启,没有监控,幽暗的氛围笼罩着这个房间,人体也有畏寒的感觉。
“陈主任...这个特殊空间的影响,似乎不仅仅是在精神方面。”江釉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们会立马带你出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可以帮你们找找。”陈烨已经按照年份翻看起了资料。
这人哪是帮忙找,分明是想自己看。但江釉和陆鹫都没打算戳穿他,立马根据分类找了起来。
“我发现了,是这个吗?”陆鹫指了指那几份照片,“看到了之后我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很不舒服。”
“应该是其中的一份,但似乎足够了。”江釉也感觉到了脑海里被什么东西刺入了,还有些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陆鹫忽然问她,“像是一段古典音乐..”
“没有,我只是有点头痛。”江釉摇了摇头,莫非陆队是出现幻听了?
“像是那种老式唱片机播出来的声音。”陆鹫形容了一下,“有点失真的感觉,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江釉本来还有些困惑,直到她耳边传来更加悠扬的音乐声,仿佛就在她耳边演奏,小提琴和管乐的声音交响着,这些音乐声取代了刺痛感。
“我也听到了。”江釉话音刚落,另一边发出了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咚...”陈烨倒在了地上,眼睛紧闭。
“不好,先带他离开。”江釉将那些特殊的照片揣进怀里,用研究服遮住。
“你这样放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吧?”陆鹫与她合力抬起了陈烨。
三人迅速离开了这个房间,通过了长廊回到了办公室,暗门自动关闭。办公室还是一片静谧,大家都沉睡着,还没醒来。
江釉找了一张椅子,将陈烨放了上去。
“他这是怎么了?”陆鹫按着陈烨的肩膀晃了晃,可陈烨似乎完全没有感觉。
“不知道,可能要带去苍山北的医疗室。”江釉摇了摇头。
陆鹫去将那个办公室的门锁开了。
“但我们这个办公室的现状...”陆鹫嘶了一声,忽然他小声地对江釉说,“有人来了。”
“过来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江釉说完了之后顺势就倒在了胡教授办公桌的旁边。
“你...”陆鹫也顺势倒在了那些睡倒一片的研究员旁边。
那人进门就发出了喊叫:“这是!快来人帮忙!办公室出事情了!”
“莫非是从cangshan取出的东西有问题?还是资料有问题!?”很快就有其他人赶来了,过来给这些研究员探了探鼻息,“他们还活着,可能是被cang365入侵了大脑!先带去医疗室。”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本来不算大的医疗室躺满了人。
另一边的研究员穿着防护服,在办公室里将那些资料都收拾好,在彻查是什么资料附带了异常的干扰。
第22章 之五
江釉顺势倒下闭上眼睛了之后,那悠扬的乐声直接充斥了她整个脑海,耳边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黑了,看来应该不是在地下二层了。白色的天花板上放着九管白炽灯,她的手背上打着针,挂着点滴,耳边的声音已经消退了。
“你醒了?”医护人员在另一张病床前忙活着,听到她坐起来的声音,还有些惊讶。
“嗯,辛苦同志了。”江釉点了点头,看着那位医护人员将她手上的针取走。
“摁住止血,你这瓶已经吊完了。”
“好。”
她这时候才发现头顶上挂着的那瓶东西已经见底了,旁边的床位是陈烨的,他闭着眼睛,躺得有些安详。
坐在病床上好一会儿,周围的研究员们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听到医护人员说的话,纷纷恍然大悟,开始窃窃私语着,大致就是在聊那些从cangshan空间回来的资料都产生了一些精神干扰,他们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晕过去了。
听到这里,心脏再强大的江釉也不由得有些许的心虚,看他们兴奋的表情,手上不自主地抚摸着藏在研究服里面袋子的几张照片。
她携带在身上的时候,身体似乎没有不适的感觉。或许是苍山北医疗室的药水起了些作用,现在的脑子里一片清醒,估计陆鹫和陈烨应该也快醒过来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研究员们眼睛带着狂热的情绪,要不是医护人员拦着,他们已经飞速地想要冲回办公室里,将这些资料记录下来了。
“啊...”旁边病床的呻吟声拉回了江釉的注意力。
是陈烨醒了,但是他似乎很痛苦,一直用手指揉按着太阳穴。别人的床头一瓶或两瓶的药水,陈烨的床头五六瓶,现在已经空了四瓶,还有两瓶没有吊完。
“陈主任,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江釉下了病床,走到他的面前。
“不太好啊,头痛欲裂。”陈烨脑门附近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同志,陈主任说他还头痛着。”
江釉闻言立马起身去找医护人员,很快其中一位就拿着一根针管过来,里面是镇痛剂。
打入了镇痛剂的陈烨面色逐渐缓和,靠在了床头的枕头上。
“办公室里面人的情况就属你的最严重了,打完这几瓶你先别走,留在这观察一阵子。”医护人员边收起空瓶子,边对陈烨说道,语气有些严肃。
“好的,谢谢同志。”陈烨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和虚弱。
半个多小时之后,医疗室里本来躺着的人已经清醒了大部分,观察没问题之后就回到了地下二层的研究所里。
“陈主任,你怎么样了?”陆鹫也清醒了一段时间了,正在床边翘着腿坐着。
“没怎么样,还有一瓶没有吊完呢。”陈烨看向陆鹫的时候叹了口气,“脑袋倒是不痛了。”
“那江釉呢?”陆鹫的视线越过陈烨落到江釉的身上。
“我没事。”
江釉是整个医疗室醒得最早的,目前还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什么时候走?”陆鹫起身已经走到了她的病床边,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暗示她。
“听医护人员说,还要再观察一下陈主任的情况。”她指了指还在病床上发呆的陈烨。
“要不然我们先走,留他一个人。”陆鹫扫了一眼陈烨,果断地想要放弃他。
陈烨自然也是听到这句混话,立马噘着嘴要骂人:“你们怎么能这样!”
随后陈烨翻身下了病床,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后:“现在她们不在,我们走吧。”
再走之前,他还伸手将那最后一瓶药水一起顺走了,将调节器里调到最慢,接着很熟练地将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
“诶哟,陈主任这事儿没少干吧?”陆鹫见状忍不住打趣道。
“我这是研究精神,这玩意儿肯定和地下三层的特殊空间有关系。”陈烨说着麻溜地将那瓶药水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你确定苍山北的人不会找你算账?这些东西应该有严格的登记吧。”江釉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拉着陈烨要快速地离开这里。
苍山北的医疗室在基地一层,一出医疗室就可以见到基地的大门口了。
“到时候找我们再说吧,我们sfn局也不是好欺负的。”陈烨轻哼了一声,加快脚上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