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嗯……抱歉,”说起来很有诚意,听起来一丝诚意也没有的话。
“但是……”
角名伦太郎停在开头,没有直接说下去。
狐川辻人止不住被他勾着想去问,“但是什么?”
角名不吭声,看着人,压着人顶在更衣间隔板上的膝盖稍微抬了下,也就这么向上微微碰了下。
一声压制不住的颤颤口申口今滚出喉口,黑发少年头皮一下子发紧,更是连剩下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角名曲着膝盖,一手把住身下之人的腰身,掌心握在细瘦陷下的腰窝,把得结结实实。
另一手向下摩挲着,缓缓捞起了人一条腿,掌心就这么像蛇一般滑溜地贴着薄薄一层男仆侍应生制服淌在面上。
狐川辻人上辈子看过几场那位30岁的角名伦太郎的现场比赛。
以柔软有力的手臂、关节,与爆发力极强、足以弯折到九十度依旧能给全身供力的核心点出名的角名选手,年轻时作为拦网是个中好手,职业后作为队内副攻也更是不落下风。
但是他从没想到过,仅从16岁…高一开始,这家伙的身体天赋就这么显露出来了,
甚至还是在这种、这种方面。
掌心像蛇、手臂也像蛇,粗稳有力,抬着被捞起的腿,稳稳卡在那,支撑着重心已然全部颠倒的黑发少年的身体,而随之连接的手掌——就这么自然的托在了人臀后臀下。
狐川辻人被逼迫着,不得不坐在人掌中、甚至是在**的膝盖连接大腿的地方。
只有一只手掌,如果有两只手掌的话稍微那么一合拢,就能结结实实地把绵软韧肉的部分全部拢在掌心。
就算再怎么用力、全方位捏揉掰弄都逃不出那两只合拢、阻断退路的宽大掌心。
角名伦太郎遗憾向下望了眼,他慢慢抽开点距离,给了身下几乎要喘。息不过来的人一点呼吸空间。
肩颈皮肉上的重量抽去了,但残留下的温度与潮湿气息还停留其上,似是被谁打下的印记般,时时刻刻彰显着有人曾来过的信号。
“但是…”
角名伦太郎慢吞吞开口,话里的字轻轻咬着,晃着、像浮动的水波与月光,轻曳着就晃荡到了已经受不住更多的黑发人影耳边,
“……这里,辻人不是已经起了反应了吗。”
“……”
话音落下,寂静空间里只余两道喘。息,粗重的与轻薄的。
狐川辻人甚至都不需要低头、不需要去问他话语中说指向的’这里‘究竟是哪里。
这种状态下他不会比其他人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能够被代指所念出的地方,除了刚刚被人蹲下在身前、热气呼吸拂过的地方,就再没有其他了。
黑发人影闭了闭眼,似是拒绝面对这样的场景场面,更是拒绝回复。
但角名伦太郎不会让他这么简单就逃过去,维持着两人间亲密又过近的距离,角名慢慢出声叫他的名字,“辻人。”
黑发少年克制、隐忍,唇线抿紧绷着,只有眼睫颤颤泄露除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一声一声叫着,倒不像是叫他的名字,而是在引着他去直面。
终于、狐川辻人被攻克了,他重重一抿咬了下唇,
“别…别那样一直叫我……”
他出声,愿意睁开眼看,角名收了声音,慢慢看着人,把在人影腰身的掌心缓缓摩挲,蹭碾时的热度缓缓上升,狐川辻人不得不去正式现下两人间的荒唐场景。
“就、就这么……放着,”狐川辻人生怕自己话语中出了什么错漏被他捉住,说得又快又急促,
“放着放着…就好了。”
……一想到自己对角名的触碰与…就起了反应,狐川辻人心底浸了水般沉又重。
他还不忘真正要做的事,偏过头去,只留给人一面柔软莹白的侧颊,“……明明只是要绑那些,绑得差不多就、就出去吧,不要做……”
他咬了咬唇,“不要做…那些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经由黑发少年一转口的话下一秒就被人衔在口中颠来倒去咀嚼着,
“原来,这样的事情…是多余的事啊。”
似是感慨,伏在身上的人声音低低又慢慢,尾音似是带着些微不明显的笑,需要细听才能察觉,但狐川辻人此刻完全没那个耐心,
“不、不然呢,好了…角名,快没有时间…要开始了,外面。”
他在竭力逼迫自己只去想正事,以转移对绵软身上传递来的触感与刺激的在意,即使是在他说话时,恶劣的人手中动作依旧没有听,甚至是……做得更过分也更多。
即使是顶在那儿充当支撑的膝盖也按着不规律的频率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这么碰着。
如果只是按照常规频率也还好,狐川辻人说不定会尝试着去习惯,但对方根本不打算给他习惯的机会,一下又一下的、完全正中敏感处。
呼吸很快带上了些湿意,黑发少年抿着唇肉,唇珠下陷。
摁在角名伦太郎胸膛上的手掌几乎弯折、指尖过于施力到泛白,
“别…别、唔!”
猝不及防的一记重重,黑发少年完全没压抑住到了喉口的绵乎乎软音,在出口后自己意识到的瞬间整个人都紧绷得非常,无措又难言的,手指紧紧攥在人胸口。
角名伦太郎这才不轻不重垂下视线,望进人眼底,狐川辻人想偏脸不与他对视,但只要一露出躲避的倾向就会被弄得发软,几番来回、他只好这么受着,勉强看着他。
“好敏感,”低低的、像是陈述事实般的语气,简略又简单,直接就戳中了黑发少年此刻无比脆弱的内心,
“辻人这副模样…自己没有弄过啊。”
这下子不仅是脆弱了,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糟透了。
真的是…太坏了。
完全被戳中心事,所以狐川辻人根本就难以反驳。
上辈子没有童贞毕业也就算了,这辈子……重生回来到现在,以这种未成年的身体,也根本不可能做到最后一步。
况且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十分重谷欠的人,上辈子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事业上,偶尔草草来了谷欠望,就如口中所说的’放着放着就好了‘。
如果不是之后遇到角名,被发掘出身体的敏/感点,狐川辻人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色气。
但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重生回来,光是忙事业、忙学业、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哪有什么时间与机会去直面自己本能的谷欠望。
黑发人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也不强撑着狡辩,只是默默认下了。
忍了忍,狐川辻人到底还是不甘。
他自己没有弄过就没有弄过……这家伙这么刻意点出来,太坏了!
“没有就……没有,”黑发的人语速飞快,“这是正常的,等着等着就…消解了。”
“可是,时间已经不够了,辻人。”
角色立场似乎一下子就倒转过来,刚才疯狂催促着人说’时间已经不多‘的赫然在现在转变,成了眯起眼的角名伦太郎。
狐川辻人不安地扣了下另一只手掌压着的更衣间隔板,“那又怎么了?”
他的话语显然带着点不自信,甚至还有些自己没察觉的颤栗。
即使理智还没能接受,但是身体本能已经提前给出了反应,他在害怕、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发展。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狐川辻人只是一个抬头,于昏暗中就这么点进了两束幽绿的眼中,在内里燃烧的,是隐隐绰绰的焰火,
角名伦太郎轻轻道:“辻人…准备就这么出去吗。”
狐川辻人感知到他话语内里深藏的含义,自控不住地想低头,即使在一片黑稠稠的暗色里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还是懂了面前之人的意思。
唇瓣抿得更近,黑发少年视线止不住错位着、向其他更深暗更昏色的地方飘去。
就这么…立着出去绝对是不行的,只能在这里靠时间度过、慢慢消解内心的情绪。
狐川辻人就差在心底给自己念上大悲咒,好清心寡欲。
但俨然、面前的人并不准备这么一路安分到底。
每一下摩擦、每一次碰动、每一点亲触,都更像是雪上加霜,造成雪崩前的最后一片雪花。
这种状况下即使再念上十遍百遍的大悲咒都没有用,黑发少年咬住了自己的唇,细细又洁白的齿贝嵌着湿软殷红的唇瓣,压出小小的印痕。
他咬得太久又含得太狠,将自己的唇弄得又红又肿。
角名伦太郎的视线轻慢落在上面,他没说多余的话,只心平气和等待着,偶尔做一些更加促进人产生决断的小边缘刺激。
呼吸如同浮在水面,又隐隐缀着很快就要被拖至水下的忧虑,狐川辻人甚至能听到’滴滴答答‘清楚无比的时钟分针走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