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做了几次?”
一次两次他都能接受,毕竟两人上辈子都是那样了,这辈子也等了这么久,初次开始来得激烈点,也说得过去……他的身体现在的状况无疑彰显着过度纵那什么的后果。
只不过,为什么他这么疲惫苍白,反而在看面前的角名就这么神采奕奕,甚至状态维持得比平常还好,一副硬生生拿下好几场mvp的强盛模样,几乎就是问什么答什么。
角名伦太郎看了看他,竖起四根手指。
狐川辻人竭力压制着心底的暴躁。
——四次!居然是四次!
一次就是两次,两次就是三次、三次就是四次…没有区别!
就当是上辈子这辈子一次性达成,下次绝对不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了。
狐川辻人在心底条条梳理日后方阵,嘴里勉强应着话,“四次……就四次,仅此一次,以后不要再这么……”
他说着说着,视线落在人脸上。
尤其是他说到‘四次’时,角名伦太郎不轻不重挑了下眉头,撩起视线瞥了一眼来。
一下子,狐川辻人脑中警铃大响。
不对劲、不对劲!
“……不是四次?”
“嗯。”
不妙的预感成了真,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着问道,“那、那是什么?”
角名伦太郎低着声线慢慢凑近,手指轻轻落在黑发青年搭在床侧的手背上,一点一点合拢捏着握起把在手心,
“……是四点。”
狐川辻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角名伦太郎完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甚至隐隐都朝着被子下的探去时,黑发青年终于回神。
他平静开口,“我不做了。”
平静到有点疯癫,“这么做下去会死人的,我的衣服呢,衣服给我,现在联系航班就走,手机也给我,我还想活久一点。”
“这样啊,”
角名伦太郎只不高不低回了声,他没说过多其他的话,只覆盖在被子下的手掌慢慢移动,已经触及了彻底软化、经过大半夜已经变得更加敏感、知趣的身体。
平静且疯癫的狐川辻人一下子被真实的本能快乐拉回世俗,角名握住了他,不仅握住了他,细细长长的手指还借着涂抹的药抵了一点指尖。
他慢吞吞抬了下眼。
一下子齐齐开始,狐川辻人处理不过来,想伸手阻拦,手臂动了下,就被人早就等在那儿另一只手桎梏住。
“你——”
狐川辻人只来得及厉声出口,角名却已经慢慢伏着靠近过来,从蹲在床边变成一只腿压在床上、大半个人撑在黑发青年身上,狭长眼尾缓缓眯挑起,
“不会让辻人死的。”他说。
“这里……已经有反应了,”
他轻又低地放着声音,视线薄薄向上挑着、落在黑发青年不知何时漫上层粉与白的脸颊,没能消肿的唇肉紧抿着压成一道弧线,
“只有辻人喜欢,想要,我才会满足辻人继续做下去。”
角名伦太郎又在叫他的名字,一声一声低低缠缠,嗓音醇厚似恋人蛊惑的蜜语甜言,“所以会做那么多……完全是因为辻人也乐在其中啊。”
他道,“就像这里…就算现在已经肿了,也还在紧紧咬着我啊。”
“对吧,辻人?”
第93章
做了, 但没有完全结束。
角名伦太郎的话一出口,狐川辻人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
他停了停,忍耐了下, 不断克制,但依旧抵不过角名伦太郎的攻略。
“根本……根本就只是…”狐川辻人竭力争辩,
“根本就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毕竟都做到那种程度,不肿不紧咬着才算奇怪了。
狐川辻人尽管心理如此在想,但是对角名伦太郎却完全不能传达出来。
“是, 是我的错。”
角名伦太郎干脆利落承认, 他这么简洁明了, 倒搞得狐川辻人一下子怔愣住, 别别扭扭梗了半晌,缓缓支吾了一声。
角名伦太郎看着他,略微眯了眯眼,轻轻道, “所以, 我会对辻人负责的。”
狐川辻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怎么怎么听怎么奇怪呢。
他深吸一口气,提前有所预料排斥了下, 想将角名伦太郎不安分的手挤压排斥出去。
但他才些微一动, 角名就更加过分地做了更多。
一下子,黑发青年微微紧绷的身体更加凝涩, 他呼出口气, 勉强支着自己以正常的语气开口,
“……不用伦太郎你负责, 我自己能自己……唔!”
他话语落了却没有个尾声,因为角名伦太郎故意的捣乱与禁制。
蜷缩在温泉旅馆的床榻上的黑发青年闷闷微阖着眼, 声音溢出喉间,丝丝缕缕散着气,
“拿…拿出去,”
角名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挑了下眼皮,视线落在狐川辻人面颊上。
黑发青年才刚干净不少的侧颊微微又因动色出了点汗,薄薄一层贴附在紧实皮肉上,汗珠轻轻慢慢流淌滚落下来,留下道清晰水渍。
看上去很漂亮,十分引人注目。
最起码角名伦太郎从他身上完全移不开眼。
微微泛着红,的确有些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角名伦太郎轻柔的对待这束花。
粉白的郁金香既金贵又娇弱,一点狂风骤雨都禁不得,只是放在窗外被打了一夜,灌了一夜风水雨露,就蔫搭搭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角名伦太郎用了点方法,慢慢扶起它,一点一点的看着它逐渐恢复精力,缓缓捻着花苞绽放开来。
狐川辻人口耑了一下,手臂打在空气里打了个空,坐在床上发出闷闷一声响。
角名伦太郎看见了,不轻不重捞过人的手握在掌中,五指扣着五指、指根贴着指根、缓缓紧握,最终一丝距离也不放开,束缚得紧紧密密。
但是他并没有仅限于此,做的甚至更多。
“辻人,”角名叫着他的名字。
狐川辻人完全不想应,现在他一感觉角名伦太郎叫他的名字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但耐不住角名伦太郎一直在低低地叫他。
声音低低潺潺的,质感纯厚,密密附着贴合在人的耳畔,不轻不重地发挥着微妙的作用,一下子,狐川辻人就被点点滴滴、有一下没一下的攻克,根本难以抵挡。
“……辻人,”角名伦太郎还在叫他。
忍耐了许久,狐川辻人终于应声。
“说、说话…”
只是应声时有些喘,似是累的、又似是疲惫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膛起伏,颤颤巍巍。
两点粉红的荔枝果实轻慢被风刮着摇晃,凝在树梢的枝头,待人轻轻伸出手就能够到直接摘下。
角名伦太郎没有忽略,静静盯着看了许久,他没直接出手,顾及着狐川辻人。
靠近人面颊,身体轻微贴合,没施加加重力,甚至还保有一丝轻微的距离,不远不近、正正好好,方便他能触及,又留以一丝想象的余地。
“药已经融化了…辻人。”
他半遮半掩地这么说着,明显有背未竟之意,狐川辻人自然听得懂、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情绪起伏。
情绪没有出卖他,但是身体却先一步出卖了他。
最为直观明显地表现出来,颤颤巍巍,也是瑟瑟缩缩的,又羞怯又紧张、居然比那束新鲜绽开的粉白色郁金香还要羞涩。
角名伦太郎叹了口气,似乎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是好。
狐川辻人自然递交不出答案,他唯一的想法只有退缩与避开,阻止角名伦太郎对他做更多。
但是没有用。
角名伦太郎还是慢慢压制着开始进行了他的工作。
狐川辻人再三紧逼,终于开口,“别、别——!”
他一出声,角名伦太郎自然停下动作,静静等在那儿向他看过来,
沐浴着人幽绿两点的沉静视线,狐川辻人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对着人说什么。
但是他很快处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强撑着镇定开口,
“不用…不用你来……”
角名伦太郎轻轻抬了下眼 压着一边眉梢挑起,这是等着他将剩余的话语补完。
狐川辻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在人早有所预料到的视线下一点点道出,
“我…自己来。”
他都这么说了,角名伦太郎自然不会反驳他。
慢吞吞拉开一点距离、给予他稍微宽泛,更自由一点的发挥空间。
感觉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但又好像没有。
一时之间狐川辻人也摸不准,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了,为了最起码的面子、就只能照着这么做。
狐川辻人略微支起酸软的身体,强撑着要起来,粉白膝盖压在柔软的床铺上,大腿微微下陷,虽然身上不着寸缕,但是搭在腰间的被子还是略微堆叠起了点弧度,挡住了关键部分。