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狐川辻人都已经没力气再去看他,勉强搭着眼皮,缓缓吸气呼气,视线从浓稠眼睫缝隙里勉强递出,浸在水里的人慢慢爬上岸。
  浴衣黏在他身上,湿漉漉的在岸上留了道道水痕,他不在意,甚至压近过来故意让狐川辻人去看他嘴里的痕迹。
  透白的荔枝果肉的汁液也是黏稠的,又白又稠,与市面上卖的不尽然相同,但角名递出舌尖让他看,而后顶着黑发青年的视线又一点一点收回,喉结滚动一下,就这么在狐川辻人眼前硬生生咽下了。
  “……”
  一下子,狐川辻人僵涩、凝住,甚至不知道该将视线摆放到哪里去。
  他此刻浑身酸软,青少年的身体在初次尝试到新鲜感觉后就是这样尾劲十足。
  “……我,”
  声音一出口,沙哑谙涩,狐川辻人卡顿了下,自己反倒先红了脸,颇有点自暴自弃闭上嘴不想再说话。
  但是角名伦太郎没这么轻易放过他,狐川辻人才拧转过去的脸颊就被他捏着轻轻带着转了过来,
  视线对上,幽绿的对黝黑的,亮盈盈的一捧光,只映照出对方的身影。
  狐川辻人听见角名捻着他的名字,低低又轻轻,拨在之间一般,“辻人,”
  唇舌开合间,那点红更加撞入视野。
  一下子联想到刚刚人对他做得,狐川辻人忍了忍、这下子不仅仅丝大脑发麻了,连带着才刚走过一次的身体也隐隐打着颤。
  避免露出其他什么,他只好含混应了,“嗯…在,在的。”
  角名伦太郎看着他,视线直盯盯的,就这么看了会儿,看得狐川辻人心悬一线时,他终于慢吞吞开口,
  “辻人……有被讨好到吗。”
  明面上像是问句,但其实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说有就是证明这家伙口氵舌不错,要是因为其他什么羞赧情感拒不承认……合理怀疑就是再来一次的借口。
  ……再来一次什么的。
  黑发青年一顿,当即在心底扫清不干不净的想法。
  ——他也真的是荤过头了!
  “有、有的吧…”狐川辻人勉强呼出口气,尽量维持一个不漏怯的语气,小声磕绊道。
  角名伦太郎缓缓眯起眼,“那么辻人舒服吗。”
  “……”
  这种、这种话,真的可以直接这么当面说出来吗!
  狐川辻人这下子不仅仅是磕磕绊绊,甚至有点隐隐不敢对视。
  说不舒服是假的,也难怪…会有人对此上瘾,就连他现在身体手脚隐隐还发着软。
  脸颊薄红,薄汗附着身体上,黏着层薄又透明的浴衣,他又感觉到热了,不像是温泉带的,更像是从身体内部燃起的一团火、克制不住地向外烧着,再不去压抑的话就要连他的理智都烧着了。
  踌躇再踌躇,狐川辻人视线避了又避,终于还是避不过,勉强应声,“嗯、嗯……”
  “这样啊。”角名伦太郎低低的叹声响起。
  明明有段距离,但狐川辻人听着仿佛就停在耳畔。
  稀稀拉拉的流水声,只有两人声线、呼吸交织,即使还没到赤裸以对的状况,但是也差不多了。
  慢吞吞的、角名伦太郎更加靠近,这次他握着人脚踝,掌心依托向上,很快就稳稳把持着着小腿、腿弯、膝盖,以至于掌心深陷在绵软的大腿内侧。
  几年下来,狐川辻人的身体管理与塑形也做了不少,不像前两年青春期之前那样软绵绵的,提拉紧绷更加紧实,但是放松下来、还是会呈现出种柔软又有韧劲的微妙手感,只要一触及,就有些不想松手。
  他自己摸自己没感觉,但角名伦太郎却略微沉了沉眼。
  两人距离在拉近,拉着拉着、近到一种几乎以气音就可传递话语的氛围,呼吸从鼻尖溢出,扑洒微缓,因为体温还泛着点滚烫暖意。
  狐川辻人自己能感知到,角名伦太郎也自然能感知到。
  他慢慢抬了下视线,不轻不重引他,“想更舒服一点吗,辻人?”
  ……更、更舒服什么的。
  不可否认、狐川辻人被他勾到了,无论是话语还是凑近过来的脸颊。
  低低沉沉又发着涩的音色环绕盘旋耳畔,狐川辻人止不住耳尖发烫、很想摸摸自己的耳朵这样。
  但是现在一支手压在身后勉强做着上身边支点,另一支手推拒在两人正中央,勉强撑在压近凑来的角名伦太郎胸膛。
  掌心指尖下的触感比起刚刚足尖抵压着时更加鲜明,柔软有弹性、甚至隐隐绷着压来的感觉极具荷尔蒙,明明是相同的性别,但身体触碰起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狐川辻人缓缓吐出口气,总是感觉面红耳热。
  他虽然没有太多实战经验,但是理论经验通过学习还是十分充足且丰富的。
  刚刚做了那么多…能比角名帮他口还要更舒服的,就只有两人一直没做到最后的那一步。
  也是即将要做到的那一步。
  抿了抿唇,狐川辻人止不住有些紧张,含混小小出声,“会不会…很痛。”
  角名伦太郎慢慢看他的眼,看他的脸,轻微凑近,“不会的。”
  就算听到他这么说,狐川辻人心底还是有些忐忑。
  尤其是看到人大半身体都出水,淅淅沥沥水声一下子放大起来,他视线也情不自禁顺着朝向某个地方看去。
  看清的一瞬一下子像被燎灼了下,飞快移开,顿了下,脑中止不住不断回顾那里的模样。
  明明都是同龄人,怎么角名这家伙硬生生比他大那么多,长也是……就这么直接做,进去的话…
  狐川辻人不敢再多想,只是目光轻微向下递了下,顿在了自己的小腹柔软处。
  看黑发青年视线转向,角名伦太郎轻微眯了下眼。
  “辻人,”他叫了人一声,看到人游移着视线飘过来才慢吞吞咬着字道,“没关系,”
  他轻轻捏住人细细脚腕,向下带着力轻微拽移,
  “我们一点一点慢慢来。”
  “……”
  “……”
  狐川辻人抱着角名伦太郎的脖子,下半身及至腰线都缓缓浸入私汤水底,池水温热,触及柔软生嫩皮肉,撩起点水珠。
  他们下了汤池,靠着私汤水池浮动,背部微微靠着岸壁,勉强算支力借靠,更多是狐川辻人的安全感保障。
  水流潺潺淌过,黑发青年颊侧长发潮湿,黏在脖颈、肩侧,他微微低着头、下颌半点不点压在环着的角名的肩上。
  左耳上坠着的幽绿宝石耳坠随着水流与人动作轻轻晃动摇曳,柔泽光线更加温润。
  狐川辻人轻微咬着自己的下唇,被垂着眼的人余光发现了,低低声道了句‘不要咬自己’,便转而去含着衔着咬角名的肩膀。
  细细齿尖洇出圈牙印,不深刻、甚至没用多少力,和角名的动作一样柔缓轻柔。
  狐川辻人紧张,怕疼,角名伦太郎自然不会莽撞开始,他想要给他最完全、也最安心的感受。
  一点一点慢慢来,的确就是一点一点慢慢来。
  不开门见山,而是慢慢摩挲揉蹭,用角名的手指。
  三年下来,一直在排球部做拦网,拦死、扣杀,角名伦太郎的手布了层茧,尤其在指根处。
  指节弯曲、强而有力,毕竟是打排球的手,有时还要转职发球与扣球,一双手的力道无论哪一边都足够、甚至完满到能硬生生折腾到谷欠生谷欠死。
  从指尖开始,只是先浅浅做着醒花。
  未开的粉白郁金香紧紧闭合,需要先往水里浸一浸,吸饱了水,借着水势不伤到可怜的花信,角名曲着指节这么向郁金香花信递送了下。
  咬在肩上的齿尖细细,没用力、泛着痒,像被小动物叼衔,既黏人又亲昵,十分可爱。
  对他的感情越多,醒花的流程做得也就越仔细。
  上一次他们醒了支黑色郁金香,这一次醒得是另一支同样珍惜又珍贵的粉白郁金香。
  甚至要比上一次更加小心谨慎,生怕伤到就不让碰了。
  私汤温泉水又热又软,浸着软化了不少花瓣,慢慢拨开点好把细细长长的醒花工具探进去,一点一点检查着花瓣每一片每一寸,确认运输过程中没有造成损伤才勉强放心。
  但是粉白郁金香实在太稚嫩又太青涩了,全然没有盛开过,只是一支醒花工具点进就有点收到点推挤与阻碍,角名伦太郎慢慢叹了口气。
  为了帮助醒花工具更加顺畅,稍长的指节从柔软湿热的水与空隙里钻入。
  他在辅助,狐川辻人却有些禁受不住,谙哑着声小小低低推拒说着什么‘不要’‘太多了’‘好满’。
  角名伦太郎垂了下眼,视线透过粼粼水面,弯折着望向被雪白皮肉遮挡得看不见的深处。
  只有含咬得又紧又密的触感在无时无刻提醒,撩拨着神经,
  慢慢摁下人,角名伦太郎侧过脸、不轻不重含着亲吻上黑发青年唇舌,将那些潮热滚烫的吐息与口申口今都吃入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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